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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自己後座的兩個人都頂著一副黑眼圈，臉上還都帶著相似的譏笑，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

“哈哈哈！我的媽呀！你們可真是同桌啊！”場面一度的很是搞笑，怪不得馬和清同學憋不住笑出聲。

“你死滾！”

“你別學我說話！”

“說你呢！”面對馬和清的失笑，程陌和許知岸兩人難得“統一戰線、一致對外”，還有著相同的默契，一連說了三局同樣的話，許知岸覺得很有趣很好玩，程陌則是覺得有些煩躁，眼中充滿了警告，彷彿在說“你在學我說話，你就死定了”。

許知岸看懂了程陌的眼神，再望著程陌此時的模樣，不有些失笑，帶著點寵溺縱容的意味，就像是主人看見自家炸要咬人的小貓一樣，雖然知道危險，但還是覺得蠢萌的可愛。

程陌不知道許知岸心中所想，拿出東西準備上課。

馬和清遠遠就瞟見英語老師颯的身影，但還是不怕死的回頭問了許知岸一句，“大佬！你難道是昨晚努力學習了？”許知岸心情好，很賞臉的答道:“沒有！做噩夢而已！”本以為可以打消前面這位好奇寶寶的求知慾，哪裡知道馬和清聽到這個和程陌同樣的回答後，臉上卻出了難以名狀的複雜。

這許大佬和程神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一起回懟他也就算了，還同時都做噩夢？究竟是什麼時候趁他不在發展的情？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馬和清有些心不在焉的轉身準備上課。

這節課是考完試後的第一節英語課。英語老師抱著全班的答題卷，氣勢洶洶地走進教室，充滿陽剛之氣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

英語老師姓龐，單字一個“娟”字，為人比較的豪放灑脫，相貌很普通，但濃黑密的眉讓她顯得更加的英氣，像極了武俠小說裡的女俠或者是古時候的巾幗女將軍。平時對著學生也沒有什麼架子，從不拖堂，更是很少發火，和一班的同學們相處得還算很融洽。

龐娟將答題卷重重的拍在講臺上，很難得的發火了，中氣很足的利用這自己的大嗓門吼了一句。

“許知岸！以後你都給我站到後面聽課！就從現在開始！趕緊的！收拾東西去後面！”眾人聽到龐娟沒由頭的對著許知岸就是一通怒火，連忙將目光齊齊轉向了後方，心想著許知岸這次英語考的也很好啊，又是哪裡得罪了英語老師？

許知岸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通斥罵，迅速收拾好東西，一聲不吭地起身站到後面，臉上依舊是一派的雲淡風輕，壓沒有一絲的生氣委屈或者是不自在，好似被說被罵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程陌悄悄回過頭，看著輕鬆悠閒地許知岸，不蹙了蹙眉，眼中神變動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

答題卷很快就發下來了，程陌看著許知岸直接空出作文不寫的“清”試卷，心中對於英語老師的怒火，有了一絲的瞭然。

也難怪龐娟發這麼一通火，程陌想著，如果自己是老師，結果自己的學生考試直接了半張白卷，他也會氣的怒不可遏。再加上龐娟的子急、脾氣直，平時最看重的就是學生的學習態度。

認為只有懶學生，沒有差學生，你可以成績不好，卻不可以學習不端正！許知岸平常的作業就是隨便抄抄糊人，龐娟就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直接不寫作文，龐娟當然忍不了啦。

程陌也沒一直拿著許知岸的答題卷琢磨，很快就回頭遞給許知岸本人，還附贈了一個“你很牛呀”的表情。

許知岸看到也沒說什麼，笑笑將自己的答題卷接過，連謝都沒說就低下了頭。

程陌以為這人是終於知道羞愧和不好意思，結果十分鐘不到，當答題卷輕輕飄落到程陌腳下時，程陌趁著彎撿卷子的空隙，瞟了正耷拉著腦袋的許知岸一眼，才發現剛才是自己想太多了！

“羞愧”？

“不好意思”？

不可能的！

許知岸臉皮那麼厚，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情緒的，程陌這麼想著。

情剛才的有氣無力都是困出來的！

站著也能睡覺，也不怕直接臉朝地上懟起來毀容！

程陌心中有種被許知岸戲到了的氣憤，面無表情地將撿起來的答題卷隨手扔在了許知岸的座位上，也沒在閒到蛋疼的回頭遞給後頭的那座“睡神”。

很快就下課了，許知岸糊糊地憑著記憶摸回了座位，看見答題卷在桌上，知道一定是剛才睡著了以後點下去被程陌撈上來的，低聲說了句“謝了”，就一頭栽進臂彎裡睡起來，連之後的上課鈴都沒有聽見。

程陌見上課了，抬手推了推許知岸，哪知道許知岸本就沒起來，而是變換了一個姿勢，又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接著睡。

面對這一波神作，程陌的眼角了，沒在喊許知岸。

都說“困秋乏”，但剛剛入秋的s省，幾乎看不見秋天的影子，等人們再次發現察覺的時候，秋天已經驟然離去，像個調皮的小姑娘，躲貓貓似的隱匿著自己的足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的人睡的太香了，讓“睏意”這種東西也具備了傳染，還是因為昨晚做噩夢沒睡好，程陌聽著梅紅玲講的數學題，覺像是催眠咒一般，慢慢地兩個眼皮子就開始不停地打起了架，沒一會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