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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語，來自無數曾在這裡承諾過愛情的戀人，跨越時光，在秘境的上空一遍、又一遍回唱。

當看見你的時候，心彷彿在自由地徜徉，知道永遠有一個海灣供以停靠。

是了，是了，他還在擔心什麼呢？納不會離開他了。

“早點回去。”以諾沒有回頭再看猶尼耶，丟下話之後就跑回了旅店，他猜納會偷吃些帶在路上的乾糧，可不能讓他貪嘴吃光了。

這麼想的時候，以諾的笑容沒有一刻消退。

猶尼耶注視著以諾跑回去，染上了淡淡的哀愁笑容。

他們都變了。

如以諾所料，回去的時候納正在偷偷抹掉嘴邊的巧克力痕跡，捂著嘴像小松鼠一樣鼓著腮幫子。

“吃完這些路上可就沒有了。”以諾從包裡拿出被藏起的缺一半巧克力，敲了敲納的頭。

“以諾也吃就扯平了，”納齒一笑，轉移話題，“我是不是沒有說早上好？”以諾輕笑，捏捏納的側臉:“這招對我不管用了，起來吧，下去吃早飯，巧克力可不能當飯吃。”納一秒樂開花，跟著以諾下樓。

“看樣子你昨晚睡的不錯，一直傻笑。”

“那是因為……”納撓了撓頭，“和以諾在一起。”納臉，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點，不過收效不好就是:“一看見以諾，我就止不住地高興，不知不覺都表現在臉上了。”

“我知道。”以諾止住不停上揚的角，因為他也是如此。

矮人準備的早餐是糙的烤和特質的麵食，納開始還有點嫌棄，不過吃了一口之後立刻停不下嘴。

“以諾你早上什麼時候走的？”納含著，口齒不清。

“破曉的時候，”以諾撐著臉遮住自己的，但眼中還是透出笑意，“你是不是找了我好久。”滿臉寫著心事被看破的納蓋彌彰地低頭:“才沒有……”以諾沒有說破，在心底偷樂。

“那……你和那個討厭鬼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和他……已經無話可說了。”以諾沒發覺自己聲音沉了幾分。

納已經學會了察言觀，注意到以諾表情有些不對，趕緊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這個好吃，給。”注意到納的一瞬手忙腳亂，以諾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分給負面情緒。

顯然納的心智還沒有和他現在的生理年齡匹配，一舉一動仍帶著孩子氣，轉場都生硬無比。

但，每一個細節都寫滿了在乎。

以諾按耐著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悸動，覺那顆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嗯，”以諾咬了一口，“好吃。”

“對吧！”納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都吃掉，一口不給那個討厭鬼留！”說著納更是啊嗚大口吃，引得以諾忍俊不。

接下來三人還要繼續在長滿青苔的皸裂地面上往前趕路。

融化的冰川水順著裂縫汩汩動，如同大地的血脈，在這片土地上充滿生機地搏動。

在翻越下一座山時，他們碰上了鹿群，它們不知從何處遷徙至此，成群結隊在路上飛奔。

這些生靈毫不畏懼外來者，在納伸出手好奇地觸摸時，鹿群也並未反抗。

小鹿好奇地跟著他們走了幾步，還將納的衣襬當做食物咀嚼了兩口，最終在它母親的呦呦呼喚聲中，跟隨群體向另一處高山奔去。

當徹底看不見鹿群的時候，他們便進入了真正的與世隔絕之地，輕薄的霧氣充盈在地表之上，可以看見閃爍的光點在霧中若隱若現。

這些微弱的螢火屬於靈。

靈很喜歡他們，這些本該膽小的生靈紛紛落在三人肩頭，有的抓著他們的衣袖，好像在搭順風車。

納忍不住好奇地端詳落在自己袖子上的小靈，許是他目光才熱烈，嚇跑了一小堆，納沮喪地抓了兩下，但只是嚇跑了更多。

“別嚇到他們，納，”以諾伸手，將一部分靈放在納袖口，“不必用你俗世的眼，你能看清他們。”以諾只提一句，納便能領會，很快，周圍的景盡數描繪於納“眼中”。

奇異的高大植株，爭奇鬥豔的花朵，靈們透明的翅膀折出溫柔的光暈。

“這就是靈的地界嗎？”

“萬千中的一個，靈無處不在，既然我們能碰見，說明這條路走對了。”落在猶尼耶身上的多是暗靈，它們喜歡猶尼耶身上殘餘的惡魔氣息。

離開靈地界已是三天後，這一帶沒有任何類似旅店的住處，他們只能宿在野外。

之後的路則更艱難，他們有時在山中的岩石廕庇處休息，有時不得不忍著頻繁的地殼活動入睡，如果碰見了沼澤地帶，甚至要不眠不休地前行。

路上雖說沒什麼明顯的危險，但在個別巨人居住地，還是要想辦法避開。

這樣顛簸跋涉過十幾天，他們終於靠近了世界樹的遺址，不過因為神族的隕落，這裡已經變得荒蕪。

眼前是濃厚的白，更像是走在霧之國，只是不知道世界樹傾塌後，這裡是否依舊如常接納途的靈魂。

“我們要等一等。”一路上一言不發的猶尼耶冷不丁開口，把一邊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的聲音幹得可怕，個別音發得很艱澀，好像快要忘記怎麼使用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