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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至左手,只踏出一步,卻好似到了木雲落的身前,又好似遠離千里之外,這種覺玄之又玄。看來水清柔的易容之術終是瞞不過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身列七大宗師的水月無跡,在江湖中已是如同神話般的存在,果然是厲害啊。
木雲落陡然閉上雙目,向身邊的水清柔體內輸入一道內力,大喝一聲:“走!”然後霸天刀和鳳血劍同時閃出,左刀右劍,純以神應力斬向虛空處,沒有受到水月無跡幻術的神惑,全身的真氣狂滔湧出。
水月無跡的臉上升起一抹訝然之,被木雲落能夠擁有這等實力而驚顫,若是讓他知道木雲落曾和魔尊無念天憐手數百招而未落下風,那他就不僅僅是這種表情了,雖然無念天憐未盡全力,只是試探的出手,但傳出去已是驚世駭俗了。
水清柔的身體在空中平緩的滑落,兩串清淚順勢而下,目中出悽傷之氣,貝齒在紅上齧下淡淡血痕,顯示出她此刻的心痛,但她明白,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只會增加木雲落的負擔,讓他無法盡全力應對眼前的強敵。雙腳一觸地面,她便狂奔開來,沒有一絲的留戀,頭也沒有側回,兩行清淚在風中飄灑,落在青草之上,如同滾落的水,純美卻又傷絕。
水月無跡的臉上愈發凝重,按照他的行進路線,勢必會在木雲落的刀劍落下時的至強點相觸。閉上雙目的木雲落,神應力愈發驚人,竟能知到他的動作。水月無跡的長刀回收,扛在肩頭,身體竟然違反重力般,在空中停頓一下,雖然只是短短的瞬間,但木雲落的刀劍攻勢已然落空。
木雲落心知不妙,身體開始後退,心中卻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壯之氣,所有的潛力均被調發出來。水月無跡一聲長嘯,肩頭上的東瀛武士刀在陽光下閃著烈芒,劃過天際,直取木雲落的頭頂,無論是角度和技巧,堪稱完美,兼之他還在空中飄浮,帶出自身的下落體重,力量更加迅猛,卻連一絲的破空之音也沒有。
霸天刀終是舉了起來,在最後關頭撞在了水月無跡的長刀中段,已是來不及收至刀體的至弱點刀尖處。頭頂的束髮隨之裂斷,一頭黑髮散落開來,接著額頂顯出一抹血絲,木雲落在水月無跡的攻勢中,後退了數十步,方才站穩腳跟。因為內力的相撞,他的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沾溼那件灰的長袍,形成斑駁的腥點。
水月無跡的身影也是一頓,刀體先是被一抹寒霜包裹,接著他的身體一震,內力湧出,那股異烈的寒氣才被消去。他仰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烈,長嘆一聲,鬼道:“黑水帝君,你以為你的女人就這樣逃掉了嗎?哼,我的那位好徒兒櫻顏竟成了你的女奴,我也會以十倍的凌辱還在你的女人身上。忘了告訴你,輕劍和鐵方此刻應是已經追上你的女人了吧。”雖然知道水月無跡這是在減弱他的氣勢,但木雲落的虎軀仍然顫了一下,心頭掠過一抹對水清柔的擔憂。落在水月無跡的眼中,他的那抹冷笑還浮在臉上,武士刀卻再一次揮出,取向木雲落的心臟部位,刀氣外放,狂烈九天。身處當中位置的木雲落卻另有一番受,身列七大宗師的水月無跡卻有不輸於無念天憐的修為,這種極陰的真氣寒之又寒,雖然是在豔之下,但仍讓他的皮膚泛起一絲凍裂的觸。
長嘯中,木雲落手中的刀劍竟然發出狂鳴之音,好像和主人之間有種神秘的默契,在守護著主人的尊嚴。水月無跡一愣,氣勢陡然減弱三分,當事人木雲落也是一愣,他的心中剛才湧起一股赴死的決心,沒想到竟然引來霸天刀和鳳血劍的共鳴,而且自兩件太古神兵傳來一股浩沛之氣,轉瞬遊走在他的全身,使他的內傷在眨眼間恢復,還勝過最強盛的時刻,身體中充斥著無盡的力量,心中也湧現出一股睥渺天下的氣魄,有種能夠將任何人斬在劍下的自信。
趁著水月無跡的失神之際,木雲落手中的鳳血劍變得赤熱難擋,而霸天刀卻寒如玄冰,兩種截然相反的屬互不相剋,反而隱有相生相補之象。劍氣和刀氣縱橫開闔,配著木雲落的步伐,將水月無跡圍在其中,佈下層層阻隔。
