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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徵。

他的周圍漂浮著灰敗的靈魂，如同寄生蟲一般汲取著他的光芒，透明的鯨群呼嘯著飛過，在深藍的空間背景下，可以看見它們極力偽裝的鯨骨。

納他們所在的庇護空間周圍又緩緩伸起幾個巨大的柱體，納許久才辨別出那是這個龐然巨物的雙手。

他捧起鍾廷嘯塑造的小小空間，如同捧起一個易碎品。

緻的臉靠近，輕輕一吹，鍾廷嘯塑創造的空間被吹散了，他們完全暴於對方眼中。

那雙金的眼中是難以看破的溫柔，像是戴著一個假面。

灰敗的靈魂又開始頌唱了，群聲迴響，一聲接一聲，層層推進，在這個廣袤的空間無限盪開。

這一次，他們在歌頌新神的誕生，偽造出創世紀的假象。

而這個金的影子，就是新神！

納到了強烈的眩暈，他快要溺死在周圍的金光芒中。

從一開始他們就被玩於這個金生物的股掌之中。

他們本逃不出去。

☆、失散“你看起來昨夜睡得不是很好，”靈坐在椅子上環視周圍，眼前的火焰靠近他，“屋子裡倒是沒變。”靈注意到了屋子一側的高大聖誕樹，眯起眼睛看著尖端的裝飾星星:“你還過得有儀式的。”多米索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但願你口味沒有變。”

“當然，靈都是固執的生物。”靈優雅地抿著茶，非常愜意的模樣。

“我想你肯定不是來敘舊的。”多米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靈旁邊。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對於我這種永遠望不到死亡彼岸的倒黴蛋，有什麼舊可說的。”靈坐直身子，直奔主題:“他來找你的麻煩了嗎？”

“誰？”

“你知道我說的誰，我一直在找他，”靈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我找了很久，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孩子誤入歧途，我希望在一切不可挽回前彌補。”

“我不知道他在那裡，如果說麻煩，他確實帶來了不少，只是對象不是我。”

“是騎著你抓來的獨角獸的那兩個人？還是噬親族的血鬼？”多米索梗了一下，喝口茶:“都是，你碰見他們了？”

“我在沙漠裡碰見了那兩個騎著獨角獸的人，因為那個孩子使用了我教授他的靈咒語救了他們，不過我沒來得及接觸，”靈沉，“而那個血鬼，我是在路上碰見的，他被強大的血鬼親族追殺，奄奄一息之時是我治癒了他，從他口中知道我和他在找同一個人。”靈握雙手:“所以，我回來了，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多米索苦澀地笑了笑:“你難道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嗎？別忘了哈珀這個名字是誰留給他的。”靈垂下眼睫:“我從沒有忘記過，所以要儘可能阻止他。”

“我想已經晚了，對他而言這是一場必須血的復仇，”多米索用手背支撐住頭，疲憊道，“正當神逝之時，無人能阻。”靈不知說些什麼，憂鬱地垂下頭，即使活過如此漫長的時光，他依舊理解不了那些獨屬人類的情。

哈珀·伊利斯留給那個孩子太多的東西，而死亡帶走了一切，現在小哈珀心中充斥的只有仇恨。

“人類……太脆弱了。”靈忽然沒來由地開口，隨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鈴媛緩緩停下車，熄火:“到了。”車燈被關閉，黑暗幾乎化作實質，滿了整個空間。

鍾臨東拉開車門，以諾沒有動，他還牽著納冰冷的手，不確定繼續帶著納是否合適，這裡並不安全。

“不必帶著納進去了，”鍾臨東扶著車門面向後座，“我會在此設結，保護他。”以諾有些猶豫，鍾臨東之前就說了他對惡靈沒有什麼應付能力，在這種地方……

鍾臨東已經看出了以諾的顧慮，伸出手:“我的力量加上你的，足夠了，所以你可以放心。”許因為對方太過篤定，以諾頷首，看了看納灰白的臉，最終還是取下十字架在納口的口袋，他不知道原因，不過身體已經驅使他做了什麼這個舉動。

在繪製結界方面以諾不算擅長，最近的一次還要追溯到兩三年前在薩利亞小鎮附近設結，不過有鍾臨東幫忙，還是很快就完成了。

做完這一切鍾臨東面向車前的空曠，他能看見無數高樓形狀的漆黑輪廓，這是一個黑暗的鋼筋森林，在危險中矗立著，散發出年久的腐朽氣息。

“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了。”鍾臨東叫來鈴媛，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她的傘面上畫了一道符:“不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總歸是能保護你。”鈴媛抱著傘，心中動:“先生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鍾臨東轉手又給了以諾一道符紙:“對你來說可能沒有什麼用處，不過聊勝於無。”

“謝謝，”以諾將符紙進口袋，分出了自己的聖水，“用這個對付惡魔，還有……我會為你們祝福的。”鍾臨東勾了勾角，拿出一拴著鈴鐺的紅繩:“不要離遠，大家握著這個。”幾人踏入了眼前充滿未知的地界。

所有的導航設備在這裡不再有用，鈴媛事先準備的手電筒同樣無法照亮眼前粘稠的黑暗，他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