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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慢慢地跪倒,“我願意為自己的懦弱和過錯贖罪,不要再捲入更多的人了。”

“你錯了,你的罪狀不過是所有人類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這個世界是滋養我的溫,我佔有它,理所當然。”惡魔看見了我們,慢慢走來,他的身影時不時扭曲,酷似電影添加的模糊特效。

“看看這些愚蠢的人類,”惡魔的聲線帶上憐憫,“即使是神都救不了你們,何況是區區守護天使。”我有一瞬的震驚,但面對走來的惡魔,沒時間來咀嚼他話中的含義,能做的只有趁還是白天壓制他。

這是我們從沒見過的惡魔,至少這麼長時間過去,我們第一次在梵蒂岡的土地上見到他。

子彈呼嘯而過,穿越他的身體,密密地撲襲過去,他身後的低等惡魔俱是出恐懼之,急逃亡。

“我都在這裡,你們還畏懼什麼呢?”眼前的惡魔冷笑一聲,一抬手就阻擋了那些子彈,在無形的屏障上,子彈爆裂開來,聖水四下濺,但——他毫髮無損。

“人類假借神之言所造之物,歸結底只是贗品罷了,卑劣的生物有什麼資格傷害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我臣服”那個惡魔騰空而起,我看見了巨大的六翼在他背後伸展。

“神不在的土地,最終只是淪做我的玩物,讓我見識見識在最終審判之下,螻蟻如何掙扎求存。”數百道風刃墜落而下,切割所經萬物,我的同僚,瞬息斃命,上百人面對這絕對的壓迫,毫無反抗之力。

班喀出了真身,守衛我,利風撕裂他的羽翼,金的羽在我眼前飛舞。

“看看你,天使,神都已經不在了,你仍要像是走狗一般守衛神所製造的劣等品嗎?”面對這場超越我理解的戰鬥,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班喀為我血,咬牙堅持。

正在我們苦苦抵抗之時,支援的人們終於來了,不過這只是慘劇的另一個開端。

那些驅魔師並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本能地持槍反擊,絕望之中,我看著驅魔師們一個接一個像是被捏住一般擠爆。

血花飛濺,染黑了本就沾滿血的土地。

眼看這位上位惡魔肆意屠殺,低階的惡魔同時傾巢而出,去啃食剩下的殘害,發出愉悅的鳴叫。

而就在惡魔的注意力轉移到來支援的隊伍上時,班喀張開已經傷痕累累的翅膀,抱著我以最快的速度飛離了這裡。

我……做了逃兵,但這是徒勞的,我們心裡清楚,這僅能為我爭得片刻殘的機會,在這個小小的封閉國家,我遲早會被抓住,最後淪為惡魔的美餐。

在臨時處所還沒崩塌的前一刻,我發出了最後的消息,然後以此為堡壘,背水一戰。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距離天亮還有九個小時,我已經不奢求救兵,我願意用我不值一提的命,來爭取多一秒的信息傳達時間。

惡魔的聲音又近了,該死的,我要讓這些狗雜種滾回地獄!

納屏息,手微微打顫,無法翻開下一頁,他不確定沃茨是不是就是殞命於此刻,這個猜測令他手腳冰涼。

周圍再次像地震一樣顫抖起來,納發覺胃裡火燒火燎,一陣陣痙攣,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以諾發現了納的異常:“納,你看起來不太好,怎麼了?”

“只是看得太投入了,”納臉蒼白,“以諾你知道我們已經進來多少天了嗎?”

“不知道……覺沒有過很久。”納壓了壓自己空虛的胃,他總覺得在這個鬼地方他們少說也待了兩三天,但奇怪的是時間的動似乎變得很慢,如果不是飢腸轆轆,他也會以為不過是幾刻腫罷了。

“你的手好冷,”以諾輕輕將手覆在納手背,“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在封閉的地下待久了大概都會這樣吧,別擔心。”

“沒那麼簡單,”以諾掃視了一圈周圍,把筆記本從納僵硬的手中出來,“這裡讓我覺得有點詭異,也許我們在這裡待過的時間並不短,來這裡,納。”納撓撓頭,活動自己僵硬的四肢走到以諾身邊:“你又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你在這裡躺下。”

“為……為什麼?”以諾換成嚴肅的神情,稍用力就把納拉下身:“你需要休息。”

“我不……”

“不會太久,我會叫你起來的,”以諾解開自己的衣服,伸手給納蓋上,輕輕摟著他,安撫他,“幾個小時就好。”納在暗處努力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它燙得過分離譜,實在太近了:“我們……還是分開一點吧。”

“這樣會暖和一點,我的體質比你好,不必在意。”像是害怕納抗拒,以諾稍微用了一點力將他困在自己懷裡。

納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的內心被煎熬和享受佔據,總之,賺到了。

相比地下的和平,地面之上則已經步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距離納和以諾消失,實際已經過了四天,哈里嘗試過找尋他們,又礙於手頭的工作,不得不壓下擔憂。

明明才剛經過國慶的萬人聖唱,惡魔卻好像本不在意這些,從自己的藏身處逃了出來,開始製造一些麻煩。

目前都還在可控範圍,哈里仍認為這是一個糟糕的預示——如果不是城中有更加惡的力量,這些低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