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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然後他跟我表白了。”
“說完了嗎?”柴裕靜靜地等他說完才努力壓制著怒意道,“說完了趕緊收拾箱子,明早六點我過來接你。”紀昭僅有的那點笑模樣在聽到這句話後也倏然消失不見,他猛地坐直身體,有些橫眉怒目的對電話嚷道:“你他媽的聾了是吧?我說這麼半天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嚷完,想起自己是在打電話,就算自己真的怒發頂飛了帽子,滿屋子跳腳,電話那邊的人也本什麼也看不到。於是他表情又懶懶散散的緩和下來,只語氣和聲音還保持著那份滿是憤怒的模樣。
“柴裕,我沒跟你開玩笑。”紀昭無聲的了一口氣,將那口氣憋在心口,不容置疑道,“真的,我們分開吧,這次不黏黏糊糊了,是真的分開,老死不相往來那種,江湖不再見那種,形同陌路人那種。”電話那頭似有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聲飄過來,很輕,很淡,且稍縱即逝,紀昭甚至以為是自己神經過,幻聽了。他心裡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剛要再度蹙眉,問他笑什麼,那邊已經斂住了笑意和一切外放的情緒,平靜道:“語文學的還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詞,難為你了。”紀昭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是被自己氣糊塗了,腦子跟嘴對不上了,還是他本就是傻的,聽不懂中國話。
而就在他沉默了這麼幾秒的功夫,手機裡忽然切斷了一切聲音,就連柴裕的呼聲也徹底被隔絕。紀昭先是蹙了蹙眉,還以為是柴裕掛他電話,正要發作,拿下手機一看,卻發現是自己這邊黑屏了——他手機沒電了。
紀昭本能的想要跳下沙發去充電,可當他赤.著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忽然又頓住了身形,隨後他心裡想:我幹嘛那麼著急,掛斷更好,省的那傻聽不懂人話當他在放。
他把手機隨手一扔,回身時候,差點被地上攤開的行李箱絆倒。紀昭也不知道哪兒那麼大脾氣,當即飛起一腳,朝著他的名貴行李箱踢了過去。可惜行李箱是死的,他是活的,且他還沒有穿鞋,這一腳相當於以卵擊石,誰疼誰知道。
紀昭咬著牙“嘶”了一聲,強忍著疼痛,可惜他慣不是那種能忍的人,忍了還沒兩秒,眼圈先紅了。紀昭抱著他細皮的嬌氣腳丫子往沙發上一歪,隨後一邊抹眼淚一邊賭氣發狠的對自己說:“哭什麼哭,這兒誰也沒有,你哭給誰看?”可越是這麼說,他眼淚越是止不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紀昭再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趴在沙發上,因為冷,他用力把自己蜷成了一團。
臉上的淚痕早就幹了,紀昭支撐著坐起來,覺得眼睛又幹又澀,有點難受。
他不又想:早跟你說了哭也沒人看,現在倒好,不光眼淚白了,還得自己怪不舒服。
紀昭使勁兒了眼睛,一直的眼睛裡再度溼潤,這才放過他的眼睛想去找手機。可惜他在周邊摸了半天,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摸到。
他忽然皺眉,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這才想起自己手機沒電了,在他想去充電的途中突然改了主意,之後手機就被隨手扔一邊兒了。
紀昭這屋,向陽,白天時候又亮堂又暖和,但對他這麼個嗜睡的人來說,亮堂反而成為他的折磨,因而他不僅在平時睡覺時有戴眼罩的習慣,就連家裡窗簾都換成了雙層遮光的——白天不管外面多麼陽光普照,他窗簾一拉,也能將光百分之百隔絕,隔出一個十分完美的小黑屋來。
不過黑歸黑,這到底是他住了近三十年的屋子,紀昭先是在角落裡找到了他亂甩出去的鞋子,隨後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窗簾的位置,一拉。
然而預想的刺眼光芒並沒有隨著他的動作一齊擠進屋子,紀昭站在窗戶前,發現窗外此刻還是漆黑一片,甚至天上還掛著幾顆零零散散的星光點點。
光雖然沒有立刻照耀進來,月光卻不緊不慢的將他包裹籠罩。
紀昭沐浴著月亮與街邊路燈混雜在一起的光芒,盯著外面愣了片刻,這才回身找到被自己亂丟的手機,充上了電。
這要是在平時,不到上三竿,別人舉著菜刀他都不起,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怎麼都睡不著了。
紀昭又在窗前停留了小片刻光景,隨後打開屋裡的燈,一點一點將滿屋狼藉如數進行李箱裡,再然後……他洗了個提神醒腦澡,在沙發上愣坐到天亮。
愣倒也不是完全愣——他人是愣著的,思緒卻已飄遠,輕輕落在了幾年前,他還在上學的時候。
紀昭是個天然gay,打從他知道情是個什麼玩意兒開始,他就明白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當時的班級裡,他前後左右的狐朋狗友全都暗的往女生..部瞟,私下裡的話題除了哪個女生髮育早,就是哪個女生臉蛋兒漂亮,唯有他,一個勁兒的往男生..下瞄,有時候和人搭幫結夥的上廁所,也要若無其事的左瞟一眼右瞥一眼。
但他真正開始遇到喜歡的人,是在別人都已經過了早戀期那股勁頭之後。
和眾多影視作品中編的一樣,紀昭當時所在的那所學校裡也有一個渾身上下發著光的好看學長。
學長不僅長得好,學習優秀,為人也十分風趣幽默,紀昭不過是被花痴女生們推擠著看過學長几眼,就莫名和他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