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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希望，有些選擇可能很殘酷，但又不得不做。”納往靈魂的方向走去:“我不介意當一次壞人。”以諾接不上話，從所學教導而言，他應該阻止納，但又無法挪動步伐。

因為這是唯一的，與卡特神父聯結的線索。

以諾為自己這麼想到羞愧難當。

就在以諾還在原地躊躇時，納已經開始嘗試與那個鬼魂搭話。

“請問您是索菲亞的祖母嗎？”老人微訝，一下轉身:“你是誰？”

“啊，我是索菲亞的朋友，也許你並不知道我，但索菲亞和我們聊過不少關於您的事，這次路過正好來探望一下您。”納很練，這種話他以前沒少說過，對警惕心強的人也許沒什麼用，但眼前的這個老人明顯有些信服。

“這樣啊……那，那索菲亞呢？她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索菲亞還在忙，不開身，我來這裡也是她提前拜託過的，她很想你。”

“唉，這個孩子，”老人了手，“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冰箱裡還有些我自制的派，要不要嚐嚐，我去給你拿，果然是老了，完全沒聽見你們進門。”

“沒事沒事，不麻煩您了，主要是因為索菲亞擔心才來看看的，本來不想打擾祖母您，現在看您很好我就放心了。”

“我很好，我很好，不用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拜託你回去之後告訴索菲亞讓她注意自己的身體，出勤的時候保護好自己，每次聽說弗拉格斯有什麼暴力事件，我就特別擔心她，”索菲亞的絮絮叨叨，“你們也是，一定要小心，幹警察這一行，保不準有什麼磕蹭，年輕人千萬別逞強，安全最重要。”索菲亞的明顯把納口中的朋友理解成了同事，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納才有機會知道索菲亞原來是一名警察，還是弗拉格斯當地的警員。

不過，納也確實是索菲亞的同行沒錯，只是……索菲亞為什麼會成為另一個國家的警察納暫且壓下疑惑，耐心繼續聊:“你放心，這段時間那裡很安全。”

“這就好，”老人想了想，“對了，其實我有一個問題很想問問你，回去你不要告訴索菲亞，不然她可能又嫌我管她。”

“沒事，你問。”

“就是，就是你見過索菲亞的男朋友嗎？他是什麼樣的人？對索菲亞好不好？”老人的三個問題當場把納問懵了。

“啊，這個……”

“哎呀，其實我也不應該問，但那孩子只肯告訴我有這麼個人，其他的什麼都不說，我做的難免會想。”

“索菲亞對她男朋友和我們聊的也不是很多，”納努力捋清思緒，“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正在熱戀中，她男朋友肯定不會差。”索菲亞的呵呵笑著，很高興:“果然你們年輕人比我們看得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雙眼睛，我也能看看那孩子幸福的模樣。”納又和老人閒聊幾句家常，不經意間切入正題:“為什麼你不和索菲亞住得近一些，不說一定要在一起，至少不是這樣分隔兩國。”老人方才還興奮的表情慢慢消退，納心中一緊，覺得自己確實問得過於觸及隱私:“我只是這麼一說，你不要怪我多嘴。”

“不怪，不怪，”老人笑笑，“老一輩的人在家鄉住慣了，別處再好肯定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只要孩子能在外面過的好，沒必要被我們這些老人拖累。”

“但如果你能和索菲亞一起住，她肯定會更高興。”

“我知道，不過你看我這樣，也活不了多久了，過一天算一天，索菲亞有機會來看看我就心滿意足了。”納儘量放柔語調:“，索菲亞是不是，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來探望您了？”索菲亞的一噎，半晌才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摸摸我。”索菲亞的微微顫抖，抬起手向著發聲源觸了觸:“孩子，你不要和我開玩笑，你站的近一些。”納輕飄飄的嘆息:“，我就在你面前。”

“什，什麼……面前……”

“，其實您已經……”納接住索菲亞的手，看著那虛幻的手穿過自己掌心，“您知道我要說什麼，，索菲亞不來探望您是因為她再也見不到您了。”

“即使她此刻就在您的面前，但您的呼喚也不會被她聽見，您的擁抱和觸摸將比風還輕，你們站在這個世界的兩端，只有當她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刻，您才能再看見她。”無痕的淚水蓄滿在索菲亞眼中，她伸出雙手捂住臉:“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孩子最後一次來時語氣會那麼悲傷，無論我怎麼呼喚她都得不到回應……”納靜靜等待著，直到老人慢慢冷靜:“你也不是索菲亞的朋友，那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為了幫您解開執念，您不屬於這裡，您清楚的吧。”

“可是我的執念你又如何可解，我在這裡復一的等待就是為了再見到一次我最愛的孩子，死亡已經將我們分隔，我永遠不會再有機會看見她。”

“所以我會幫助你，但這會耗盡您魂靈的最後生氣，”納微蹙眉，“您也願意嗎？”老人靜默地看著納的方向:“你會怎麼做？”

“這會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