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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了月的
口邊,習慣
地從口袋中掏了煙盒出來。
林安目光微動,似是想開口說些什麼,徐新看見,笑一笑後又轉手放了回去。完了微嘆了口氣道:“一時戒不了。”林安被他認真的神情得又有些不好意思,稍稍躲閃著收回了滯留在對方身上過於專注炙熱的目光,輕聲道:“沒、沒關係……”說著一頓,又忍不住抬頭重又看向了對方,略有些羞赧地道:“慢慢來。”這下輪到徐新忍不住了,他笑看著對方那分明亂了心神卻又佯裝鎮靜的臉,突然戲謔之心又起,卻不想手剛抬起來,一旁的岔道上突然衝出兩道人影,一男一女,嬉笑打鬧著,遠遠從對面過來,看上去像是一對年輕小情侶,只見女孩兒在前面小跑著,時不時還回頭小聲笑罵指責著什麼,那男孩兒又好笑又無奈地追在後邊兒,一個勁地提醒著:哎你別跑別跑,當心點!這兒石頭多,別摔了。
過道狹窄,有人風風火火經過,就必然有一方要避讓。
林安笑看著他們,想朝門口退開些,不想剛一動,就被身前一股力道突然帶了過去。
小情侶的笑鬧聲很快消失在路的另一頭。晦暗不明的光線裡,徐新將人半圈在懷中,久久沒有鬆開手。
灼熱的溫度從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中蔓延至整個膛,連同身邊微涼的秋風都似乎一同被熨熱。
兩人一時都沒再開口。徐新的呼近在咫尺,平穩的鼻息如同礁石上的
水,脈脈在其所能觸及的每一寸皮膚紋理上緩緩淌過。
林安背脊直,手腳僵硬,極度的羞澀緊張下,臉上溫度也無法自控地越升越高。他絲毫不敢亂動,許久,才
覺緊貼著自己的
腔微一震動,像是誰忍不住笑了一聲。
徐新的聲音緊跟著在耳邊響起。
他突然問道:“怕不怕?”林安一愣。
對方的手臂收得更緊,兩秒後鬆開,神溫柔地凝視住他。
林安微怔,不知該如何回答。徐新看了他一會,微一笑後收回了目光,扭頭看了眼越發黑沉的天,道:“不早了,回去吧?”林安點頭,“好。”於是兩人又原路折返。
一路上兩人依舊並肩而行,卻沒再有過分親密的舉動,除卻幾段從明轉暗的小路,徐新會下意識拉住對方的胳膊或手外,一到光線充足或人多的地方,兩人便像尋常朋友一樣,混在人中如常前行。
徐新繼續斷斷續續地跟他講些這些年身邊發生的趣事,尤其聊到丁華,語氣總是止不住的哭笑不得和無奈。林安有時落後一兩步,看著對方在靡靡夜下的
拔身影,思緒停留在對方十幾分鍾前問的那個問題。
怕不怕?他不知道對方這個問題背後的含義是什麼,也這對個“怕”字所指的具體對象到一絲懵懂困惑。然而心底卻總像是有一道模糊不堪的聲音,在不斷地奮力躍起,想試圖揭開被
霧遮住的答案。
徐新還在說著近些年丁華的種種糗事,偶然一轉視線,發現對方一副神思遊離的模樣,不由停下來問道:“在想什麼?”林安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頓一頓後,又問:“你剛剛……說到哪兒了?我、我沒聽清楚。”徐新微微一笑,柔聲道:“我說小丁最近又得了個新外號,叫你猜猜是什麼?”林安收斂心神,垂下眼皮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
丁華格
朗,言談風趣,雖然脾氣爆了點,卻很講義氣,小事上從不拘小節,因此當年大家一塊兒在國連三廠混著的時候,就屬他的綽號最多最齊全,且隔斷時間就換一茬。他也不在意,誰叫都樂顛顛地應,不論綽號多俗多難聽,他都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而丁華的外號,多半與他當時的“光輝事蹟”脫不了關係。比如有段時間他偷錢主任家的雞偷得厲害,便被車間裡的兄弟們戲稱為了“雞哥”,等過了個把月,又因為陳家樓將他小時候遊河摘瓜不成反而光著股蛋子被主人家追了一路的事兒給抖
了出來,那綽號又搖身一變,成了“瓜弟”。
林安憶起這些,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徐新見他不答,轉身隨意靠在了一棵樹上,揭曉了答案:“叫單經理。”林安微怔,“為什麼?他不是姓丁?”徐新看上去頗為無奈,笑一笑後回道:“平時在部門裡開個會都能睡著,只有底下找他批經費單子的時候才神。”說著微一搖頭,“有次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居然把名字也籤成了單華,事後被一傳,公司裡就沒人記得他姓丁了。”林安順著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丁華當時的窘狀,跟著笑了起來。
徐新說完,靜了兩秒,抬起視線朝不遠處的翠芳苑大門看了看,低聲道:“快九點了。”說著略一停頓,目光又落回到林安身上,微笑道:“先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課。週六的開放也要準備吧?最近幾天就不影響你了,等活動結束了,我再過來找你。”林安聽後愣了一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先一步把挽留的話說了出來。
“沒、沒關係……”
“恩?”徐新聞言,眼中出股笑意。
林安頓時渾身發熱,一下連目光都變得遊移。可心底的不捨如此分明,無論如何也無法壓抑,於是他微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將臉抬起,蓄足了勇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