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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到他都快要無法掌控。”納將泰爾諾的私人物品揣進口袋:“我們還是先去找克里斯托弗，但要稍微變更一下計劃。”正往外走，以諾突然拉住納的胳膊:“為什麼不和我說說你受到了什麼？我想我也應該知道。”納回頭準備拒絕，但看見以諾的表情聲音卡在喉嚨，以諾的下巴稍稍抬起，冷白的月下神情木然而冰冷，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樓下看見的並不是錯覺。

“我們先回去，我可以慢慢給你講。”以諾點點頭，鬆開了手，先納一步往外走。

納不知道以諾遇見了什麼，有些畏懼以諾這個狀態。

回去的路上納不安地捻著自己手中的袋子，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回了營地以諾坐在一邊喝著納買回來的水，目光則黏在納身上。

納被看得發，想了有些時間才開口:“索菲亞遭遇的這一切，其實都是泰爾諾策劃的。”以諾神未動，輕輕點頭示意納繼續。

“泰爾諾一直在為西頓家族做事，在克里斯托弗父親決定把產業給克里斯托弗之後，委託泰爾諾作為自己孩子的引導者，於是他就設計了這一切，”納有些不忍，“原本的計劃只有殺死索菲亞，然後偽造她因為嫌惡克里斯托弗黑幫身份逃走的假證，再勸克里斯托弗回到家族，但之後某件事打亂了泰爾諾的計劃。”

“他會見了某個人，對方是那個以銜尾蛇為標誌的結社一員，他告訴泰爾諾新的祭獻已經在籌備，讓他拿出忠誠為此貢獻，所以泰爾諾改變了注意，他決定控克里斯托弗，利用克里斯托弗西頓家族族長的身份來為自己做事。”

“為此他編造了一個新的謊言，泰爾諾有索菲亞的全套資料，利用她曾在毒販聚居地出生這個條件，將索菲亞塑造成毒販切瑪的私生女，然後另找人假扮索菲亞赴約，傷克里斯托弗，按計劃泰爾諾是會立刻趕到的，但被為瑟西所救的索菲亞先一步找到，索菲亞拖著克里斯托弗向城鎮走了一段距離，等泰爾諾再找到克里斯托弗時就已經是半夜，因為拖了太久克里斯托弗不得不截肢。”納有些煩躁地了眉心:“也是陰差陽錯，克里斯托弗先後遭遇被至愛背叛和殘疾，雙重打擊讓他一時難以振作，泰爾諾本擔心殘疾會帶來什麼不利影響，未料反而讓克里斯托弗情大變，陰晴不定，泰爾諾此時恰好作為他父親的委託人出現給他鼓勵，引他按照自己的希望轉變，在克里斯托弗接受復健訓練期間一點點影響他，最終控了克里斯托弗。”

“所以從本上來說，主導這個黑幫的其實是泰爾諾，克里斯托弗當然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傀儡，但他本身就厭惡黑幫，加上泰爾諾允許他動用黑幫資源找索菲亞，算是各取所需，兩人就這麼一直相安無事。”以諾:“但泰爾諾控制黑幫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黑幫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能做的事多了，”納嘟囔著打開手機，“這破地方怎麼連個信號都沒有。”

“你要和誰聯繫嗎？”

“嗯，”納應著，拿著手機擺，“既然知道那個傢伙的名字了，最好拜託多米索調查一下，好知道……”納驀然消音，手機的光映亮他的驚愕。

以諾好奇地走到納身邊看他手機，上面顯示著的新聞是關於弗拉格斯的音樂節，有一張歌手和主辦方的合影。

“納，你怎麼了？”納伸手慢慢指到其中一個人，那是音樂節的主辦方。

“泰爾諾見到的結社成員就是他。”☆、盛宴納點開圖片，將其放大到極致，仔細確認照片上人的樣貌，除卻髮型變化，這張臉與納曾通過泰爾諾之眼看見的人一模一樣。

“我還是先給多米索打電話吧。”納努力讓自己鎮定，關掉新聞撥通電話。

時斷時續的信號費了納不少力氣才給多米索解釋清楚他的需求，聽多米索的語氣好像也正在為某些事煩惱，匆匆說了兩句就截斷了納。

看納掛斷電話，以諾突然開口:“泰爾諾和休還有劇院中的第一位死者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在哈珀殺死泰爾諾之前，提到有些人對惡靈祭獻一直念念不忘，而且他們似乎都和那個結社有著密切聯繫，”以諾指了指納的口袋，泰爾諾的遺物正躺在那裡，“前兩次他們都在進行某種祭獻，甚至在亞特蘭的孤兒院出現了真正的高階惡魔莉莉絲，如果劇場那次沒有被及時阻止，大概也會引來某個惡魔降世。”納沉，以諾這個想法聽起來有點跳脫，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哈珀如同引線之人，看似毫無章法的四散線索，卻同時指向了各處的集體祭獻。

這是否是哈珀另外在暗示著什麼？某些與事件本身無關的內情祭獻，想到這個詞納突然一悚:“如果按照你這麼說，這次很可能也是和祭獻有關”

“按照推斷，是的。”因為主辦者是結社一員，納自然地聯想到這次音樂節，前兩次的祭獻總體來說規模並不是特別大，侷限於一個封閉的內部空間，而這一次……

納打開手機，翻到有關音樂節的信息，媒體提到近七千人會同時在天場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