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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少，關於耶路撒冷的記載估計比現在市面上的所有資料都齊全。

而最令納驚訝的在於以諾竟然一個晚上翻了這麼多的資料——加起來一人高的書，散落在以諾手邊。

以諾正在看的是最後一本，翻過底頁後以諾慢慢合上書，向後靠在邊，疲憊地著眉心。

“怎麼樣？”以諾肩膀一跳，像是被嚇到了，側頭看發聲源:“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剛才，這是早飯，吃一點吧，”納把三明治遞過去，“你應該不會怪我擅自闖入吧。”

“當然不會，”以諾咬了一小口食物，“謝謝。”看以諾疲力盡的樣子，納有些不忍，只要一牽涉卡特神父的事，以諾就會變得過分極端。

“你不用太著急，”納坐到以諾身旁，“關於卡特神父安全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放寬心。”

“嗯，我確實有點太著急了，”以諾疲憊地用手支撐起額頭，“只是我真的找了太久了，久到幾近絕望，尤其……猶尼耶抓走了卡特神父的一部分靈魂，那才是最令我擔心的。”經以諾提醒，納才發現這麼長時間過去，關於猶尼耶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納沒有直接點出來，他不想再給以諾增添壓力。

“都會找到的，你不用害怕，”納攬住以諾的肩，另一隻手托起以諾前的十字架，“畢竟，神父他可一直保佑著你呢。”這句話絕對是安撫以諾的良劑。

“……謝謝，”以諾也低頭看著那枚十字架，眼睫半垂，看起來異乎尋常的脆弱，“真的非常謝你，納。”納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還好吧，你也幫了我很多不是。”

“不，不一樣，你還教給了我很多東西，很多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解的事。”以諾抬頭凝望納，藍的眼睛是滿溢的溫情:“自從猶尼耶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與旁人親近了，你不僅認可了我，還讓我受到了久違的安寧，這大概就是卡特神父曾告訴我的幸福吧。”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以諾只是非常單純地吐自己的心聲，表達自己的。

對以諾而言，和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確實讓他因為卡特神父故去而灰暗的生活再一次鮮活了起來。

不過在納聽起來就覺有些……

納漲紅了臉，注意到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他又下意識屏住了呼。

真的非常近，近到足以讓納看清以諾每一睫的排列走勢，他覺得以諾的這個模樣真的是神造的藝術品，尤其那雙藍的眼眸，堪稱最佳點綴——散發出格外人的魅力。

“扣，扣，扣。”納一哆嗦鬆開了手，十字架墜回以諾前，納陡然別開臉站起身去應門，手無措地撓著後腦勺。

“有什麼事？”納拉開門，“哈里？”

“快快快，讓我進來，”哈里說著一下子滑進門，“別叫讓發現了。”哈里進屋後一下頂上門，微抬頭看納:“你臉怎麼這麼紅？”哪壺不開提哪壺，納對著自己的臉扇了扇風:“別轉移話題，你跑來幹什麼？”

“又不是找你。”哈里說著飛撲到以諾身邊:“神父，告訴你一件事。”以諾有些好奇:“什麼？”

“你把耳朵靠過來，別讓納聽見。”納的手捏緊了門把手，臉上則是滿不在乎:“誰有興趣聽你這個懷少年的破事。”

“略，”哈里扮了一個鬼臉，“那我建議你最好出門。”

“憑什麼，”納坐到哈珀上躺倒，“你們說去吧，我才懶得聽。”哈里看起來很得意，隨後拉住以諾在他耳邊竊竊說了幾句。

以諾微驚:“你……”

“噓噓噓，”哈里拼命在嘴上比劃食指，“不要說出來啊，神父，我可只和你說了。”

“哦，好。”

“神父你會保密的吧，千萬不可以和別人說。”以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一定。”這也是他的職業道德所要求的，即便這裡不是教堂。

哈里嘿嘿笑起來，一臉滿足:“對我來說把這件事一直憋在心裡可太難受了，總算找到人能告訴了。”納在哪裡抓心撓肝想知道哈里和以諾說了什麼，礙於面子不得不背對著兩人，耳朵拼命伸長也沒法聽見隻言片語。

“不過，”以諾回頭看了一眼納，略低頭靠近哈里耳邊，“這樣真的好嗎？”哈里雙手糾纏，小聲嘟囔:“我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他們不能替我做一輩子的決定，除了神父你，其他人估計都是堅決反對的。”其實以諾也有一些反對，不過他沒有權利去幹涉哈里:“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選這條路。”

“啊……這個，”哈里看起來有些羞怯，纏的手鬆開，撓了撓耳朵，“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隨即又兇巴巴轉向納:“喂！耳朵都快伸過來了！”

“老子沒聽！”納一把抱起枕頭壓在自己頭上，氣急敗壞，“汙染我的耳朵，誰樂意聽！”納對哈里的警惕深惡痛絕，明明就差一點！

“呃……你怎麼發現納在聽？”哈里竊笑兩聲:“才沒有嘞，我詐他一下，估摸他也沒真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