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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這些愛來愛去要死要活的,神煩。

並不能保證什麼的系統安靜閉嘴,宿主以後要經歷的奇葩世界可多了,系統自己都覺得辣眼睛呢。

青川回到家,衛戈已經在廚房忙碌開,他把自己手上提著的半斤給衛戈,“晚上做沫蒸蛋吧。”做沫蒸蛋用不了半斤,還有剩下的可以炒個絲木耳。衛戈一直懷疑青川的工資有一半都花在了吃上面,他是知道別家的三餐質量的,偶爾一頓炒雞蛋都覺得特別美,但是自己家呢,隔三差五的吃到,如今他們家人少,割回來的卻一點不見少,衛戈仔細一算,自己每個月都得吃掉至少三斤的

青川不知衛戈慨什麼,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衣服。雖然是初的天氣,呼出的氣都是白的,他還是堅持著每洗澡。以前自己一個人住還會躲躲懶幾洗一次,和人一起住就不行了,讓別人嗅到身上的體味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青川的大腦裡有著這種奇怪的深蒂固的思想。如果允許噴香水,說不定他還要噴一點。

青川的房間很大,東西很少,除了必要的、桌椅、櫃子,別的非必須的傢俱一概沒有。他可不想睡覺的時候還要被一堆莫名其妙的情緒包圍著。所以臥室的東西總是儘可能的少,實在不能少的,就選擇剛剛從水線下來的工業產品,或者自己動手製作。當整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的時候,青川覺得十分安心。

青川去浴室洗了澡,順便洗了衣服,衛戈已經燒好菜做好飯。

吃完了飯,衛戈要留下洗碗,青川要回房。他突然轉過身,伸出一隻手,手心躺著一枚亮晶晶的鑰匙。

“生快樂。”衛戈的眼睛一下亮了。以往的時候,無論他們誰生,青川都會早早煮一碗加了荷包蛋的長壽麵,但是今年卻沒有。衛戈以為青川太忙,忘記了,或者他其實也沒什麼重視自己,以前給自己過生只是因為也要給張家姐弟過生,所以不能落下自己的關係。

“今天就滿十六週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青川將鑰匙輕輕放到衛戈手裡,“成為一個優秀的大人吧。”他摸了一把衛戈茸茸的腦袋,“禮物在你的房間裡,去吧。”衛戈臉上燒得像是透的柿子,他緊緊握著鑰匙,強制按耐著洗了碗就一刻不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的上,一個上了鎖的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放在上面,衛戈用鑰匙打開鎖,他的眼睛一下瞪得滾圓。

那是一支銀白、亮晶晶的機械錶,躺在柔軟的紅棕的絨布上。錶盤上鑲嵌著璀璨的寶石,還有一排字母logo,十分緻華美,哪怕不懂行的衛戈都能看出這東西的高檔和奢侈。衛戈想去拿,又想到自己剛剛洗了碗說不定手上還有水漬,於是用乾淨的巾擦了手,才小心拿起手錶。

這手錶近看比遠看更加人,比他小心留給他的那一盒子的傳家寶還要美,衛戈心跳得厲害,冰冷的觸卻讓他接觸到的皮膚都滾燙起來。他可以確信張家姐弟誰也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他是第一個。

衛戈一晚上沒有睡覺,第二和大隊長請了病假。大隊長雖然覺得他一個大小夥子實在嬌氣,但也沒有不許。衛戈偷偷溜到城裡,最近因為知青下鄉的事情,縣城裡亂糟糟的,巡邏兵也不怎麼出現。衛戈跑到縣城裡最大的大商場,樓下是常用品,樓上是奢侈品。

他跑到樓上,對著手錶找,卻在最高檔的賣外國手錶的櫃檯找到了這支手錶。這些外國表不要票,價格卻很高,衛戈手裡的恰是最貴的一支。那懶洋洋目光著不屑的銷售員上下打量了衛戈一眼。

“這是勞力士錶,一支五百多,買不起別看。”一支五百多,是三輛二八大杆的價錢,衛戈差點手抖,腳步都虛浮起來。他拿過最多的錢就是二十多塊,那還是走的時候留給他的遺產。五百多塊,是青川一年多的工資,不吃不喝才能攢下……衛戈只覺得心疼,愧疚和渴望織著,讓他一邊覺得幸福一邊覺得痛苦。

他的手抓著因為長時間握著而變得溫熱的手錶,衛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起的心思,他只知道青川與他是特別的存在,他崇拜、戀甚至渴望的人。

曾見過的惡劣和肆無忌憚,還有每面對的溫和漫不經心,不同的表情混合在一起,在他夢裡轉換著呼。他夢見青川嘴貼著自己的耳朵,像是毒蛇吐著劇毒的體。

太危險,也太人。

衛戈的呼快了幾分,他不是無知的幼兒,他明白這是什麼。鄉下的少年經常聚集在一起討論自己的夢中情人,衛戈的夢裡卻只有那一張並不妖豔的臉。

如果你沒有那麼好就好了……或許我就能死心……

衛戈嘆息著,將心底的柔軟狠狠壓制下去。他失去了太多東西,他的家、父母、祖父母,手裡能握住的東西太少太少,所以決不能再失去。

衛戈突然就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想要陪伴在那個強大、善變、有著善和惡的兩面的男人身邊,以親人的身份也行。

如果出痕跡會讓自己失去,那就做一輩子規規矩矩的兒子。

另一邊系統也不大明白青川為什麼要花掉自己三分之一的積蓄給衛戈買表。

“十六歲就可以開始承擔責任了,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子。”青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