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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清醒的時間更長，夏雲開始失眠，轉而向神經科求醫。醫生也說她身體機能不存在問題，給她開了一些中成的止痛藥，她吃了不起作用。從那時起，夏雲的身體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那種變化是緩慢的，在她遭受牙疼和失眠的折磨以後，她習慣了自己每天的反應遲鈍，直到有一天她的父母說她:“你怎麼在沙發上坐了一天。”這個坐了一天是真的坐了一整個白天，父母早上去上班，下班回來她還在早上的位置。她什麼都沒想，什麼也沒有知覺，對她來說十二個小時不過是眨一眨眼皮的事。她的神陷入了虛無，很少再有活躍的想法，工作無法開展，只能請假待在家裡。父母一直沒有重視她的身體，發覺她的神恍惚，才火急火燎走關係讓三醫院的專家到家裡偷偷給她做診療。她就和機器人差不多，只有接受到指令，才會活躍起來，應付完醫生，果然聽到悉的回答:“你的女兒沒什麼問題，我看她只是困了，神不好。”每個醫生都說沒問題，身體沒問題，心理沒問題，那是哪裡出了問題？那天看到的黑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記得它是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在網路上漫無目的地閒逛，她找到了整個網站都胡寫八寫的靈異論壇，在讀了一個樓主潛心研究運動手環為何對他本人不起效的無聊帖子以後，她將自己遇到的這件無聊無趣的怪事記錄了下來。

最近這個禮拜，她清晰地到自己快要死了。

她的意識很清醒，可她失去了活著的力量，沒什麼可抑鬱的。她只是失去了情緒的起伏，有時覺得自己和房間裡的靜物一樣，就要沉入永恆的安靜。她在網站上發了求助貼，那似乎是她最後的主動浮現的情緒了。

發佈帖子的第二天，她接到寧楚雲的電話，對方說要來看一看情況，還和她說，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向她收取五千塊錢的費用。她快地答應下來，對五千塊錢沒有了價值判斷。儘管腦子裡清楚地記得，辭職之前她的月工資是五千五。

林楠知走到夏雲的臥室門口，寧楚雲坐在攝影機前看著夏雲，電腦上同步更新鬼魂濃度的曲線。頭櫃擺著她們買來的牛土豆粉，已經涼透了。

“她身上確實有鬼魂的氣息，很淡。”寧楚雲沒有發現林楠知，先看到了走到她身邊的今妗，說道，“我們兩個可以輪看著她，實在困了還可以讓你的鬼魂朋友幫忙。”林楠知說:“她叫今妗。”寧楚雲“哦”一聲，將她拉到攝影機前，手指點著顯示屏。

“被我改造過的相機可以拍到任何鬼物。”林楠知心念一動，向今妗招了招手。

今妗往前一步，剛好可以入畫。林楠知的眼能看見今妗模糊的輪廓，而那臺攝影機的畫面裡只有一團漆黑的霧。

“鬼魂就是這樣的，是沒有形狀的，你就將形成它的物質想象成神幻劑。”今妗發現自己進入了特殊的磁場，身體微微一顫，從鏡頭下退了出來。

上的夏雲哼了一聲，將她們的視線引過去。

寧楚雲蹦到夏雲邊，向林楠知喊道:“快錄像！”林楠知對攝影機的作極不悉，找了十幾秒按下錄製。

畫面上始終只有夏雲一個人。

但隨著她慢慢加大的的shen聲，畫面上出現了一縷細小的黑霧，從她的口腔漏出細細的一絲。

寧楚雲托起夏雲的下巴，指揮道:“對著她的牙齒拍。”在夏雲口腔的深處，真的存在一個黑，源源不斷地冒出黑霧。那些黑霧陷入了她的骨，和她記裡的描述一樣“往她的頭腦深處鑽”。

林楠知從來沒見過這樣憑空出現的鬼魂。

第18章第十八章寧楚雲試著揪出那個鬼魂，可它沒入夏雲的頭腦，她拿它沒有辦法。

它從黑出現，應該也要從黑回去，寧楚雲就在夏雲的痛呼聲中靜靜地等待。

夏雲至少慘呼了半個小時，當她睜開眼睛時，那團黑霧也迅速地往黑裡鑽。寧楚雲的手指還放在夏雲嘴裡，被對方條件反一咬，嚎得慘絕人寰。

夏雲對此也就是眼珠稍微轉了轉。

“像不像植物人？”林楠知想了想，補充說:“好像一個空殼。”

“我一直測的是鬼魂的數據，現在我改一下參數，測一下夏雲自己的靈魂。”寧楚雲在電腦上飛快地按來按去，電腦上的實時圖表變化得很不明顯。

“你看出了什麼？”

“你之前測的是鬼魂濃度，那個鬼魂通過黑走了，所以曲線的縱座標接近0值。你現在已經改了參數，曲線還是這樣，那說明……”

“說明夏雲本人的靈魂已經快要消失了。”隨靈晴在一邊看呆了，“你們是說，有個鬼魂從夏雲口中的通道來回，將夏雲的靈魂吃掉了。”沒有比鬼魂更瞭解鬼魂的。林楠知就此和今妗討論，猜測得到肯定，便和寧楚雲說:“鬼魂也可以通過別個靈魂得到力量，這麼做很可能產生意識融合，舊的惡鬼變成新的惡鬼。新鬼或許能保存一段時間的理智，還是會尋找下一個食對象。”隨靈晴也沒有閒著，搜出了好幾條文章，都是不同年份不同地方的地方軼聞。說是老家的人被鬼住失去了神智，沒幾天又好了，行為舉止微妙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