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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倉促,納掏出剛才送的小刀防身:“這個時候我還真謝他們的禮物。”簡陋的化妝間半開門,冷白的光透出來,屋裡只有一個化妝鏡,唯一的演員正在鏡子前做最後的修飾,哼著輕快的小調。

餘光看見鏡子裡出的兩人,波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轉向兩人,人的笑容:“如果是送花的話,我更希望是在舞臺上。”在看見波拉的面龐的時候納有一瞬愣住,波拉神采奕奕,那張臉陌生又悉,她周圍的氣場變得古怪非常,和第一次見她時大相徑庭。

波拉的美比起之前明顯更具致命誘惑,她看起來嫵媚萬分,但又透出一種不諳世事的純真。

這種矛盾非但不突兀反而因為對比強烈而惑人心神。

只是幾秒鐘的對視,納卻覺得萬分漫長,看著那雙眼睛他甚至會覺得若是為了她獻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納,”以諾的手放在納肩上,“不要被她惑了。”這句話讓納清醒了很多,像以諾這樣信仰堅決的人不會輕易被這種花招惑,而納有時反會因為知太容易著道。

納皺著眉緩了一下道:“奇怪。”

“什麼?”

“你還記得她以前的模樣嗎?”以諾回憶了一下,他曾近距離看過波拉,對她原本的樣子還算有映印象,儘管那時還沒卸妝,但以諾能看見豔麗妝容下是一張可愛的面龐。

此刻的她嫵媚又純真,美得令人沉淪,這是劇目中莎樂美才擁有的容顏。

“她不可能一直保持這個裝扮,何況這裡也沒有化妝師。

納繼續給出理由:“除非她已經不再需要化妝了。”這惡魔賦予的美貌與她融為一體,再難分彼此。

看兩人在那裡低聲說著什麼,波拉有些不滿地歪頭:“唉?你們不是觀眾嗎?不是我的追隨者嗎?為何將我冷落在一旁?”

“那個,”波拉指著納的手,“說好了開場的時候才能拆開,這個時候你拿著是要做什麼”

“波拉,”納收起刀,“你的演出結束了。”

“波拉?呵呵,看來你們已經忘記了我的名字。”波拉提起自己的裙角,緩步上前:“我是莎樂美公主,難道你不知道嗎?”旋即又傲慢道:“愚蠢的傢伙,在我尚未將雷霆怒火發洩在你們身上前,回到你們該呆的地方。”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後臺不知何時來了一大群人,團團圍住納和以諾,攔住他們。

“帶他們回自己的位置,”波拉背過身,“想必大家都不希望延遲開演。”這些人對波拉唯命是從,組成一道厚實的人牆,推擠著兩人,納雙拳難敵,側頭看以諾,指了指自己的拳頭:“一起。”以諾卻堅定地搖頭:“這些都是普通人,我不能對普通人動用暴力。”這神職者的堅持出現得可真是太他*恰到好處了,納幾破口大罵,迫於形勢忍了下來。

納不得不鬆開拳頭,兩人被推到臺下,這些觀眾自發地在舞臺前組成一道護欄,阻止任何接近的人。

兩人退回自己的位置,納有些惱怒:“或者我剛才應該直接叫你對波拉動手才是正確的。”

“警官,我想你對我恐怕有什麼誤解,我是神父,不是打手,她並未墮落成魔,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用什麼極端的手段。”

“哦,天哪,你真是太仁慈了,神父,”納情緒波動,幾分譏諷道,“那想必你驅魔的時候也是如此溫柔,甚至會輕撫惡魔的臉頰!”以諾並未回答,單方面阻斷對話繼續往不愉快的方向發展。

納抱臂,極力壓住怒火,他除了準備好收拾殘局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以諾不會跳出道德規定的框架,這是他的優點,也是最令人憂慮的弱點。

劇院的燈驟然暗下來,大家竊竊私語,臉上是掩飾不了的動。

幕布被緩緩拉開,重複的劇目開始上演,但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

在波拉出場的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寂靜下來,走出來的不是演員,就是莎樂美本人。

對愛的極致渴望深藏在那雙眼眸,純真與放在舉手投足間悄然展現,這就是絕大多數人渴望的情人,放蕩的處女和端莊的□□。

面對追求者時的頤氣指使,面對愛人時的卑躬屈膝,一切最終化為扭曲的愛。

銀盤被呈上來,納的手一緊。

盤中裝著的是諾蘭的頭顱。

☆、落幕毫無生氣的頭顱被親吻著,臺下的眾人只驚歎於這道具的真,殊不知它是由真正的死亡所塑造。

納在臺下覺到胃部的搐,多虧了以諾扶住他的肩才不至於彎嘔吐。

莎樂美抱著頭顱開始跳舞,這不再是被迫起舞,而是發自內心想要給自己的愛人舞蹈,臺下的眾人都被惑了,他們眼中綻出狂熱的光芒,彷彿希望莎樂美此刻抱在懷中的是他們的頭顱。

那纖細的肢搖擺著,納隱約看見了什麼。

納臉差勁地提醒:“我看見了,你之前提到的某樣屬於惡魔的東西。”

“可能那就是我們要找的。”黑暗中有沉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似有巨人在上方行走,黑暗窸窸窣窣向著舞臺延伸,門口傳來低級惡靈的聲音,他們在等待什麼,這個劇院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