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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得這麼開心?”老太太不明白青川的神邏輯。

“別人家的當然好養,又不用自己生。我一想到家裡要住個女人就汗直立,這要是哪天惹了對方,她半夜悄悄起拿刀把我切割了怎麼辦?就算對方謹慎一點,不用刀,用殺蟲藥,也很怕人啊。孩子就不會,孩子那麼可愛,天真無。”老太太、大嫂:……

“那你結婚不結婚?”老太太問。

“不結。”青川一句話結束話題。

說時遲那時快,老太太彎拿起鞋子就想揍兒子,青川卻跑得比兔子都快,一邊跑一邊回頭高聲喊,“不結,打死不結,打不死也不結。”常山村後面的三個小山都是村裡的資產,所以理論上山上的竹木藤蔓都是集體的,不許私人採摘,不過這個飯都吃不上的年頭,誰也管不到這些。青川發掘出了葛粉這種妙物,餓急了的村民連夜就搬空了後山,基本上可以找的葛都挖出來了。

他們用斧頭把壯的部砍開,切碎,打磨後加水過濾,就能過濾出名為葛粉的澱粉。幹吃的味道不太好,但是燒成糊糊,或是和別的糧食粉一起做餅子就很不錯。

青川自己磨了十多斤的葛粉,別的人口多的家庭得到的更多。常山村兩年沒有因為飢餓死人,但別村的情況卻很嚴峻。

許多本地媳婦的孃家和嫁出去女兒的婆家來借糧食,多了肯定不借,但是十多斤還是有人願意咬咬牙借出去。實在沒有多餘糧食的,就教他們上山挖葛磨粉,也是一條活路。這個時候就要提一提青川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其實葛粉也不是青川第一個發現的,只是以前沒傳開,因為這東西麻煩,半天才出一點點粉,正常年代來說很不合算,所以沒人知道。現在青川刻意宣傳,大家便都知道了。

災年,這一點點粉,也是能救命的。

這樣一個傳十,十個傳百,間接救人無數,系統突然告訴青川,他如今也算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的時候,青川簡直莫名其妙。

“你可以用這個標準去判斷誰品德高尚了。”系統說。

但青川壓不明白自己的品德高尚是怎麼來的,更談不上什麼標準。每天上下班,手裡每每屠殺生命,竟也算得上品德高尚?

今年有了葛粉,青川就不再挨家挨戶的送糧食(飼料),屠宰場今年的福利裡頭有糯米粉,青川送了一斤給老太太,自己留了一斤,除夕夜先用一半做芝麻湯圓,元宵的時候再吃另一半。

做湯圓的糯米粉就半斤,所以湯圓一個個做的皮薄餡厚,乒乓球大小,裡面有芝麻餡兒、紫薯餡兒、紅豆沙餡兒,都是甜口的。青川給兩孩子每個人勺了五個湯圓,倒入桂花糖水,吃完之後在院子裡放了幾個鞭炮,然後扛著不睡的守夜。

兩孩子堅持過十二點就困得不行了,歪在椅子上睡著了。青川把他們抱回房間裡去,脫了鞋子和外套,在他們頭放了兩套嶄新的絨線的帽子和圍巾。

姐姐是紅棕的,弟弟是藏藍的,線打的,斜格子花紋,帽子頂有一個兔小絨球,看起來十分可愛。

這實在是個大驚喜。家裡寵孩子的人家,哪怕沒法子給孩子做新衣服,總要想方設法的做別的新東西,比如新鞋子新帽子,讓孩子高興高興。張莉莉以往就看著別家孩子收禮物了,沒想到自己也有,且這樣合心意。

姐弟兩個美滋滋的戴上新帽子新圍巾,對著鏡子仔細得照了一會兒。

青川走過來,用抹臉油給孩子抹臉,然後帶著他們去拜年。老太太和大嫂給孩子準備了紅包,一錢,可以在供銷社買十粒糖,在孩子看來就是很大的數字。青川還是給兩,單身漢就是有這種寵孩子的權利。姐弟兩個拿著紅包,帶著剛走穩當的大姐兒,手拉著手去各家各戶拜年找糖果點心。

“以往都是舅舅往外面送,今年可算找回來了,你們快去,拿多多的,別客氣。”兩孩子中午的時候才回來,兜兜裡都是糖果點心,糖少一些,瓜子和炒花生多。他們把糖果撒在桌子上,一個一個數,算著能吃幾天。有那存得住的孩子,這些糖可以吃上大半年的了,但大多數,不出元月就差不多吃乾淨了。

青川走過來,他手裡抱著兩個鐵盒子,“瓜子和炒花生早點吃了,放久了就了。喏,舅舅給你們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壓歲錢是壓歲錢,新年禮物是新年禮物,青川舅舅今天依舊如此物質,如此討孩子喜歡。

孩子們一下歡呼起來,他們早上看到青川抱著一個差不多的盒子給了大姐兒,裡面是滿滿一盒子青川自己灌的鱈魚腸。當然,別人不知道是鱈魚腸,就知道是用海魚製作的魚腸,十分鮮美細

張莉莉先開了自己的盒子,裡面躺著兩個亮晶晶的玻璃罐,一個裝滿了她喜歡的豬鬆,一個放著她最愛的大白兔糖。張世傑的盒子裡則是一罐麥和一罐汁豬乾。

“謝謝舅舅。”大年初一那天系統總是給大塊頭的牲畜,今年也不例外,一隻年輕的雄鹿成他刀下亡魂。青川熬夜把鹿處理了,鹿角、某鞭、鹿皮、鹿……除了留下一點,他準備把這些都送去賣了,縣城裡的藥店、皮革店、飯店等等。如果是常見的,送到黑市最合適,但是鹿難得,送縣裡的大飯店賣價高。

還有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