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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奈何少年卡洛斯的我行我素不給他任何機會。

少年卡洛斯在用暗靈的語言懺悔，他本以為不會被人聽懂，卻清晰落入納的耳中。

“神父，我有罪，懇求你聆聽我的罪言，赦免我。”

“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夜輾轉反側，被痛苦折磨不休，無法尋求短暫的內心平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神父，這個世上難道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沒有不該愛之人嗎？難道我……真的可以愛上任何人嗎？”

“那麼，如果我在這裡說出我所愛之人，是不是也是可以被赦免的？”

“……神父，”少年卡洛斯微微蹙眉，帶著一種苦澀的笑意，“我愛你。”聽清少年卡洛斯用靈語說出那三個字的一刻，納猛然一震，險些站不住腳，轉瞬又意識到，少年卡洛斯是在隔著時光，對另一位神父傾訴愛語。

納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彩窗，壓制住跳得急了些的心臟，猜測或許這個教堂的上一任主人就是少年卡洛斯口中的摯愛。

但這段故事將永遠不會被人知曉，掩埋在時光塵埃之下，積起厚厚的塵土。

少年卡洛斯長舒一口氣，滿臉輕鬆地走出來:“走吧。”由少年卡洛斯帶路，幾人進入了教堂的深處，周圍的裝飾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獨立的墓。

少年卡洛斯指了指周圍:“在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人間，這裡對應著聖墓，是神下葬後蘇生之處。”

“這是非常美妙的巧合，”少年卡洛斯俏皮地眨了一下眼，“記得代我像你們找的人問好。”說罷少年卡洛斯開始緩慢融化，化作三道纏的絲線，落在地上，某個位置顯現出一個淺金的鑰匙。

來不及想卡洛斯的記憶體去向何處，地面散發出四方形的光芒，好像下面藏著一個寶庫。

地面被掀開一個方形，如同地窖，不過下面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白光。

“終於……”聲音來自身後，連同特殊的腳步聲。

納和以諾一驚，轉過身。

拖著一邊長長黑翅膀的人走出來，笑著朝向以諾:“看來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沒來由的，氣氛又緊張了幾分。

“記得嗎，神父，我曾說過你們將能夠知曉我的一切，以作為預支的酬勞，”哈珀摘下面具，很輕鬆愜意的樣子，“而你們則要給我指引方向，看來你們找到了。”

“還有你，警探，你父親的囑託我確實有做到，現在就是檢驗他是否是一個恪守美德的惡魔的時候了。”這麼說時哈珀忍不住笑起來，討論惡魔的美德的確容易引得人發笑。

哈珀繼續慢慢走近。

“別過來！”納喊了一嗓子，“站在那裡別動，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可真有意思，警探，我只是為了取得我應得的酬勞，”哈珀託著下巴做出沉姿態，“而且我還順手幫你們解決了一位老冤家，免得他來打擾你們，我都沒有要你們謝我，現在你這樣阻攔我可太令人傷心了。”說著哈珀像想到什麼遺憾的事:“抱歉，神父，我可能下了重手，沒有顧慮到他是你曾經的兄弟，我想你肯定能原諒我的，畢竟，在與過去有關的事上，我們，同身受。”哈珀不再多言，大跨步上前，在納和以諾反應過來之前跳入了白光中，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只能看見哈珀在下落過程中食指中指併攏，點在額角一甩，旋即被白光淹沒。

“該死，”納在邊緣低聲咒罵幾句，“不管那麼多了，走吧。”以諾點點頭，習慣地拉住納的手，未看見後者一瞬出現在臉上的彆扭，帶著人一起跳入了未知。

鑰匙追隨著納和以諾，一同落入其中。

地面的門哐噹一聲關上，嚴絲合縫，本沒人想到這裡的特殊之處。

當負傷的猶尼耶終於跌跌撞撞摸到門道進入這個異空間的教堂時，等待他的只剩下腐朽的一切。

“等著吧，以諾，等著吧，”猶尼耶咬牙切齒，極力壓抑怒火，握住自己脖頸上新制的十字架，“你終要來到我這裡，我——才是最終贏家！”☆、歸宿這種覺非常的奇妙，既像是自己在不斷墜落入無限的白光中，又像是這些光暈撲面而來，淹沒每一個人。

失重的覺沒有想象中強烈，以諾緊了緊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握著的人不見了，不過他並不慌張，反而閉上眼睛張開雙臂，任由自己落下的速度加快。

就像是突然穿透大氣層，再睜眼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以諾適應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景，面對這一切，他只能屏息驚歎，此刻任何描述話語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所見之物都是漂浮著的，下方沒有實際的地面，而是以成片的光點覆蓋，酷似透明的星雲。

正中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建築，它的周圍被環狀的弧線環繞，這些弧線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旋轉，酷似特殊的星環。

而眼前的這幢建築又奇異地融合了現世已知的各種建築風格，完美結合在一起，毫無違和。

它並不是獨立的，是由大量小型建築堆簇而成，不過並不顯得凌亂，相反有一種特殊的美，為連接起建築群使其成為一個視覺整體，它採用了飛扶壁的設計，勾連起每一個小樓。

高大的立柱作為建築的正面主體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