如同山嶽般的真氣滾向水月無跡,鳳鳴聲和龍聲跌宕起伏,帶著兩件神兵的怒火,有種掃盡一切的決絕。水月無跡的長刀在身體周側畫圓,妙用太極之道,柔和汪洋的真氣油然而生,與赤熱和冰寒兩股真氣相較。
無一絲的響聲傳來,只是在二人之間蕩起漫天的風勢,木雲落散落的頭髮隨之飄揚。接著他在風中轉身,又噴出一口鮮血,身形開始暴閃,順著水清柔的方向追去,速度極是駭人。
水月無跡的身影緩緩現出來,嘴角竟然逸出一絲的鮮血,一抹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這一刻,他的臉上竟然十分的安靜,雙目中也有著一絲的落莫,喃喃道:“這天下變得好快啊,何時出了此等高手,真是痛快。”長嘯中,他的身影幻化為一縷輕煙,如同透明般在空中閃過,沒有一絲的聲響,也向著木雲落的方向追去。
他的心中同時湧起一股誓要將木雲落斬於刀下的決心,如此高手,再讓他成長下去,勢必會影響到他和龍騰九海的大業。而木雲落的身影在此時已然出現在一座古廟之前,竟是追蹤著水清柔身上的中藥味道而來。
刀劍一擊,能夠輕傷水月無跡,實則是僅此一次而已。當時來自霸天刀和鳳血劍的強沛真氣,在那一擊之後,消失殆盡,而且當時還是水月無跡分心失神,功力大打折扣之時,這種機會以後絕難逢到。
第11章魔女夢嬋古廟的院落破敗不堪,兩扇大門也沒有了,一眼既看清院內的雜草和腐敗的木椅之類的東西。因為心念水清柔的安危,木雲落依然是左刀右劍,大踏步向院內行去,後方傳來一陣細不可聞的聲響,水月無跡那怪異的真氣落入他的心湖至境,終於又追來了。
他身形一閃,掠進院內,接著直衝內裡的那扇大門,硃紅的漆早已在風吹雨打中散落,留下灰黑的木板,上面還滋生著一些菌類。一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大佛,前面還擺著香案,兩大的紅燭竟然還在燃著,將暗黑的廟堂映成一片金黃。
木雲落虎軀一震,嘴巴大張,看著香案後面長桌上的那一抹奇景,難以相信。水月無跡氣勢無匹的身形悄然站立在木雲落後方的門口處,雙目中閃過異,也是緊盯香案後面。
一具曲線玲瓏的玉體斜倚在那裡,一身雪白的衣裙不沾一絲的灰塵,玉手在烏黑的頭髮之中,有如凝脂般的細膩白滑,與散著光澤的黑髮形成巨大的反差,魅惑無敵。她身體散出的氣機緊鎖水月無跡,臉上蕩起人的微笑,雙目似嗔似嬌的白了木雲落一眼,讓他的心兒幾出體,雙眼直直的盯著美人的部。
在美人的右側,水清柔站立在那裡,眼內盡是柔情,淚珠奪眶而出,那抹相思的心事,在看向木雲落的眼神中,盡灑無遺,讓人心生愛憐,柔情滿腹。她的腳下,橫躺著兩位蒙面之人,背後的長刀和水月無跡如出一轍,只是尚未拔出就被點倒在地。從他們的呼聲來看,還未死去,只是被點了道昏而已。
“樹海宗主,不知大駕光臨,水月無跡失禮了。”水月無跡終非常人,一眼即看出香案後面長桌上躺著的是樹海秀蘭。只是他尚在疑惑之中,不知樹海秀蘭此來是敵是友,所以灑然一笑,傲然而立道:“水月此次是與龍騰宗主結盟而來,因為黑水帝君此次在龍騰宗主的必殺名單之中,所以才邀水月助力,只是不知樹海宗主此次所為何事,是……”話沒說完,樹海秀蘭斜放在部的左手收至身前,輕輕擺動,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木雲落卻嚥下一大口唾,嘴角升起一抹異的微笑,沉醉在樹海秀蘭的飽滿碩之上,那將白長裙撐至即裂的曲線,怎一個好字了得。
“水月宗主追殺的可是秀蘭未來的夫婿,你說秀蘭該不該上一腳呢?難不成水月宗主想將秀蘭的夫婿斬殺,再替秀蘭介紹一位更好的嗎?”樹海秀蘭展顏一笑,陰暗的廟堂陡然亮了一下,仿若陽光的灑照般令人溫適。
水月無跡一呆,有些無所適從般語無倫次:“什麼!樹海宗主竟然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嗎?倒讓水月有些看不懂了。以樹海宗主的氣度身世,要是擇婿,這天下間絕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會逃過您的媚力,何需嫁給一個初入江湖的小子呢?雖然他近來風頭正勁,成為雲海普渡的觀主和黑水帝宮的帝君,又擊敗魔門夢無塵等人的圍擊,最近更是在魔門四大護法的合擊中突圍,但這所有的事依然掩蓋不了他的缺點,那就是身邊擁有二十幾位女人,太過花心,所以請樹海宗主一定要考慮清楚。”
