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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能讓他的愧疚稍微減弱的話…隨他吧。
楚黎行將全郗的上半身擦了好幾遍,下半身因為全郗強烈的抗拒,他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心裡嘆了一聲弟弟長大了,會害羞了之類的。
然後,才想起全郗的頭還要洗。
楚黎行畢竟是第一次幫別人做這種事,手腳難免有些生疏,但他的動作卻透著溫柔和小心,彷彿手下的不是一個已經十三歲的初中少年,而依舊是第一眼所見的脆弱的好像用力一點就會傷到的五歲幼兒。
水從花灑中噴出,帶著適宜的溫度,楚黎行小心的避開全郗的眼睛,手心打出洗髮的泡沫,然後抹到他頭髮上給全郗清洗頭髮,被打溼的髮絲更加柔軟細密,楚黎行的指尖穿過髮絲,看著全郗後仰著頭閉著眼,將自己全盤給他似的模樣,心裡有種異樣的覺在滋生。
楚黎行不經意抬頭看到鏡子中此時此刻的自己,那神讓他自己心裡微微一怔。可是具體的,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楚黎行沒繼續深想下去,幫全郗洗完頭,擦了擦他的脖子,就猶猶豫豫的出了浴室。讓堅持接下來自己洗的全郗自己繼續洗。
楚黎行走出浴室,在全郗的房間漫無目的的轉了幾圈,發現全郗的房間鮮少有他個人收集的東西,除了幾本他買的書,其他的不是楚黎行送的,就是全琳送的。
他知道他的弟弟從小便顯得早,不像一般的孩子幼稚吵鬧。
他從不過分喜愛一種東西,即使別人送給他的東西他很珍惜,卻也沒有更多的想法,似乎對什麼都好像興致淡淡,當然,除了那隻傻狗。
所以其實從小到大,他都一直很想要知道,全郗真心喜歡一種東西時,渴求的樣子。
只不過至今為止,除了年糕讓他有些反應,他偏愛辣食外,他並未探索到他更多的喜好。
作為一名想要對弟弟知知底來關心對方的深度弟控來說,這顯然是非常失敗的。
楚黎行坐在吊椅上,一邊想著,一邊等著全郗洗完澡出來。
等全郗出來,就看到楚黎行坐在吊椅上,大長腿伸長,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但對他可以說很瞭解的全郗卻知道,他那樣子不一定是在想非常鄭重嚴肅的事情,畢竟有很多次前車之鑑,全郗已經摸清了他的套路。
自己簡單的單手洗了個澡,全郗又艱難的自己換了身睡衣,這套睡衣質地很柔軟,是全琳從一次外國睡衣時裝秀中買回來的,乾淨利落的線條很襯全郗。
楚黎行看到他出來,一邊心裡想著我家弟弟世最可,一邊檢查了遍打了石膏的地方只是有些被打溼,緊皺的眉頭才鬆了開來。
因為方才在學校沒有聽到事情的全過程,所以楚黎行這下帶著全郗回來,才要開始問個清楚。
楚黎行一邊拿起吹風筒幫全郗吹頭髮,一邊開口道:“好了,現在回到家了,可以告訴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那一副“不怕,回到家了有哥聽著哥給你做主”的氣勢簡直不要太強。
全郗默了一會兒,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一遍當時事情發生的過程,並不帶什麼個人情緒,而且並沒有提及了自己和白愉間的“恩怨”。
楚黎行卻抓住了重點:“那個小子為什麼會撞你,白愉為什麼要下來幫他出頭被你打。”楚黎行可不是那麼好糊的,就算動手的人不是白愉,他也知道和白愉脫不了干係,這其中的貓膩和白愉那個混小子沒有一點關係,他怎麼可能信。
白家縱容自己的孩子是他們家的事,欺負誰他楚黎行管不著也沒空管,但是欺負到他弟弟頭上來,怕不是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他家全郗金貴。
既然白家自己教不好孩子讓他來欺負他家弟弟,那就怪不了他要幫他們好好管教了。
聽了楚黎行的話,全郗就知道楚黎行應該事先已經看了視頻,並不是單單聽旁人所說,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些細節。
看來是矇混不過去了。
全郗私心裡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導致楚黎行去對白愉做什麼,畢竟他代表著楚家,而白愉又代表著白家,一旦楚黎行要計較,這就不僅僅是少年人之間簡單的矛盾了,兩家就勢必會有計較。更別提白愉是白家的獨子,寶貝程度可見一斑。
而且正因為如此,在此之前全郗才沒有太過於去理會白愉的行為,除了本身就不太想在意少年人幼稚的舉動,也因為知道兩人身份會造成的後果。
他是楚家如今異姓的小少爺,地位本該有些尷尬,但因為楚父和楚黎行這幾年下來的態度,而讓楚家家族的其他人不敢多說什麼。所以即便知道楚黎行會為他出頭,全郗也從來不會想著仗著楚家的身份,去給楚家添麻煩。
但顯然楚黎行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誰都不能讓他弟弟受委屈。
所以在楚黎行一再的詢問下,全郗才簡單的講了講自己和白愉平時有一些競爭。
其實這個說法是非常溫和的了,要說實話的話白愉那壓不是什麼競爭,而是赤果果的挑釁和找茬。
楚黎行聽了,神情有些古怪,這時候他已經把全郗的頭髮吹的差不多幹了,他放下吹風機,看著他家弟弟毫無所覺的臉,心裡很複雜。
聽全郗這麼說的話,白愉雖然一直很煩人,也確實沒有對全郗做過什麼實質的傷害。【當然就他這樣楚黎行聽著也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