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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街道兩邊是金黃底的石塊，兩邊沒多少植物，但涼快。盡頭的天暗裡發著白，還有點兒光，是地中海里邊兒小島上的展望臺。

走到盡頭，是裴燃之前待過的地方，只不過沒那麼多人擠著，就他倆。

“好看嗎。”裴燃問了句。

“好看。”周野點點頭，說了句，拿了手機拍了張照，準備回頭洗在三樓牆上。

“是不是特像老大爺早起去爬山。”裴燃有點兒樂。

“沒。”周野笑笑，“老大爺沒這麼好看。”

“周老闆真會說話的。”裴燃比了個拇指，“真，周野野同學在進步。”周野笑笑，說了句裴燃燃同學也是。

裴燃說我一直會說話。

然後沒再聊，這會兒太陽已經開始往上冒，後邊兒也有人開始往外走出來。

好看的，天亮的過程。

天光從海平線下開始乍現。

一點點往上爬，上邊兒就亮得快得要命，一晃眼就亮了滿地。

裴燃轉頭看了眼周野，他的側臉在陽光下有點兒硬得柔軟。

給人的覺特別像花的脈。

“好看。”裴燃說，看著前邊兒的光。

周野沒說話，又拍了一張。

跟之前一樣的角度，一樣的背景，不一樣的光影，不知道是不是裴燃想讓他懂的那種。

然後他往後退了一小步，叫了聲裴燃的名字。

裴燃轉過頭看著他。

逆著光。

拍完了把照片給裴燃看了眼，裴燃沒說話。

他真喜歡。

有種很朦朧的覺，臉上的五官不明晰，但好看。

光線很漂亮。

“你以後業餘可以搞一下攝影。”裴燃笑著說了句，“這麼擅長不拍有點兒可惜。”

“一直在拍。”周野笑笑，“現在就給你拍，不準備對外。”

“周老闆。”裴燃又看了眼照片，頓了一會兒之後說了一句，“跟你商量件事兒，不同意也行，沒事兒。我趁你現在看著開心，算我趁人之危，不是東西。”長一段鋪墊，周野看了他一眼，笑笑說行。

邊上還多人，不過看著沒幾個亞洲人，裴燃也就說得有底氣。

畢竟他覺著這事兒也順其自然了，兩個人也談了久。

“做嗎。”裴燃看著自然的說了一句，看著周野的眼睛，“就這事兒。”作者有話要說: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