“噢?照水月宗主的意思,是想代替雲落來追求秀蘭了?”樹海秀蘭臉上的笑容不變,緩緩起身,坐在長桌之上,腳上的那雙白小鞋展現出來,接著身上發出驚天氣機,目中出殺機,嬌然道:“好,秀蘭在些立誓,給木雲落兩個月的時間,如在兩個月之內,達至七大宗師的境界,便嫁與他為,否則,會聯同水月宗主一同斬殺木雲落,然後便嫁與水月宗主。但是,在這之前,任何有打木雲落主意的人,便是與樹海世家為敵。”語出驚人,所有人均是愣在當場。
“既然樹海宗主有此心意,水月怎好忍心拒絕,就此告退,等候兩月之約。在這兩個月內,水月可以保證龍騰世家和新魔門的任何人不會對黑水帝君動手。”水月無跡雙手隔空抓過輕劍和鐵方,身形緩緩飄退,背後有如長著眼睛般,穿過長草沒過的院落,消失在沒有大門的門口之外。
木雲落苦笑一聲,身體再也不支,軟軟倒在地上。水清柔一聲嬌呼,上前扶住他,樹海秀蘭也從香案後面的長桌上浮起,就這樣盤腿飄浮,落在木雲落身前時,才伸出雙腿站在地上,莊嚴法像,卻又帶著一絲女兒家的柔媚。
她的纖纖玉指在木雲落的身上輕輕彈動數下,輸入絲絲真氣。看著木雲落臉稍稍恢復血,始才長吁一口仙氣,臉帶微笑的看著木雲落。
“姐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說特意在等小弟啊?”木雲落斜倚在水清柔的懷中,沒有絲毫起身的打算,懶洋洋說道。
“弟弟真是聰明,姐姐擔心龍騰九海會用特別手段來對付你,而且聽聞你在魔門四大護法手中逃脫,身受重傷,所以才趕來相救。”樹海秀蘭的玉指點按在木雲落的額頭,嬌媚嫵柔。
“噢,那姐姐何以會在此地等候,不直接去接應木大哥呢?”水清柔不解的看著樹海秀蘭,忍有一絲的怨氣。若是她早些出手,眼前的郎君也不致深受重傷。
樹海秀蘭淡淡一笑,嬌語道:“柔兒是不是怪姐姐沒有早些救下木弟弟吧?我想,弟弟會理解姐姐的這種作法吧!”她的頭轉向木雲落,然後傲然直身子,將前的無限風光聳起,接著道:“因為秀蘭未來的男人,如果不能活著行至這座古廟,那就太讓秀蘭失望了!以後決沒有任何資格能夠打動秀蘭的心,更無法成為秀蘭的追求者!我的男人,必是這天下間獨一無二的超卓人物。”那股氣勢狂湧而出,現示出樹海秀蘭的決心。
“唉,姐姐可是給弟弟出了一個難題啊!在兩個月內,如何能夠達至七大宗師中任何一位的境界呢?這比讓我生孩子還難啊。”
“以弟弟的資質,一定會化不可能為可能!而且,若是沒有一點壓力,弟弟怎麼進步呢?再加上當時的情況,雖然我們三人對付水月無跡一人,看似穩佔上風,其實是弟弟已經深負重傷,無法與任何人手,而且我還觸到了龍騰世家的龍騰真氣,就在這附近,絕對是超一的高手,應是龍騰九海的侄子龍騰天河追蹤而至。這兩人聯手,我們三人是攔不住的,所以,姐姐只有以自已為餌,讓弟弟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不會受到任何的攻擊。對龍騰世家來說,反間魔門和黑水一派的大計已然落空,既使能夠斬殺弟弟,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絕不如聯動樹海世家的勢力來的更加實際。”樹海秀蘭看向木雲落的眼神,情意愈發蕩冶。
“姐姐,難不成,你現在就想嫁給弟弟了?”木雲落有些目瞪口呆,臉上浮起狂喜之,眼神直愣愣的盯著樹海秀蘭的酥。
樹海秀蘭輕敲一下木雲落的頭,嬌嗔道:“你現在有資格娶姐姐嗎?現在姐姐只不過對你有那麼一丁點的好而已,決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僅是比對其他男人的好度高一線而已。所以,如果你再不努力,在兩個月之內超越水月無跡,姐姐可就不會垂青於你了。弟弟,姐姐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可是要加油啊。”搖頭中,木雲落闔上雙目,內視身體的受情況。經此一役,他的傷勢雪上加霜,更重幾分,雖然外傷已愈,但內傷還是崩發出來。還要多虧剛才樹海秀蘭的及時療治,讓他的功力又恢復了兩三成。水清柔則將木雲落臉上的易容洗去,出他本原的神偉,臉上有些蒼白,缺少血,顯示出他的傷勢仍是未復原。
樹海秀蘭緩緩站起身,看著敗草橫生的院落,淡然道:“弟弟,姐姐要走了,讓柔兒照顧你吧。”
“不要,姐姐,我現在連身體也動不了了,萬一還有龍騰世家的人來範,那可如何是好?”木雲落拉住樹海秀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