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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慢一秒,都會失去推開下一扇門的勇氣。
而房間中的男孩一直在昏睡,母親也愈發憔悴,在阿斯蘭打開倒數第二扇門時,她已經倒在了醫院的病上,再也醒不過來了。
那個常常昏睡的男孩此刻醒著,站在他母親的病旁,一如曾經他母親那樣。他的樣子長大了不少,已然變成了青年,看來時間已經過了很多年。
阿斯蘭記得之前哪一扇門中,青年崩潰的對自己的母親大喊大叫,並扯下手臂上著的輸管。那時青年哭的厲害,母親卻哭不出來,不知是不是淚已經乾涸了。
可現在,青年即沒紅了眼眶,也沒有大喊大叫。
他只是站在母親的邊,雙眼如同投不進一絲光明的冰窟,只剩死寂。
絕望。
阿斯蘭推開最後一扇門。
房間中是一個美好的清晨,但聽不見早起的鳥兒的歌聲與蟬鳴。光線照在倒在地上的青年臉上。青年仍是沉睡著,地上散落的藥盒闡述著他再也不會醒來的事實。
而窗框上坐著一道虛影,看起來像一個小女孩。
三樓窒息一般的安寧宛若殯儀館,讓身為旁觀者的阿斯蘭也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看著悲劇發生自己卻不能做些什麼,男孩的臉上不住的下了淚水。
與先前的不同的是,前往四樓的樓梯是黑的,阿斯蘭耳邊也再次傳來了歌聲。那是搖滾,他不知道是哪個歌手所唱。
四層的房間都沒有門,房間內的景象可以說一覽無餘,任君觀賞。顯然死亡並沒有讓青年的故事完結,阿斯蘭向前走著,十分自覺的扭頭去看房間內的模樣。
這一看,阿斯蘭差點沒認出來自己一路看著長大的青年。破敗的房間中,青年身披著黑袍,手持一把黑的鐮刀,獨自坐在房間的角落。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正對著他說教,但青年蒼白的臉上表情不變,目光中有些許不耐,直到小女孩給他戴上了一個頭戴式耳機。
這時的青年,才終於出一絲欣喜的表情,就像他小時候那樣。
阿斯蘭認出了小女孩,也認出了這青年究竟是何人。
是啊,都這樣了,他怎麼可能還認不出呢。
自從一樓到四樓,一直不斷的變化與倉促的心情讓阿斯蘭沒能完全認出青年的身份,但這身黑袍,這把鐮刀,這個面孔,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那分明就是剛成為死神的葉黎和負責教導他的奧諾拉啊!
原來這些門後的畫面,才是葉黎的過去,葉黎的回憶嗎。
阿斯蘭的心情愈發複雜,繼續觀看剩下的房間。這一層樓的景象都是葉黎成為死神後的常,引渡靈魂,與惡魔戰鬥,然後再繼續引渡靈魂,與惡魔戰鬥後受的傷他也不願意好好修復,所以身上總會留一些細小的疤痕,最後被奧諾拉發現,說教一頓的同時再拽去吃一頓鬼市亡靈做的小吃。
“真的是,奧諾拉小姐也是蠻放心不下他的呀。”阿斯蘭越是往前走,葉黎眉間的陰雲就越是在消散。在冥界中,葉黎沒有什麼朋友在身邊,但每當他難過時,奧諾拉總是在他身邊,嘴上雖是不饒人,可最後總會讓葉黎覺好一些。
阿斯蘭完全沉浸在了葉黎的過去之中無法自拔,眼前明明都是些愉快的場景,但他卻又下了淚水。越是看到這樣的葉黎,就越讓阿斯蘭心痛。
明明是那樣值得是所有人疼愛的男孩,為什麼卻要受到這樣的遭遇?
他全神貫注的看著葉黎,最後一個房間中的青年滿不情願的盯著一個奧諾拉帶來的粉紅糖霜紙杯蛋糕,思來想去還是用手指沾了糖霜了一口,然後沉默不語的一口吃掉了紙杯蛋糕,最後還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拿上錢去鬼市再買了一個。
“噗!”這也太可愛了吧。阿斯蘭忍不住的笑著,眼看前面就是通向五層的樓梯了,他還想再看看葉黎可愛的模樣,所以快步上了樓梯。
由於過於著急了,阿斯蘭沒能注意到自己腳下樓梯的變化。
花。
樓梯上,有潔白的雛菊破壁而出,綻放出鮮的花瓣,向陽生長。
五層的音樂猶如換了個畫風一樣,是清新而美好的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他滿心期待,推開了第五層虛掩著房門的房間。
房間中的裝潢是大衛城中央醫院中的高級病房,阿斯蘭很悉,因為他小時候生過一場重病,在這間冰冷的病房中呆了整整兩個月之久。這對當時的阿斯蘭來說簡直是極刑,他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想踏進醫院一步。
可他怎麼也想不通,葉黎的回憶裡怎麼會出現這一幕。是因為任務,還是——“你明天還能來看我嗎?”悉得不能再悉的聲音傳到阿斯蘭耳中,他不悉就有鬼了。
一個小男孩於黑暗中自病上坐起身子,與背對他的葉黎小心翼翼道。
葉黎一言不發,沉默的消失了。
這......
阿斯蘭至今還記得,在那段無聊透頂的住院生活中,一個披著黑袍的大哥哥每天晚上都會來拜訪他,為他帶來各種糖果與一個款式古早的音樂播放設備。但不得不說第一次與他見面時,這個大哥哥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而且他是如何通過醫院的層層安保系統?實在無法不令人存疑。
雖不是自誇,阿斯蘭的家族“法姆索羅涅”在政,商兩界地位很高,不免會有敵對勢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