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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千百世前手握天劍的神話英雄的意識混合在他體內一般。隱約中,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觸泛入了木雲落的神識中。
天劍入夢幾時去,神識未辯百世消。
當船體繞過天劍時,木雲落的手在天劍上撫了一下,冰冷的劍身裡好像傳來一股呼喚,劍身輕微的抖動數下,擊起江水無數漣漪,共鳴的覺更加強烈,同時,遠在巫山有三股神識也覺到了這種變化。木雲落悠然神往地向巫山看去,這麼遠的距離,尚能觸到這種強大神的人物也是多麼的令人心馳。
船行百里,終至巫山,紅當空,仰頭探望,山峰連綿。楚朝霞回頭一笑,當前行去。而紅衣少女則沒有下船,可能是對路線不悉,亦或是睡著了。木雲落回頭看了五女一眼,將目光落在趙靈兒身上,柔聲道:“靈兒,我抱著你走吧,路途遠長,只有你一人沒有內力,走完全程可能要累壞你的小腳了。”記住地阯發布頁4∨4∨4∨.c☉m趙靈兒含羞點頭,木雲落抱起她瀟灑的向上走去,夜無媚、禪由沁、吹花和吹雪緊跟在後,雷長嘯則位於最後。漫長的山路在幾人的腳下轉眼即行至盡頭。
路的盡頭,一座巨大古樸的建築落入眼底。飛簷赤瓦,雕細琢,牆上的風雨痕跡顯示出它經歷了千百年的歲月,灰的大門不顯一絲頹敗,卻彰顯出一絲典樸之氣。
門口兩個清秀的光頭沙彌雙手合掌,低頭向木雲落道:“清風朗月恭觀主尊駕,請觀主隨我們進去吧。”連兩個賓沙彌也能道出木雲落的身份,看來雲海普渡果然是世外聖地。
門內即是一個很大的廣場,青石地面,此刻廣場上站著不少人,應該是雲海普渡的所有弟子全部到了。人群分成三列正對著大門,甫一見到木雲落同聲曲身念道:“恭觀主!”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三位領袖人物依舊注視著木雲落,沒有多作表示,但三人所散發出的氣勢卻是深蘊如海,一股悉的覺泛入木雲落的心湖至境,應是剛才在天劍之峽應到木雲落的三人。
左側一人,一身青道服,五柳長鬚,身後揹著一把長劍,左手豎於前做仙引狀。他的臉容古樸,寧神致遠,恍若神仙中人,他身後的數十名弟子和他穿著同樣的衣服。中間所立之人,身高極長,比之木雲落還高出一頭,頭如明鏡,雙掌合十,眼睛細長,此刻正斂眉內視,白僧袍穿在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瀟灑,飄蕩飛揚,出塵之極,他身後的弟子也是僧袍加身。右側則是一位藍袍儒生,神采飛揚,羽扇冠巾,眼睛光華轉,舉手投足間了無牽滯,他身後的弟子也是穿著和他相同的儒巾白衣。
這三人無一不是清雅出塵之人,而且氣蘊內斂,偏又給人強大無匹的覺,連木雲落的絕世神采在三人面前也絲毫未見上風。三人身後的弟子也是同樣的數量,連同這三人在內都是整整四十人,決無有一方多一人或少一人的事情,剛才那兩個小沙彌此刻也站在中列僧人之間。木雲落的心神覺到三人的修為層次已突破天人之隔,自己決非他們的對手。當然,真正動手時,還要講究一些天時地利以及心態和臨場發揮。
“你真厲害,相公!已二十年未曾現身的三宗之主也出來相見了,可見相公在雲海普渡已引起相當大的重視了。”楚朝霞一臉認真的樣子,眼睛內透著無盡的驕傲。
三人同時將頭轉向楚朝霞,面帶微笑。可見雖然楚朝霞聽似極低的聲音,其實已落入三人的耳內。
第33章大道天定“道宗觀天見過觀主。”左側道服之人淡然說道,臉上古井無波。
“釋宗出塵見過觀主。”中間僧人雙目睜開,芒閃耀,一抹實質般的眼神從他的雙眼中透來,木雲落頓時生出一種奇異之,仿若兩人間建立了某種聯繫。
“儒宗止念見過觀主。觀主果然是龍虎之魄,千年不遇的超卓人物。雲海普渡必將在觀主的帶領下步上輝煌之路。”右側儒雅之人喟道。
三人儘管語氣不同,但盛譽讚賞,足令木雲落聲威陡增,因為這三人確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的神一般存在的人物,雲海普渡釋道儒三宗的宗主,每人都活在世上已超過三百歲了。
雲海普渡是三宗並蓄,並無編向任何一宗,三宗所修的武學各自不同,所以門下弟子氣質也各有不同,但同樣都是清秀逍灑之人。三宗宗主的武功早入至境,雖著心境的轉變,已是由武入道了。
