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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手中一把狹長的刀體,正在滴著血絲,配著飛揚的天陽之旗,有種威凌天下的霸氣。
水月無跡。木雲落的心中掠過一抹痛快,竟在這裡遇到了他,看來他剛剛殺敵歸來,夏朝不知是哪位高手值得他出手,只是他現在的心境,已是今非昔比了,所以武功雖然一如初始,但那種玄之又玄的神領域,卻是不復當初。
該來的終是要來。木雲落伸手摸出懷中的弓,側頭看向千綠,淡淡問道:“水月無跡就在前面,綠若是覺得沒有面對他的決心,不妨就在這裡等我,待我殺了他,我們再一起突破夏知秋的大軍。”
“帝君不用介懷,妾身既然已經選擇了帝君,心裡就會只念著帝君一人,怎會無法面對水月無跡呢?”千綠款款而行,先一步向前行去,以示決心。只是她剛剛習武,容若真將魔門武學相授,但她的身手卻只是三,所以若是殺敵破陣,並不適合於她。
木雲落淡淡而笑,將弦拉滿,挽弓去,一股赤熱之氣噴薄而出,火屬之箭鎖定在水月無跡的身上,無形無跡,破空音大震,四周的空氣變得灼烈起來,地面上的無數枯葉變成一堆焦葉。同時他一聲長喝:“水月無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龍騰九海可在?”水月無跡手中的長刀在空中飄忽而動,身形不動如山,揮刀斬在了火之氣箭上,看似一刀,其實卻是在轉息之間斬出了不下二十刀,火之氣箭波然而逝。他的眼神中掠過刻骨恨意,天道至境的心緒被破,若是不殺木雲落,他將再無踏足天道至境的可能,所以對他而言,斬殺木雲落是心中最大的渴望。腳尖在旗杆的頂端輕輕一點,身形如大鳥般滑過長空,斜斜飄向木雲落,手中的長刀卻是忽左忽右,強沛的刀氣縱橫開裂,四周的氣機一起開始異變,眼前的空間仿若被刀氣斬斷,那抹赤紅如血的楓葉也消失不見,唯有撲天蓋地而來的漫天刀影,同時他的口中亦是一聲長喝:“木雲落,龍騰宗主自然不會在這裡,不過我們之間的仇恨,還是先解決一下吧,這次在這千軍萬馬之中,我看你如何逃脫。”刀氣體,木雲落冷哼一聲,身形原地閃動,鳳血劍閃至右手,正要彈劍而出,千綠的嬌軀卻攔在了木雲落的身前,美目出複雜的神,看著水月無跡道:“水月宗師,妾身千綠,經月一別,許久未見。”水月無跡看著千綠,微微皺眉,收斂刀氣,漫天的凜冽刀勢仿若在一瞬間迴歸至水月無跡的體內,他的身形從容站定在千綠的身前半丈處,異的眼神中盡被落寞替代,看向千綠亦是一種赤熱的慾望。
“綠為何在此,難不成是木雲落將你掠至此處?”語氣間充斥著無上的呵護,他對千綠的確是有情。
千綠搖了搖頭,看著水月無跡,認真道:“帝君不屑於做出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心懷坦蕩的男人,才會習成這等威霸天下的絕學。綠已成帝君的女人,現在只是以黑水帝君帝妃的身份向水月宗師問好。”
“原來如此,水月一片心跡,到頭來卻是成就了別人的一番美事,天下情事難破,水月自認為此生不會再對任何女子動情,沒想到卻遇到了綠這樣的女子,更沒想到你竟成了木雲落的女人。唉,世事多變,若是我不隨著夏知秋北上,而是戀在秦淮一帶,想必我們之間還有無限的可能,有得必有失,世間事,卻原來沒有圓滿至境。”水月無跡的身體如秋風般蕭條,有如在秋風中抖動的小樹,一頭的黑髮已有微白之勢,喃喃自語。
“木雲落,你走吧,現在不是對決的真正時機,待我們再次相遇,我必然會放下對綠的倦戀,我們之間就是真正的生死之戰。”水月無跡深一口氣,淡淡道,然後轉身而去,背影都透著一股孤寂。
木雲落灑然而笑,水月無跡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求手段的人,所以走這一步棋,看似是為了千綠,實則也是迫於無奈,木雲落已是臻至圓滿至境的五行真氣,絕非是心境一退千里的他所能夠比肩,而且莫玉真天魔豔氣亦是達至圓滿境地,功力雖是遜他一籌,但若動起手來,當也是勝過他一絲,再加上強橫的御雷天心,現時的功力亦和龍騰天河相當,這三人齊動,雖不能殺絕這所有的駐軍,但要突破這千軍萬馬,浴血而去,卻也是有這種可能。
