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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內影廳並不大，只能容納不到二百名學生，與濱大的階梯教室規格相同，但座椅、音響都是全新的。

影廳燈光很暗，周東華在前面對著票號尋找座位，楊芸安心地跟在他後面，仰臉看著男友高大的背影，心裡盪漾著甜甜的喜悅和溫暖。那種覺就像擁有了一個親密的大哥哥。

坐在旁邊的一個男生忽然起身，像急著出門一樣，撞在楊芸身上。聽到女友的驚呼，周東華迅速轉身，「怎麼了？」楊芸那盒未拆封的牛掉在地上，那個男生撿起來遞給她，一迭聲地說著，「對不起。」周東華一把抓住那小子，霸道地說:「喂，出門沒帶眼睛？還是腦癱啊？」那男生個子只到周東華口，昏暗的燈光下那張瘦臉又青又白，一隻耳朵穿了只鋼釘，打扮得像個小混混。在周東華面前，他像是更了半截，慌張地說不出話來。

楊芸怕周東華惱起來打人家一頓，連忙扯住男友說道:「好了，他也是不小心。沒關係的。」周東華看著那男生手裡拿的牛，想再嘲笑一句「幾歲還吃呢？」但隨即想起來自己的女朋友也拿著牛，撇了撇嘴說:「腦癱就趕緊去治！滾吧。」手一鬆，那男生急急忙忙走了。周東華摸了摸腦袋，納悶地說:「嘿，這小子真沒種啊。」周圍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來，楊芸羞得臉都紅了，小聲說:「別吵了。」周東華還沒開始發飆，就硬生生憋了回去，搞得他很鬱悶，看看楊芸手裡的牛，周東華說:「髒了吧？我再給你買一盒。」

「不用了，還沒拆封呢。」兩個人找到了座位坐下，周東華幫楊芸拆掉牛的包裝，上管，再遞給她。燈光暗了下來。

片子放映了不到二十分鐘，楊芸在周東華耳邊說:「我去趟洗手間。」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多了，剛坐一會兒楊芸就到內急。從衛生間出來，楊芸覺得身上有些發熱，頭暈暈的，似乎像是冒了。她在洗手池洗了把臉，然後照了照鏡子。

鏡中的少女有一張漂亮的面孔，濱大漂亮女生有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同時擁有完美的臉型、緻的五官、光潔的皮膚和出的身體。楊芸身材嬌小，皮膚白如細瓷，眼睛大大的，烏亮的長髮一直垂到際，就像一隻質地晶瑩的瓷娃娃。

楊芸沒有意識到自己與別的女孩有什麼不同。濱大bbs的校花評選，對她而言只是周東華好友剛鋒善意的玩笑。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身體，會成為男人覬覦的目標。更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將盛滿男人骯髒的慾。

楊芸用紙巾擦淨臉上的水跡，鏡中白玉般的臉頰透出一層人的紅暈。天氣似乎熱得反常。她脫下外衣拿在手裡，然後拉開門。

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曲鳴一手撐著門框，以一個充滿侵略的姿勢攔住楊芸，他搖了搖手裡的半杯牛，臉上出一絲惡的微笑。

「我們又見面了。」那股莫名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楊芸彷佛陷入一個久遠的噩夢中。無法忘卻，也無法醒來。

周東華等了許久才見楊芸回來，笑著說:「怎麼去這麼長時間？」楊芸臉發白，有些神智恍惚的樣子，她看著銀幕，嘴輕輕動了動，「沒事的。」周東華悄悄拉住楊芸的手，合在自己寬大的掌心中。雖然已經是十一月底，但這個龐大的都市仍是夏末天氣，可楊芸的手掌卻涼得出奇。被周東華溫熱的手掌握住，楊芸手指顫抖了一下，她抬起手試圖掙脫，但被周東華緊緊拉住。

