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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第一章·烏蘭巴托的夜)2020年9月16嗚!長長的綠皮火車發出一聲悠長的汽笛聲,緩緩在烏蘭巴托站停下。
列車員打開車門放下踏板,一位健碩的青年提著巨大的行李箱一個跨步踏上了月臺。車廂外寒冷的空氣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地裹緊了大衣。
這時從車廂裡衝出一個紅身影一把抱住了青年,“淳,到了北京一定要給我電話。”說的是個身材高挑的俄羅斯女郎。
趙淳趕緊放下箱子轉過身拉開大衣包裹住了女郎,“親愛的,我到北京一定會聯繫你……外面冷,趕緊回車廂。”一口利的俄羅斯語。
兩人一個長長的舌吻,稍後女郎又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口,才依依不捨地回了車廂。
趙淳揮手道別,等火車出了站臺,才全然沒有風度地衝進了車站內,凍死了。
在室內待了幾分鐘,覺手腳又回來了,才向站外走去,一邊掏出了手機。
“喂,巴圖,我到了……你在哪?就出口處?行,等我幾分鐘。”趙淳收起電話,加快了步伐。
現在已經是冬季,車站外的烏蘭巴托已經完全被皚皚白雪所掩蓋。
趙淳剛出車站,一輛大切諾基就開了過來,吱的一聲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了下來,出一顆戴著墨鏡的光腦袋。
“快,這兒不讓停車!”趙淳把行李箱扔到了後座,一個箭步上了副駕駛,車門還沒關好,切諾基就疾駛而出。
幾分鐘後上了大街,巴圖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拉好手剎,像一頭巨熊撲過來抱住了趙淳。
“兄弟你總算回來了,想死哥哥了!”趙淳嫌棄地一把推開了他,“得得,就兩個月沒見,不至於這麼誇張……對了,給你帶了個小禮物。”趙淳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巴圖。巴圖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隻做工美的龍頭戒指。
“這是在莫斯科街邊一個小店裡買的,說是個古董,我也不知真假,你就戴著玩玩。”
“謝了,哥哥我就喜歡這種小玩意。”巴圖把龍頭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上,這下左手五個手指就滿了,黃金的、瑪瑙的、祖母綠的,濃濃的暴發戶氣質。
趙淳撇了撇嘴,懶得說他。
“我也買了個,你屬龍,我屬蛇。”說完揚了揚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隻黑的銜尾蛇戒指,樣式古樸,頗有幾分歷史厚重。
開車的巴圖瞥了一眼,太低調了不是他的菜,然後就注意到了趙淳脖子上的蝴蝶斑,羨慕地問道,“又有豔遇?”趙淳微微尷尬,“為了學習俄語,你知道的。”把衣的領子豎起來遮住了那個吻痕,開始轉移話題,“俄羅斯那渠道鋪好了,這次都是軍工,裡面有些違品按老規矩處理……”兩人聊著,大切諾基轉了個彎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趙淳,北京人士,八零後生人,爸爸是富二代,媽媽是官二代。兩人倒不是政治婚姻,也算青梅竹馬。年輕時情也算深厚,一不小心高三時就出了趙淳,為此他媽媽大一就休學了一年。
可是再深厚的情沒有維護的話也會逐漸死亡。
趙淳初中時,繼承房地產公司的爸爸包小三被發現,傲嬌的媽媽當即選擇離婚,不久後就一個人出國定居了,從此渺無音訊。
後媽進門後很快生了個弟弟,期間爸爸好像又有了小四,家裡雞飛狗跳的。趙淳當下選擇了住校,眼不見心不煩。
高一時他遇見了巴圖,一位來自內蒙的借讀生,家裡有牧場,是市裡幾家餐飲業的牛羊供應商。
巴圖其實比他大一歲,在家鄉已經讀高二,但到了北京卻發現成績跟不上,只能回到高一從頭學起,於是和趙淳成了同班同學。
巴圖五大三的,班裡個子最高,一口絡腮鬍,渾身腱子,人卻非常老實。但因為身上的羊羶味、不利的普通話和落後的成績,受到了同學們的歧視和孤立。
有次,趙淳在家裡和父親吵了一架,滿肚子鬱悶地來到學校。正好是午飯時間,來到食堂,看到那幫壞小子一邊喝著巴圖給他們買的飲料,一邊在背後嘲笑他,而老實的巴圖卻在外面幫他們洗碗。
心情不的趙淳走過去直接把飯盆扣在了為首那人的臉上,還好去的晚,菜的溫度不高了,否則那小子絕對要毀容。
接下來的一場混戰引來了二樓吃飯的校長。最後五個壞小子被留校察看,先動手的趙淳反而只得了個警告處分,原因就是趙淳老爸剛給學校捐了條塑膠跑道。
食堂事件後,巴圖就纏上了趙淳,當然一貫高冷的趙淳一開始是拒絕巴圖的。
後來巴圖在喜歡打架的趙淳面前了一手蒙古摔跤,趙淳才開始認可他。一個教對方摔跤,另一個則幫對方補習功課,慢慢就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高中畢業時,趙淳憑良好的語言天賦和戶口優勢考上了二外,巴圖則上了內蒙古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