現在水月無跡做出這種從容氣度,亦是想在千綠的心中留下一抹好。木雲落當前而行,千綠跟在他的身側,莫玉真則和御雷天心守在最後,氣機互為應,只待情況有變,便會殺出重圍。
“帝君,剛才奴兒自作主張,站在帝君的身前,帝君不會怪奴兒吧?”千綠有些緊張的看著木雲落,輕輕問道。
“在這種凜冽的刀氣面前,綠不顧自身的安危,亦要守護我的尊嚴,我為何要怪你?況且在這裡手,對我們並沒有好處,這裡有超過十萬的守軍,要想殺出去,談何容易,就算殺了水月無跡,我們也不能倖免於難,所以如果能夠這般走出這裡,才是真正的上策,保全自己,才能在以後痛快殺敵。”木雲落的手撫在千綠的間,微笑道,心中掠過一抹柔情,對這個女子卻也有淡淡的依戀。
千綠喜滋滋的看了木雲落一眼,然後垂頭疾走,喜不自勝,眉角處揚溢著幾分醉意。四人一直隨著水月無跡跨入了小鎮之中,此時的小鎮,原來的居民所剩無幾,均是躲避戰禍而去,剩下的都是夏知秋的軍隊,在街道上行走的也是一隊隊的士兵,看到水月無跡,均駐步行禮,東瀛武神的威名足以震住這些普通的軍人。
“木雲落,如果我此時喊一聲,這裡十萬大軍齊動,你有自信能帶著自己的女人走出這裡嗎?”水月無跡雙手負後,長刀揹負在身後,斜眼嘆道。
“或許我沒有這種自信,不過我有自信在被圍起來前,將你斬於劍下。你若是不相信,亦可一試,這將是一場沒有任何賭注的賭約,不論誰勝誰負,都必將會有人死去,未知水月兄可有這種膽量一試?”木雲落灑然而笑,氣機緊鎖在水月無跡的身上,這種充滿機鋒的對話,便如同是一場戰鬥般。
水月無跡嘆了一聲,再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某種節奏,踏著奇異的步伐向前行去,木雲落亦是大袖飄舞,一抹真氣帶動千綠的身形,亦步亦趨。以水月無跡陰寒至冷的水月真氣,就算在千萬人中找出他的身影,亦非困難之事。
這短短的兩三里路,對幾人而言卻如同是悠長的旅途,經過一柱香的時間,終是跨出了小鎮,水月無跡接著很自然的轉身,繞過木雲落的身子,循著奇異的規跡,連氣機都沒有鋒,更是沒有看向他,就如同翻動的陀螺,遵循著既定的規跡,渾若天成,一觸即分,避其鋒銳,再次的跨進了小鎮之中,只餘下瘦俏的背影。
“木雲落,我不知道你北上的目的何在,但經此一別,相信我們後會有期,待你回來之時,天陽帝的大軍必然已經攻下長安,這中原的土地,盡入天陽帝之手,你又有何能力翻雲覆雨,又有何能力阻擋黑水一派滅亡的結局?”水月無跡的傳音清晰入耳,帶著威懾之音,更有強大的自信。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夏知秋進入長安,我們黑水一派依然還在,黑水帝宮方圓百里的土地,依然不屬天陽國的土地,至於大夏的滅亡,於我何干?而且最後誰勝誰敗,尚言之過早,待我回到中原,殺了龍騰九海,再議結局也不晚。”木雲落頭也沒回,傳音入密,將聲音送入水月無跡的耳內,長髮飛舞。
這裡已是大夏最後的土地,再向前數百里,便是長安了。向前急行數十里,木雲落才停住腳步,回首處,剛才的小鎮已不在視野之內,但水月無跡陰冷詭異的真氣,依然還纏在他的觸之中。
御雷之行,回頭之,便是決戰之時。
第50章再入長安長安城之外,氣氛壓抑,夏朝的軍隊正在嚴守最後的關口,一隊隊整齊的士兵在城門口不停的巡視,進出城的人都在嚴加盤查。許多的百姓都在出城,看來是已經不看好夏朝的未來了,夏知秋的強勢已盡在世人的矚目中,這中原之地,絕大多數盡入他的手中。木雲落四人站在城門之外,氣勢非凡的城牆亦是透著一股滄涼,看來也嘆世事多變。
“帝君,未知夏朝這最後的淨土會何時江山易主,天下樓也該早些歇業了。”莫玉真一身黑的長袍,傲絕天下的脯聳然立,她終於在此時忘卻了無夢嬋一事。
“玉真,奼女教和魔門在長安的勢力,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撤走,待夏知秋真的滅了這大夏的國都,你們便都回到南方吧,相信那時黑水一派已經可以佔領南方大多數的土地了,天怒雷動並非北上,而是選擇清剿夏知秋在南方的勢力,我們只要控制著魚米之鄉,便可以揮師北上了。”木雲落淡淡道,舉步向城門處移動。
莫玉真緊緊跟上,疑惑道:“魔門的勢力,難道長安的魔門沒有返回到穿雲澗?”城門外的士兵攔下了木雲落,但看到他那種氣宇軒昂的模樣,並沒有敢多為盤查,只是象徵的看了幾眼,便任其通過。士兵們轉眼看到木雲落身後隨行的莫玉真三女絕世容顏,他們的眼神間瞬間充斥著一種無比的渴望。