那場電影究竟演的什麼，周東華和楊芸後來都沒有一絲記憶。周東華對電影不興趣，何況是回放的老影片，他只是盡職盡責地陪著女友，希望她能開心。

在餘下的時間裡，楊芸一直望著銀幕，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影片的情節中。

但假如周東華注意到女友的眼神，會發現她眼睛除了驚惶，就是空。

散場後，周東華像平常那樣送楊芸回宿舍。一路上楊芸幾乎沒有說話，周東華情緒卻很高。他是濱大建校以來，第一個接到都市大聯盟邀請的在校生。而進入都市大聯盟，是每個籃球運動員的夢想。與這件事相比，下週那場單挑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不過我會全力以赴，在離開濱大之前，給曲鳴一個難忘的教訓。」聽到曲鳴的名字，楊芸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兩人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楊芸側著臉，聲音有些飄忽地說:「就到這裡好了。」周東華沒有注意女友的異常，「那我走了，你早些睡。」楊芸站在門口，怔怔看著地面。

手機響了起來。楊芸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是我。」

「……我知道了。」楊芸在女生樓下默默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24一輛黑的越野車停在路邊，楊芸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走了嗎？」

「誰？」

「你男朋友。」楊芸點了點頭。

曲鳴手臂放在方向盤上，問她:「你們認識有多久？」

「去年這個時候。」曲鳴突然問:「接過吻嗎？」楊芸臉上微微一紅，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不好意思……」曲鳴「哈」的笑了一聲，抬手摟住楊芸的脖頸，把她摟進懷裡。楊芸驚叫半聲，嘴已經被他封住。

楊芸的嘴小巧緻，瓣又滑又軟，帶著少女香甜的氣息，動人之極。她掙扎著想要避開，但在曲鳴強有力的手臂間最終放棄了掙扎。

曲鳴用舌尖挑開了她的瓣，朝她滑膩的口腔中探去。楊芸身體微微戰慄，粉的臉頰像火燒一樣紅得發燙。她緊張得忘了呼，當曲鳴的舌頭絞住她的香舌，楊芸緊繃的身體像水一樣融化下來。

良久，曲鳴鬆開嘴。這個長吻使楊芸幾乎窒息，她嬌著，溼淋淋的瓣在黑暗中紅得耀眼。

曲鳴奪走了楊芸的初吻，像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鬆開手，發動了汽車。

過了一會兒，楊芸才醒覺過來，「去哪兒？」曲鳴隨意地說:「去賓館開房間。」

「不要！」每次楊芸說不要，周東華都會聽她的話，頂多無奈地聳聳肩。但曲鳴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徑直駛出校園。

在賓館門口，楊芸說什麼也不願進去，曲鳴乾脆把她拽進電梯。房間早已經訂好，一切都佈置停當。楊芸坐在邊，難過得幾乎快哭出來，她咬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知道來這裡做什麼嗎？」楊芸沒有作聲。

「當然是做愛了。快脫衣服吧。」楊芸搖了搖頭。

曲鳴挑起眉頭，「你不願意？」楊芸小聲說:「我們認識沒多久……我們再往一段時間好不好？我有些害怕……」

「害怕？你是害怕我嗎？」

「我不知道……」楊芸鼓足勇氣說:「我原來是有些怕你的。你給人的印象是個好厲害的男生。在影廳你說的那幾句話，真的嚇住我了。後來……」曲鳴在洗手間門口攔住她時的情景，楊芸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她只記得自已緊張得身體僵硬，她依稀聽到曲鳴問:「你是不是處女？」然後她看到曲鳴出一個惡的笑容，「把你的處女給我。」楊芸當時嚇呆了。她怔怔看著曲鳴，聽到他說:「你會願意和我做愛的，對嗎？」楊芸下意識地回答說:「是。」楊芸被自已的回答嚇了一大跳，她不相信自已這樣回答一個男生的問話。周東華握著她的手時，楊芸一遍遍在想著這幾句話。然後她發現，無論他怎麼問，自已的回答都是確定的。是的，她願意跟那個男生做愛。雖然她僅僅知道他的名字。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那個男生站在球場邊，隔著整個球場，目光像火一樣落在她身上。像要把她燒燬。

曲鳴拿起一盒牛，把管到盒內，遞給楊芸。

「這是你愛喝的。」楊芸抬起頭，驚訝地發現桌上擺滿了同一牌子的牛，一盒盒壘得像小山一樣。

「這麼多？」曲鳴指了指浴室，「裡面還有更多。」浴缸裡灌滿了濃白的牛，散發著甜絲絲的香味。楊芸吃驚地看著這奢侈的一幕，「為什麼要倒在裡面？」

「給你洗澡用的。」曲鳴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因為今晚是你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