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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暖烘烘的。

望著桌子上攤開的筆記，程陌猶豫了一會兒，畢竟上次許知岸的態度那麼的堅決，兩人還差點鬧崩了，最後還是決定開口，他總不能真的放任許知岸這樣頹廢的過下去，尤其是兩人現在的關係就更讓程陌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程陌曲起手指在桌上慢慢敲著:“許知岸，我想幫你！”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但許知岸還是知道程陌在說什麼。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什麼聲音，彷彿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安靜的連對面淺淺的呼聲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程陌沒有催促許知岸立刻做出決定或者是給出答案，他在等，等許知岸慢慢想出心底的那個真正的答案。

“你真的決定了嗎？”好在許知岸沒有讓程陌等太久，只是聲音突然變得有點沙啞，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一般，讓程陌聽著莫名有些揪心和難受。

程陌在許知岸看不見的電話這頭，認真的點點頭:“我希望你能變得更好，我知道，你是值得的！”

“好，我答應你。”許知岸的語氣放鬆了許多，又像是釋然了什麼東西，有種久的鳥兒終於看到樊籠鬆動的覺。

程陌說:“許知岸，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鄭重誠懇的語氣裡夾雜著一股篤定的信念，即使隔著兩個電話這般遙遠的距離，許知岸仍然能夠覺到話中催人奮起的力量，這種被人珍視的覺真的難以表達。

兩人又煲了一會兒電話粥，在程陌的要求下，許知岸掛掉電話點了一份外賣，拍了圖片發給程陌，還附贈了一句話。

許知岸:陌陌，你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樣子很可愛(*^_^*)程陌一看就知道許知岸還在說泡麵那事，看著吃完放在一旁的泡麵，程陌難得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回覆。

陌:你夠了啊！

“陌”不僅僅是程陌的筆名，也是程陌的微信名。

許知岸:不夠不夠！

許知岸:你下次不能在這樣騙我了！

許知岸:因為很蹩腳(*^_^*)陌:······看著那個有點氣人的微笑顏文字，程陌完全喪失了和許知岸聊天的慾望，將手機扔到上，任由它“嗡嗡嗡”的震動，自己則是抓起之前的筆記又開始整理起來。

······“叮咚叮咚——”有人打電話過來。

程陌一手抓著筆，一手在上摸索著，習慣的劃開接聽鍵，連署名都沒看，就下意識以為是許知岸因為自己沒理會他而打過來的。

“許知岸，我說你是真的夠了啊！”

“······”對面的熊洱看看了看電話上“程陌”兩個字的署名，確認自己沒有打錯電話後，一臉大寫的懵。

程陌也發現對面一直沒有聲音，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一看，才發現自己錯人了，乾咳一聲:“熊二，剛才錯人了，見諒啊。”

“小事兒，不過小陌子啊——你這人最近有點情況啊！都不給兄弟我打電話問問了！不夠意思啊！”程陌為了方便整理筆記，於是就開了揚聲器，豪邁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程陌有些無語:“我問您老什麼啊？考試成績？”

“得嘞！你小子就盡寒摻我吧！自從你搬到學校以後，就跟失聯了一樣，微信群裡不見你說話，電話也不打，要不是我和清子聊天，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消息免打擾，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就那麼幾條破消息，你至於屏蔽？”

“······”每天都有上百條消息，到你嘴裡怎麼就變成幾條？你是在糊我，還是當我眼瞎？

程陌掀掀眼皮，看著眼前的筆記，心中無語極了:“你很閒？”

“怎麼可能？！！作業多的跟狗一樣，這假期放的還不如在學校上課呢！”熊洱吐槽著作業，言語中可以受到對作業的滿滿憎惡。

“哦。”熊洱喊道:“我子過得這麼慘，你就輕描淡寫的‘哦’一聲？你還是不是人？”程陌說:“不然呢？以身相替？還是為你痛哭涕？我那敢麼做，你敢看嗎？”

“······”想想那個畫面，熊洱抖抖肩膀，難以直視。

想起自己剛談了戀愛，程陌笑笑說道:“等過年放假，告訴你個好事情。”

“？？？”熊洱心中颳起了風暴，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孩子長大了，什麼都不告訴爹了。

見熊洱不說話，就知道又是在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程陌開口:“奉勸你，馬上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亂八的東西，過度腦補是種病，得治，懂嗎？”被戳中心事，熊洱有點跳腳:“你丫的！是在我心裡還是我腦子裡裝了監控？！！我想什麼你都知道？”程陌有點嫌棄地說道:“別說的那麼有歧義，我對你沒意思！”

“······”熊洱只覺得最近的程陌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刺了，畢竟從前從不會這麼嫌棄他的，“小陌子啊，你是不是被人什麼帶壞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啊？！”

“沒有，我從小就是這麼嫌棄你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程陌想起小時候沒事就喜歡跟在股後面的那個憨態可掬的小墩，不由得笑出了聲。

從小程陌就因為家庭原因，很少和外人親近，熊洱是個例外。兩人的外祖家都是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