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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銳翰就解釋說:“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有電視直播的。如果提前用了，下一次再用‘那個’，威力可就要大大折扣了。”賀江也給了他一個“冷靜點兒”的眼神。

許凡明一下噤了聲。

他的額頭冒了點冷汗，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自己急功近利、心態浮躁的老病又犯了。

也許還是臨場經驗不夠。再加上和空心的比賽在即，這一次賀江又不在場上和他們一起打比賽，許凡明的心裡開始有點兒慌了。

朱旭堯這時也很糾結，“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先靜下心來，好好觀察對面。”邱教練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還記得我在集訓的時候對你們說的話嗎？”這時候，大家都紛紛抬起了頭來。

邱教練沉聲道:“季後賽，註定不會是一段一帆風順的經歷。”

“今年是我們加入省賽的第二年。去年我們沒能成功打進季後賽，但今年……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所以，無論怎樣，我們現在都是在創造青火的歷史。”

“而同時，我也希望這場比賽能成為你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歷史。”啊……對啊！

他們現在，正在創造青火的歷史！

同樣也是他們自己的歷史！

“來吧，”邱教練望著每一個人，“嘗試著去突破自己的極限，看看這麼多天以來的努力，你們能做到什麼樣吧！”上場前半分鐘，溫沁正攥著瓶子喝水。方銳翰朝他走過去，溫沁就抬起了眼。

“學長。”方銳翰笑了笑，“緊張嗎？”溫沁猶豫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等他再抬起頭來時，方銳翰在他的那雙眼睛裡，找到了一團名為“期待”的光芒。

溫沁變了很多——方銳翰欣地舒了口氣。

“我們真的一起練習了很久，”方銳翰回憶道，“我記得元旦節那天，我們都在體育館練球到深夜，之後去吃夜宵，因為沒帶夠錢，差點被扣在店裡洗盤子……”想起了那件事，溫沁也忍不住笑了笑，“後來我跑回去取了點現金，我們才回了學校。”

“很獨特的經歷，對吧？”方銳翰轉過頭來，望向敞亮的體育館，“就像我們現在站在這賽場上——這樣的經歷也是獨一無二的。”溫沁深呼了一道:“……嗯。”

“你準備好了嗎？”

“嗯……”溫沁的耳朵紅紅的，低下頭小聲說，“有學長在，我有信心。”方銳翰回過頭來，對著他咧嘴一笑:“好！”

“……”

“所以，凡凡，你也不用緊張的。”

“閉嘴！我才沒有……咳緊張。”賀江看了一眼來回踱步的許凡明，輕笑著嘆了口氣。

然後走上前去，摸了摸小暴龍的炸兒，“有我在後面看著你呢，放心吧。”許凡明臉一紅，下意識地拍掉了賀江的手，彆扭地轉過了身去，“你、你又不是菩薩……放開我。”但其實許凡明對這句話還是受用的。

等到第三節比賽開始，雙腳踏上球場的那一刻——觀眾們各各樣的表情、漆黑的鏡頭與對手鮮紫的晃眼球衣……這些本來陌生無比、卻逐漸開始悉的景物，竟然意外地讓許凡明慢慢地平下了心來。

在裁判吹響口哨之前，許凡明站在對面李檸檬的跟前，他心裡正想著該怎麼找突破口，誰想眼前晃了兩晃，李檸檬突然對他說:“你很礙眼哦。”

“哈？！”

“我看過你的比賽哦，和尖獅的直播。今天你們的‘10號’怎麼沒上場？難道沒有他，你們隊伍就瞬間不行了嗎？”許凡明猛地抬起眼來，正好撞上李檸檬明晃晃的微笑，笑意卻沒有傳至眼底。

“你放！！”李檸檬卻沒理會許凡明的辱罵，而是轉而說:“說起來，我以前也是打野球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

“你也是，對吧……”李檸檬一字一頓地念道，“‘野球場小霸王’——許凡明？”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許凡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怒火上頭，正想生氣地回嘴，耳畔卻倏忽響起了賀江的聲音:“有我在後面看著你呢，放心吧。”許凡明忽然鎮靜了下來，憤怒的覺似乎沒有那麼冒頭了。他是個很容易被情緒控制的人，這節比賽他打得有些焦慮了，難道是被李檸檬看出來了？

李檸檬故意擾亂他的心態，想讓他沉浸在憤怒和焦躁之中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人真狠啊……

許凡明眯起眼瞪了一眼李檸檬，最後沒有理他，而是轉而繼續投入在了比賽之中。

比賽很快繼續！這一節比賽開場依舊由灰熊控球。首先掌握球權的是李檸檬，他帶著球過了半場，然後再傳給了小舞。

小舞一接到球，腳下就像安了馬達，立馬飛奔起來，誰也擋不住他。朱旭堯見狀，立即側過身去想要補防，他高大了十釐米的身材擋在了小舞的跟前，身高卻似乎並沒有起到優勢……輕鬆地一晃肩，就被靈活繞過了。

好快的動作！

“很顯然，青火的朱旭堯想要截球，卻失敗了……灰熊的小前鋒運球的速度確實一。”

“看來那個小舞是速度取勝啊。”朱旭堯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

在比賽最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