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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就能安排好這些。”納的手敲了敲被子，思考片刻後祝福:“這段時間梵蒂岡內部有些變動，你們就算進去了也務必小心。”納理解亞瑟的顧慮，再過幾周就是梵蒂岡之役的紀念，這種子前後難免會發生什麼。

“謝謝，”至少在幫忙上，亞瑟沒有變化，“那你呢？”

“大概是繼續我的旅程，其實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捕食了，”亞瑟的表情柔和下來，“記得剛才那個女孩嗎？她曾有和我一樣的遭遇，我正在考慮怎麼安排她。”納調侃道:“是我想的那樣？活了幾百年的老血鬼也有心動時刻？”

“如果是的話，那我和她肯定得身份對調，”亞瑟開玩笑道，“我才是公主，她可是惡龍。”這句話一出，納和亞瑟又恢復了往的相處模式，久別重逢的疏離轉瞬被沖淡。

兩人之後又聊了很多有的沒的才分開，儘管亞瑟並不清楚納的心思，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把兩人安排在一個大房間。

納在柔軟的墊上彈了彈:“難道這就是拉結爾說的老朋友？我覺並不是什麼糟糕的再見。”

“不要太放鬆，納。”

“知道，知道，”納捲進被子，出眼睛，“以諾，別帶著那麼重的心事，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放心，我們總能化險為夷，像之前無數次那樣。”以諾看了納很久，最終放鬆了表情:“你說的對，納，不用擔心我，好好睡吧，晚安。”雨勢小了下來，黑雨披反出淋漓的水光，這是一支十二人組成的小隊，為首的年輕人剛剛褪去稚氣，臉上的深沉與他格格不入。

“我們已經搜尋過了，”成員向為首人報告，“那血鬼的氣息出現的很短暫，而且雨天出行非常適合這些異族遮蓋行蹤，沒有其他收穫。”

“我知道了，接下來的巡邏不能大意，這關乎聖地的未來，在慶典落定前，一刻不能放鬆。”

“是！隊長。”驅魔師銳小隊之一，罕見跨國合作，為某項隱秘的活動保駕護航。

帶領這個小隊的年輕人儘管才上崗一月，不過他過去幾年的出表現已經在他的檔案中留下惹人驚歎的幾筆。

哈里·阿朗索，他的父母曾是最傑出的驅魔師。

現在，他終於站在了曾讓自己父母閃耀榮耀的地方，重新拾起塵封已久的家族姓名，哈里希望這次的盛典能夠成為他成人禮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哈里伸出手，掌心躺著金的天使羽，他親吻羽一側，小聲喃喃:“更是為了我的天使。”☆、深淵“梵蒂岡城區內部已經不再是你們曾經以為的那樣，”亞瑟的眉睫有一抹擔憂，“當初的戰役仍舊留下了許多‘後遺症’，這次的國慶可能是一個重要契機，用於徹底清理梵蒂岡殘餘的惡魔，而那些惡魔能在這樣的聖地紮十幾年，足想他們的強大，長居此處的神職者面對的可是一個棘手的爛攤子，你們進去了也不會置身事外。”

“我一直所做的事情不就是處理各種疑難雜事嗎，”納安亞瑟，“我們的到來也許對他們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我們姑且稱得上頂尖驅魔組合吧？”

“無證上崗的那種嗎？”

“擠兌我可沒什麼好處，”納威脅式地用手肘頂了一下亞瑟，手機輕響一聲，分別的時間到了，“路上小心，血鬼。”

“你也是，”亞瑟微笑，犬齒出一個尖尖，“再見，後會有期。”亞瑟揮著手，倒退到看不見納的地方才轉身，這裡有驅魔師佈下的結界，雖然不及傷他命，還是覺很難受。

看見亞瑟消失，納慢慢垂下手，重逢就是這樣短暫的事情，儘管他還有許多趣事想和亞瑟分享，譬如關於哈珀的一些事，不過現在看來，亞瑟已經放下了，各自經歷的一切已經不可磨滅地改變了兩人的一些特質。

這就很好，納期待著下一次的好久不見。

他伸手遮了遮刺眼的光，千里之外家鄉的雪大概也已經停了，這是真正的最後一站了，唯希望萬事順遂。

兩人都換上了修士的服飾，默默在廣場的約定位置等待著，藉助亞瑟的幫助，他和以諾將以別國的神職者身份進入梵蒂岡內部，納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扮演好修士這個職位。

抬頭可以看見鳥群在廣場上空徘徊，營造出一種刻意的和平，方尖碑上閃耀著光，但它指向的建築之後，藏著更深的陰影。

梵蒂岡的內部蟄伏著某些令人畏懼之物，足另人靈魂都為其威懾戰慄。

到了約定時間，有一位老者走近兩人，無需言語，目光接後就能知道找對了人。

以諾本想開口打招呼，不過在納的眼神暗示下沒有出聲，老者也僅僅表示了疏離的禮貌，隨即帶著兩人往城中去，沒有任何同行之間的友好往來，這讓以諾到困惑。

注意到以諾的表情，納暗歎，關於這些事納本沒法解釋，眼前這個慈眉善目很是面善的老人可不像通俗以為的神職者那麼單純，他此刻的帶路實際上是一個亞瑟能負擔起的咋舌數字。

換句話說，脫離群眾而轉向貴族的宗教很難不染上銅臭，這一點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得到了印證，到而今只是轉到了心照不宣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