木雲落彎身道:“多謝三位宗主的盛讚,晚輩必將雲海普渡發揚光大。”
“大道天定,觀天只希望觀主能夠隨心而為,不必拘於世俗法理,更不必擔心被外世批叛為魔歪道。好像觀主揹負之物除了鳳血劍外還有黑水一派的霸天刀吧?”觀天看透世事的眼神盯著木雲落道。
“是,這是在我獲得鳳血劍時同時獲得的神兵。”木雲落坦誠相告。
“那麼觀主一定也掌握了黑水一派了?”出塵問道。
“不錯,我答應黑水弟子接受黑水帝宮了。我身後這位女子就是黑水帝宮的人。”木雲落清澈的眼神沒有半絲的虧欠之意,將夜無媚拉至身邊坦蕩說來。
“好,果然是敢做敢為的好男兒!請觀主上天壇,接受觀主就任儀禮。”止念哈哈大笑。
在三位宗主的帶領下,木雲落步上天壇,在香壇前面上了一柱香。觀天、出塵、止念三人同時唸唸有詞,在前畫了數道圓圈,同時推向木雲落。
一股記憶在木雲落的心湖至境升起,接著雲海普渡的千年歷史一一浮現,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那些變化,轉瞬而逝。然後,木雲落緩緩睜開眼睛,天壇上只剩下他一人,天壇下的弟子們也散去了,只餘下夜無媚、禪由沁、楚朝霞和趙靈兒以及雷長嘯站在下面看著他。
“相公醒了!吹花和吹雪妹妹去給我們整理房間了,現在就請相公移步房內。”夜無媚喜道。
“我在這兒站了多久了?”木雲落好奇地問道,明明就是一小會,怎會好像半天了呢。
“站了一個時辰了,靈兒的腳都發麻了,等會大哥要替靈兒!”趙靈兒撒嬌道,引來眾人的笑聲。
雲海普渡畢竟是清修之地,所以木雲落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沒有和五女歡合好,分房而睡。至第二醒來時,他也無絲毫不適,而三宗宗主也沒有再面。據楚朝霞說,觀天、出塵和止念平時基本上是不會面的,只在獨院中潛心靜坐,默通世理。
外面傳來道宗弟子的通報聲,說是有位紅衣少女要求見觀主。木雲落吩咐他將少女引入會客廳,向身邊的六女看了一眼,長嘆一聲道:“總算來了,這次我要殺殺她的銳氣。”說完後一個人走出房門。
會客廳內,紅衣少女坐在椅子上指著一位釋宗的弟子大罵:“你們的觀主怎麼還不出來,信不信我拆了你們的房子。”蘭兒站在她的旁邊向她使著眼,示意這兒是武林聖地,不可大呼小叫。紅衣少女尤自不睬,仍是怒氣衝衝。而釋宗弟子面帶微笑,氣定神閒,無半絲惱怒,養氣的功夫出神入化。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要拆了我們的房子?有本事就拆拆看!”一位黑袍公子優雅地踱了進來,神采飛揚的樣子讓人生出一股舒心的覺。
“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雲海普渡了?”紅衣少女指著木雲落驚呼道。
“觀主!”釋宗弟子豎掌一拜後,走出廳內。
“觀…觀主,你是雲海普渡的新任觀主木雲落?”紅衣少女不能致信的眼神,伸出玉指遙指木雲落,好像木雲落騙她至深一般的傷情。
“如假包換!”木雲落灑然笑了笑。
“你這個騙子!我要為歐陽飛豹報仇!”紅衣少女徹底惱怒,也不知是因為受騙,還是確是要替歐陽飛豹報仇。長劍已是無絲毫章法,胡亂的砍向木雲落,將旁邊的一張桌子也牽連進去,斬得七零八落。
木雲落探手將長劍奪了過來,隨手一扔在地上,淡淡道:“你要報仇先把名字報上來,我手上可不殺無名之輩。”說完後坐在一張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
“我叫江月影,我爹是天機谷主江飛塵,和帝宮算是世。你殺了歐陽飛豹,人家當然要替他報仇了!”紅衣少女著衣角,神情竟然會有著女孩子的憐弱,真是讓人意外。連小蘭也不能致信的看著江月影,心想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女人味十足了。
“嗯,你爹都不管這事了,你什麼心?況且你有殺我的能力嗎?所以我勸你早點下山吧。”木雲落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做勢走,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女人了。
江月影一下子衝到木雲落身前,委屈道:“人家本就是拿著報仇為藉口,出來見見世面嗎?而且讓人家氣惱的是你在酒樓中將人家羞辱後,卻不知道安人家一下。接著又知道了人家要到雲海普渡卻故意不叫醒人家,讓人家坐船坐過頭了。我現在就是生你的氣,氣得不行了。”江月影伸出小手在木雲落身上輕捶幾下。