“姚簾望一直住在大相國寺,魔門四大護法亦是如影隨形,更有一大批魔門的追隨者守在這裡,所以這裡的實力足以力抗龍騰九海,我們這便去找尋簾望吧,入長安,總是要見見他。”長安城內依然是人川息,街上做小買賣的人也在吆喝著。莫玉真看著木雲落的背影,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姚簾望的身份,他依然未知,把姚簾望看成男人,這或許只是一個笑話,世上怎會有那種芳華絕世的男人。只是以姚簾望的實力與機智,天下不做第二人想,所以木雲落才一直認為她是男人。
正在行走間,一把破敗的聲音傳入耳內:“喂,木雲落,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相會了,哼,膽子真是不小,現在戰亂紛起,你竟然敢孤身闖入長安,只要我在這長安大街上大喊一聲反賊,你就會被亂箭死的。”木雲落淡然轉頭,一張慘白的臉映入眼簾,竟然是一個久違的老朋友,長安城府林中則的獨子林雲峰,號稱長安雙霸之一的人渣。在他的身邊,站著的亦是一個久違的人物,戰舞世家的新任家主,戰舞狂濤,他看向木雲落的眼神複雜至極,木雲落名聲已然響徹江湖,早已超越了七大世家,成為一種傳奇的存在,或許唯有破空而去的戰舞宗仁才可以比擬,這對心高氣傲的戰舞狂濤來說,自然是無法接受之事。
“國之將亡,本應奮發圖強,重武輕文,順應民心,力求大治,沒想到如同你這樣的人,依然逍遙自在,仍在長安街頭行苟且之事,未知哪家的姑娘又遭殃了?”木雲落絲毫不以為意,雙手負在身後,看向林雲峰的眼神中充滿的譏笑,更是看也不看向戰舞狂濤。自貶身價,和林雲峰這樣的人一同進出,實在是有辱戰舞世家的門風。
戰舞狂濤悶哼一聲,站在林雲峰的面前,臉上泛起一股怒意,似是不滿木雲落看輕他:“木雲落,在我的面前,你又有何資格論人短長,我們戰舞世家仍是天下第一,上次意外敗在你的手上,我潛修數月,自信再不會落敗,江湖傳言,尤不可信,我就不信你有七大宗師的實力了。”
“黃豎子,坐井觀天,焉知天下之大事,戰舞宗仁的威名就敗在了你的手中。唉,帝君的名聲是打出來的,像你這種承藉著戰舞宗仁餘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敗類,就連戰舞宗仁也沒有這種膽量在帝君的面前放肆,你又有何倚仗?”莫玉真嬌喝一聲,天下沒有人敢在木雲落的面前說這種話,超越七大宗師的存在,是切切實實靠自已的實力拼出來的。
戰舞狂濤大喝一聲,戰舞真氣狂轉,在身前形成旋渦般的真氣,層層點向莫玉真,身形同時不停的錯動,以曲線向莫玉真,氣勢迫人。林雲峰則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在一旁大呼著,並向遠處伸了伸手。
“玉真,不要取其命,我答應過戰舞前輩,教訓他一下就好。”木雲落皺了皺眉頭,向莫玉真吩咐道,否則以魔門的行事方式,戰舞狂濤必然會身首異處。
莫玉真身影如輕霧般展動,飄忽不定,圍著戰舞狂濤不停的遊動,纖手如古玉凝滑,柔若無骨,拍向戰舞狂濤。
一組五百人的小隊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林雲峰的四周,戰亂時期,這隊士兵配備著良的弓箭,氣勢洶洶,一看即是不同於普通的士兵。
“林公子找卑職來有何事?”為首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向林雲峰行禮道。
“齊明堅,這幾個人好像是亂黨,和戰舞世家當今家主戰舞狂濤手的也是亂黨之一,所以你趕快把他們抓起來。”林雲峰得意的瞄了木雲落一眼,對著為首那名悍的漢子說道,眼神卻直直落在御雷天心的身上,那種異國風情無法傳言。
齊明堅愣了一下,但看到正在與莫玉真動手的人的確是戰舞狂濤,心中一轉,以戰舞世家的名聲,沒有理由不讓人相信,便圍了上來,他正要開口,莫玉真的纖手已是輕拍在戰舞狂濤的膛處,如拂輕塵,一沾即收,隨即撤回到木雲落的身邊。
戰舞狂濤的身體打橫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