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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找納的時候，我不就可以幫你看著這裡嗎？”一語中的。

有時候哈珀當然也會偷懶，不過在以諾短暫離開圖書館去找納的時候，這個混血天使還算得上兢兢業業。

“為什麼不帶納來這裡呢？”哈珀在和以諾整理藏書的時候發問，“你們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何必還分隔兩處。”

“圖書館的通路可以隨時抵達他那裡，算不上分隔。”

“把他接過來也成為圖書館的一員不是更好嗎？”

“納喜歡現在的生活，”以諾把書整理好，“如果把他帶來這裡，從某個角度而言，是他在為我犧牲。”

“愛情不就是互相遷就，你天天跑去不也算犧牲。”

“其實你是想偷懶對不對？”哈珀一噎:“我是那種人嗎？”以諾無言地凝視，目光予以肯定。

“每天的工作確實很多啊，很累的。”哈珀滿臉鬱悶。

“嗯嗯，明天給你放假，”以諾輕笑，順手把手裡的書給哈珀，“到時間了，我去找納。”看著以諾離開的背影，哈珀碎碎念:“沒有天使權……”納的私家偵探社生意還不錯，這段時間以諾幾次去的時候都會碰見納正在接待客人，但今天有點反常——偵探社的門緊閉，掛上了休息的吊牌。

以諾用鑰匙打開門，巡視一圈，室內很安靜，像是沒有人。

納好像沒有說過今天外出，以諾暗忖，在屋裡小聲呼喚納的名字。

“我在，咳咳。”納拉開自己的臥室門，還穿著睡衣。

“你生病了。”以諾快步上前，摸了摸納的額頭，看見納眼底的水霧。

“昨晚出去調查，回來就這樣了。”納聲音濛濛的。

“先回去躺著，”以諾很輕鬆抱起納帶後者回了臥室，“有吃藥嗎？”納點點頭，有些沒打采:“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

“為什麼？”

“生病的話也沒法和你出去。”以諾笑了笑，撫摸納的側臉:“這樣的話不是更應該讓我留下來嗎。”

“唔……”

“睡吧，我就在旁邊守著。”

“圖書館呢？”

“沒事，哈珀在。”納這才放心點了點頭，以諾給納蓋好被子，安靜看著納沉沉落入夢境。

等納醒的時候已是晚上，病來得急去得也快，基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在頭燈的暖橘光下，以諾捧著納放在頭的書安靜看著，還沒留意到納醒來。

一道影子在書頁上晃了一下，以諾抬頭，看見納坐在上專心看著自己。

以諾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做了飯，去給你熱一熱。”

“我還想著你已經回去了。”納從上跳下來，跟著以諾。

“我去就行，你躺著。”

“我已經好了，”納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以諾，“平時其實要花兩三天才行，但今天好神奇，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是嗎。”

“嗯嗯，肯定是因為你在的緣故，”納在以諾熱飯的時候摟著前者的後，“你做了什麼？”

“呃……牛煮麥片……”以諾有些不好意思。

納還是很開心:“記得加蜂。”吃完即食晚飯以諾又催著納回去休息。

納不情願地抗拒:“我已經睡了一天了，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後天好嗎，”以諾親了親納的額頭，“我要回去了。”

“為什麼不是明天”

“明天哈珀休息，不管怎麼說，是我接受的拉結爾的委託，很多事還是要我來。”

“那稍微晚一點也沒關係對嗎？”以諾思考片刻:“當然。”睡在一張上稍微有點擠，不過要是相擁而臥倒是剛剛好。

“以諾，”黑暗中納抬頭盯著以諾的臉，“我有事想和你說。”以諾只能看見對方明亮的雙眼:“什麼？”納沉默片刻，有些緊張，湊到以諾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其實……嗯……我們已經很親密了對不對”

“嗯。”

“要不我們……”納深呼了一下，“等等，再讓我整理一下情緒。”以諾靜靜等著。

半晌，納試探著開口:“我們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了”聽見“更進一步”四個字時，以諾明顯覺到自己臉頰有點燙。

為了兩人的戀愛，他真的做了很多很多功課，自然也包括……

但是這實在是太超乎以諾的想象了，當時已經讓他面紅耳赤幾天緩不過來，他有考慮時機，但因為太羞恥，完全無法開口，現在兩個人躺在一起，納又主動提出這句話，從某個角度而言，也算是個好機會。

“呃……我是不是提得有點突然”太久沒有得到回應，納撓了撓側臉，覺得自己唐突，沒勇氣繼續提出關於結婚的話題，自然也沒注意以諾的情緒變化。

“不突然，”以諾突然出聲，伸手摟緊納的，“我有看過，會試著努力的。”早都說過自己會主動，現在可是到踐行諾言的時候了。

“啊？努力什麼？”納有點茫然，以諾難道也考慮結婚的問題了？

但他的嘴很快被覆上，連帶人也被翻倒。

一切，徹底脫離了納的想象。

星星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