木雲落目瞪口呆,渾然不知如何應對。這時,禪由沁清絕的身影出現,淡然一笑,牽起江月影的小手,在她的身邊輕語了一句。江月影紅著臉看了木雲落一眼後,隨著禪由沁出門了,隨行的還有小蘭。獨留下木雲落一人摸不著頭腦般站在那兒。
第34章女人心事禪由沁的閨房中,江月影和禪由沁分坐在椅子上。禪由沁看了看江月影眼神中出的急切模樣,手腳也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掩嘴笑道:“月影妹妹,是不是喜歡上我家相公了。”江月影點點頭,羞怯地低下頭,旋又急忙替自己分辯道:“由沁姐姐,我不是要和各位姐姐搶男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忘不了他,是吧?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股暖,一會兒看不到他,就會到心裡沒了方向,吃不香也睡不著。見著了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只想看到他對自己笑,不願看到他臉上有任何的不開心。”禪由沁的眼中浮出柔情,說著江月影的事情,反倒讓她沉醉在愛的覺中了。
而江月影卻渾然未覺,只知道拼命點頭,淚水也順著臉側滑下。兩人只是靜靜地待著,誰也再沒有半句話,濃烈的情絲在房間裡環繞,時間也彷彿靜了下來,為了兩個痴情的女人。
“對不起了,說著妹妹的事,反倒讓由沁也沉醉進去了。”禪由沁率先醒了過來,柔美的笑了笑。
接著,她正道:“月影妹妹,你要是想嫁入木家,這火烈的脾氣肯定是要改一改了。一則,相公不喜歡暴的女人,二則,你如果對相公還是大呼小叫的,恐怕其他姐妹會排斥你,甚至會想辦法將你趕出木家。因為相公是她們的至愛,她們都是愛相公愛到骨子裡了,看不得相公受半絲委屈。所以,你真的想和相公好,必須作出犧牲,而且還要先討好這兒的媚姐姐、霞妹妹、吹花、吹雪和靈兒妹妹,否則是很難過關的。然後再隨著我們去黑水帝宮,你也要和其他幾位姐妹處好關係,最關鍵的是大姐冷雪飛。”
“人家心裡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好,所以才拼命找話題和他爭執嘛!”江月影終是女孩心,這種愛的覺還是不太明白。
“那好吧,月影妹妹,你以後見到相公後,要自然一些,溫柔一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被相公給訓了,千萬不要反駁,寧可哭出幾滴眼淚,相公這個人的心是很軟的,所以女人的眼淚是最大的武器。”禪由沁心中暗叫一聲,相公,由沁又給你惹麻煩了。
木雲落此時卻站在一個小山頭上,閉著眼睛受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山谷鳥鳴,澗魚嬉水,包括天空中不時掠過的飛鳥,全部在他的心湖至境留下痕跡,無一絲能逃脫他的觸。這種覺渾若與自然融為一體,甚是美妙。
江月影俏麗的身影出現在木雲落身後百丈,鮮紅的衣服映入木雲落的心湖。他暗歎一聲,睜開雙眼,卻仍沒有回頭。行到離木雲落還有五步的距離時,江月影站定,秀眼緊盯著木雲落的闊背,沉醉於他身上散發出的灑脫氣質。那個站立在山頭上的雄岸身軀,彷彿連風兒也在他的腳下臣服。
木雲落緩緩轉過身體,眼睛看著江月影,淡然說道:“江小姐有事找在下嗎?”
“月影是來向木公子致歉的,這幾天確是月影刁蠻任了些,請木公子能夠原諒月影。”一種從未有過的柔美出現在江月影身上,讓木雲落又仔細地看了她幾眼,幾以為是認錯人了。
“沒什麼,這事情雲落也有不對之處,就算與江小姐扯平了吧。”木雲落笑了笑,跨步行。江月影的身體卻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開之意。於是木雲落只有收回前腳,詫異地看了看江月影。
一滴眼淚從江月影白皙地臉上滑落,這一刻地她顯得是那麼地無助,那麼地悽美。木雲落手腳無措,苦笑道:“江小姐,在下沒有再惹到你吧?”
“沒有,是月影不好!自知蒲柳之姿,卻愛上了木公子。而木公子家有美眷,自是不會將月影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