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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畢竟這是有他父親加持的委託。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哈珀不能違抗的存在，大概就是哈珀·伊利斯的每一句話。

“要是哈珀能代替這個討厭鬼和我們一起就好了。”注意到鏡頭的納做了一個鬼臉，這些天過去，他已經逐漸接受了哈珀。

“那倒是不必了，”哈珀懨懨地揮揮手，“一路順風。”納提醒:“我們明天才走。”

“預祝。”天知道哈珀多想嗷一嗓子捉住納和以諾，大喊自己再也受不了了，你們快從我眼前消失，不過，唉……他不想看見自己父親失望的神。

哈珀咬了咬牙，忍住，最後一天了。

拉結爾看著眼前的一幕，用衣袖遮掩自己角漫出的笑意。

出發的時候，哈珀難得神清氣地舉著攝像機，在三人消失在通道前拍下了回首的畫面。

仔細算一算，其實從納醒過來，兩人也沒有一起在圖書館待太久，哈珀卻覺得漫長無比。

哈珀低頭翻看相機:“我算是忠實記錄了納從一個弱智順利成長到叛逆少年的過往，之後等他恢復了，我複製幾十個，發給他的人。”拉結爾笑道:“哈哈，聽起來有點可怕。”哈珀突然猶豫片刻，低頭看兩人的錄像:“不過……要是他們這次回來懇求我手下留情，我會勉為其難少發一點。”拉結爾神柔和下來:“不必擔心，他們肯定會順利回來的。”

“我才沒有擔心……”哈珀小聲嘟囔，調到了送別兩人時拍的最後一張照片。

上面是笑得滿臉燦爛的納，以諾則微微側首，溫柔看向納，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通道的光將兩人暈染得明亮而溫暖。

哈珀注視這張照片許久，近乎自言自語:“姑且給他們保存下來好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辛苦拍的。”拉結爾笑而不語，拍了拍哈珀的肩，仰頭看永遠不滅的明亮天幕，這些孩子能來到圖書館，真是太好了。

三人被送往的地方是一片廣袤的原野，因為冰川水的沖刷，腳下是無數分裂的溝壑，遠處有一條平滑的公路，蜿蜒隱沒入霧中。

以諾極目遠眺，可以看見雪頂被隱沒在雲層中的冰川，周圍空曠無比，沒有任何生靈，置身於此甚至會以為被世界拋棄。

“這裡可真漂亮，”納張開手臂擁抱沁涼的風，“我喜歡。”以諾表示贊同，回頭看猶尼耶，確保他沒有被落下。

猶尼耶手上被束縛了特殊的鎖鏈，以防他逃離或是襲擊旁人，雖說他身上的惡魔氣息淡了，但依舊擁有威懾。

原本以諾擔心猶尼耶會有什麼烈的反應，而他自從離開圖書館，就是這副拒絕和旁人有任何的自閉狀態。

以諾看了一會，便也不再關注猶尼耶。

“繼續往前走，會有落腳的地方，”以諾掏出地圖確認一番，“還有二十天，可以先悉一下這裡。”三人沿著公路緩慢前行，不過等到公路的一處轉彎，三人必須開始往攀登，翻越他們此行的第一座山。

翻過山巔，到另一邊的半山，有一座小小的房子，橘的光透出來，有吆喝叫唱聲斷斷續續傳出來。

以諾指向光源:“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落腳地。”不用以諾繼續安排，納率先跑了過去，在圖書館待久後，他對未知的外界充滿了好奇。

這裡是矮人建造的旅店，面對來於外國的訪客，他們看起來有些拘謹，前臺的矮人好奇地打量幾人，驚疑不定，不斷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人類。

“當然是啊，”納用的是矮人使用的語言，就算納失去了記憶，那些天賦能力依舊為他所用，“只不過是特殊的那一種。”納一開口，幾個矮人頓覺來人親切，他們隱居在這裡，招待的都是來往的異族，人類還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會矮人語言的人類！

給幾人安排好房間，矮人順便推薦了幾處景點，以諾微笑著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旅店的地下，客人們在進行酒會，矮人同樣給了他們邀請，納表示非常有興趣，樂意嘗一嘗矮人們的自釀酒，不過被以諾無情地抓走了。

“嘗一嘗不是也沒關係嗎？”

“我們可不是來玩的，洗漱完就睡覺吧，明天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以諾把換洗衣服給納，站在門口揮揮手:“晚安。”納有些捨不得，但也不想自己看起來總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小鬼，不情不願地擺擺手:“晚安。”但以諾明顯低估了納現在的叛逆，半個小時後，準備上睡覺的以諾被砸門聲無情鬧起來。

一開門，已經醉得雲裡霧裡的納撲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他們的自樣（釀）酒，好好嚯（呵）哦……嘻嘻嘻。”納醉得滿臉飛紅，含含糊糊說不清話，高興地在以諾懷裡拱來拱去。

以諾無奈嘆氣:“又不聽話。”

“才沒有嘞，”納從懷裡掏出來酒袋子，“給，我有給你留，你一半，嗝，我一半。”

“好好好，”以諾接過酒進懷裡，只能先把人帶進屋子裡，“老實說，這酒你怎麼拿到的？”

“屋子裡就有啊，”納無辜地眨眨眼，“到處都是！”以諾不解。

“我給你看，”納離開以諾的懷抱，趴在地上掀開一塊活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