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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最後還是逃不開被驅趕的命運，更慘一點可能還要受到當地法律的審判。

快要到住處時，一隻小隊由遠及近走過，納事先聽說過一些關於驅魔師小隊在城中巡查的消息，所以也沒有去關注。

不過就在他們和小隊擦肩而過的瞬間，以諾注意到了領頭的小隊隊長。

以諾身體一僵，停在原地，呼都有些不順暢，緊緊將目光黏在走過的人身上。

瞬息之間，哈里的目光已經與以諾錯開，繼續認真地執行任務。

“哈里……”

“你說什麼？”納眼睛，發現以諾停下腳步，“到了嗎？”

“不，納你沒注意麼？剛才走過去的……”以諾晃了晃納的肩膀，“是哈里。”

“哈里？”納的神經終於再次正常運作，半開玩笑，“以諾你也還在做夢嗎？”話音落下時，小隊繞過廊柱消失，沒有給納任何辨別的機會。

“原來他說的是這裡，”以諾喃喃自語，不知為什麼有點心亂，“如果找到機會我們再去找他吧。”納莫名其妙，看見屋子近在眼前索先撇下以諾回去躺下。

下午納偷偷縮在屋子裡睡覺連晚飯都沒有去，但願這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實名制要求，不過就算點名也無所謂，他們用的可都是假名。

糊糊起，納的神狀態才好了許多，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納活動著肩膀推開門出去，正和一個人打了照面。

看見來人的剎那納完全剋制不住自己音量驚叫出來:“哈里！？”結束晚禱的神父孤身走在回去的石路上，納先前囑咐過儘量避免和別人閒聊以及走得太近，免得引發麻煩。

如果可能，他們此行神不知鬼不覺找到卡特神父的殘魂迅速離開為上上策，最好的結果就是連猶尼耶都不用碰見。

不過以諾對此保留意見，猶尼耶親手從以諾眼前奪走了神父的靈魂，定然不可能將其留在容易發現及帶走的地方。

走了不過一會兒，以諾突然駐足，他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

“嘿，你好，”一道影子在以諾身側不斷拉長，“請問你是去住宿區的嗎？”以諾猶豫片刻，轉身點了點頭。

“太好了，”對方緊走兩步到以諾身旁，“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沒人來的路上，要不是遇見你，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月光映照出了陌生人的面龐，許是一的忙碌讓他無暇顧忌自己的裝束，鬢髮有些散亂，不過這絲毫無損他的好容貌，那雙微微上揚漂亮眼眸一下就能奪走人的全部注意力。

“我是才到這裡的修士，叫赫萊爾，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認識一下嗎？”赫萊爾友好地笑著，禮節伸出手。

有限的月光無法細緻向以諾展示來人的神情，只能看見赫萊爾角的朦朧弧度，以諾猶豫了一會，出於禮貌伸出手。

“以諾。”赫萊爾握住以諾的手，力道出乎意料得大。

“很高興認識你，以諾。”名字的音節優雅地滑落間，赫萊爾念時故意降低了一個調，聽起來有些曖昧。

以諾沒有與赫萊爾對視，不自然地半垂目光，驚訝於心底清晰的厭惡以及抗拒，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產生負面情緒。

雲層遮擋住月，黯淡了落下的光芒，將赫萊爾置於昏沉的逆光之中，他角不斷擴大的虛假弧度無法彌補其眼底的冰冷，那是望不見底的深淵——等待一個即將墜落的人。

☆、麻煩眼前的少年穿著驅魔師特製服飾，出裡面便於戰鬥的輕便裝束，衣角和褲腳都窄窄地收起來，外面套一件多功能披風，看起來格外英氣幹練。

“別叫這麼大聲。”哈里壓低聲，警惕地環顧周圍後拼命推著納進屋，有些憤憤，“你想把護衛隊引過來嗎？”納這才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半天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要問的好嗎？”哈里挫敗無比，“你不是和神父去耶路撒冷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等納回答又急道:“多米索知道嗎？還有讓？或是你們又是來帶我回去的？”

“等等，等等，”納趕緊制止哈里繼續說下去，“我本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我比你更混亂好嗎？”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著急，納壓了壓手:“好好好，先讓我從頭開始說好嗎？先說你為什麼在這裡？”哈里出糾結而不快的神情，沉聲:“驅魔師公會的外派任務，類似維和一樣的工作。”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早都決定好了的，”哈里滿臉不耐煩，勉強透，“這麼多年，我有一直偷偷在驅魔師公會中進行任務，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機會，有利於拓展我的影響以及名望。”對於驅魔師來說，本事以及名望是他們行走天下的重要籌碼，這是他們生存的資本。

納完全聽傻了，這個一直以來總是長不大的小鬼竟然揹著他們幹了這麼多事，還是他們最不允許他做的，納本以為哈里頂多就是在亞特蘭的時候當諾瓦的跟蟲。

“可是……”

“打住，別總是你問個沒完，輪到我了。”納被哈里的氣勢震懾到了，老老實實等待被提問。

“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