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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說的話。學校說的公費留學也沒想象中那樣完美,除去部分學費還有一小部分需要自己補上,再加上必要的生活費,他不想開口向家裡要錢,怕增加他媽和他姐夫的負擔,便不得不像其他中國留學生一樣去兼職賺外快。
那種艱難是難以想象的,語習俗不通,文化常識不通,可以說是在瞎闖,甚至有些心腸不好的老闆還有種族歧視,有些員工還會私下裡明目張膽的欺負他,讓齊致辰那段子嚴重懷疑過選擇出國到底對不對。
與他同去的袁靈的狀況要相對好些,家境優越的她不用像齊致辰那樣除上課時間基本都在兼職。他們到了那裡後很少見到面,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偶爾遇到什麼難事還是會一起解決,只因在那裡他們算是最親的人。袁靈身在他鄉處處受挫後不止一次想回國,她那個把女兒當兒子養的父親卻完全不顧女兒的想法,只希望經過歷練女兒能遠遠超過他在建築設計行業撐起一片天。
但袁靈還是一年後自作主張回了國,當時她問齊致辰要不要一起回走。齊致辰給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說他是男子漢,能吃苦可以撐下去。
境況也確實在變得越來越好,齊致辰開始逐步適應了那種生活。在兼職的時候他的英語在實踐中是飛快進步的,很多方和俚語他也都能聽得懂了。語通了後彷彿一切變得容易了些,他開始除正常學術課的時間之外自告奮勇的同導師團隊滿歐洲的跟工程跑工地。
起先沒人注意到他這個高瘦的黃種人,髒活累活他都能幹,他跟在隊伍裡幹最低三下四的活拿最少的錢。齊致辰卻從沒抱怨過,他知道他不是為了錢,他是為了真槍實戰,久而久之他靠著他的堅韌不拔和機靈聰穎得到了身邊工人和同學的認可。有一帶隊的本土學長曾說過,沒幾個亞洲人能跟下來的,他們大多數看看熱鬧,苦一點累一點報酬低一點歧視多一點就直接走人了。
袁教授的話更是對的,很多建築設計專業上的見解在國外都要高於國內,這個圈子可以大到無限大,就看你是想走到哪裡,好在齊致辰在那些從慌亂到安穩的艱難生活裡並沒有動搖自己想學到真本領的心,一路走來算是頗有收穫。拿了博士雙學位不說還積累了很多業內人士沒有的實踐經驗。
這麼多年在國外,換了生活環境,換了社圈子,學業重領域寬,靠著自己努力把被動的生活變成了主動的,齊致辰很少能想起過往,但卻也經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晚上腦海裡有個身影揮之不去。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徹底說服了自己忘記那些過去。如今周繼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再次出現,這算什麼,這命運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脫離的種種,那麼費盡心力鎖住的種種,頃刻間就輸的一敗塗地。
如果不是開門出來的同事叫了他一聲,齊致辰都還杵在那發愣。
“齊老師?怎麼不進去?馬上走菜了。”
“啊,”齊致辰回過神,笑了笑,“透透氣,這就進去。”大概是年紀相仿所以容易聚堆,整個院系齊致辰跟這幾個人走動的比較近。作為他們院系在職的最年輕的教授,他在理論學術上可以說是一的,但在傳授教學上很多時候都要請教這些同事,私下裡混的了坐一起說說笑笑是常事。
可這次一整頓飯下來齊致辰都發現他無法集中神,他的心在慌張,卻不知是為了什麼。他轉移注意力多次無果,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跟剛才在樓下見到的人有關。
他嘲笑他為什麼還要拎不清現實的去期待什麼,越是這樣想越是自討苦吃的鬱悶著,同事們興高采烈的把酒歡,到他這裡就變成了借酒澆愁。
散席後一行人下了樓,收銀員告知賬單免單時,帶頭的王輝跟身邊同事驚訝道:“呀,這怎麼回事?”收銀員笑著禮貌回答:“是這樣的,311我們老闆囑咐過的,不管多少消費都免單。”黃荇向來嗓門大,聽了這話回身衝著那幾個還沒到跟前的人喊:“你們誰認識這家老闆嗎?怎麼給咱們免單了,是不是錯了?”齊致辰聽後抬了頭,明白是他小艾哥的原因,他幾大步走去前面:“不好意思,請問能正常買單嗎?你們老闆那邊我會說的。”那女收銀員笑的更開了:“那您就是齊先生了吧,我們老闆說了您那間免單,所以是不行的。”齊致辰再三請求無果,只得點點頭跟著同事們往出走,深知以他小艾哥的格,這頓要是他強行買了就是大事了。他是過意不去的,倒是同行的其他人對免單十分興奮,就那樣吵吵鬧鬧出了門。
周繼良一直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他不知他在等什麼,也不知他該不該等,不由自主的不想走。艾雲輝走一趟後就匆匆回去接著玩麻將了,周繼良就那麼獨自乾巴巴的坐了兩個小時。
聽到齊致辰他們下來後他坐在那側頭看著,得大堂柱子做掩映,他可以毫不閃躲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悉背影。
他想過好好的上前打個招呼,卻挪不動身子,直到看著齊致辰隨著那幾個人走出去,他才站起身跟了出去,見齊致辰與同事們分開後站在路邊打車,他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開著車跟在那輛出租車後面,周繼良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他跟自己說他只是想看看齊致辰住在哪,卻轉而反駁自己,為什麼要知道人家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