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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黑瞎子突然道。
“事到如今,你還認為自己堅持的是對的嗎。”馮裕祥長嘆一口氣。
“什麼,不是,我只是突然發現這裡的門很窄。”黑瞎子大聲的笑道。
他笑了很久,像是聽了一個荒誕的笑話,終於在眼角瞥見一處火光時斂起了笑容。
火勢從東府的壽貝勒府一直燒到西府的齊親王府,在城樓上遙遙看去,是一片豔麗的光,彷彿要從那裡燒出新時代的第一輪太陽。
那是他唯一可以稱得上家的地方。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馮裕祥被任命為“討逆軍”第三軍總司令,出古北口戰奉軍。10月23,馮率部返回北京,包圍了總統府,迫使直系控制的北京政府下令停戰,監總統。隨後,馮玉祥授意攝政內閣通過了《修正清室優待條件》,廢除帝號,清室遷出紫城,驅逐溥儀出宮,史稱北京政變。
後來的人,也不過如此淡漠描寫這一天,他失去家的這一天。
“放開他。”馮裕祥示意周圍按住他的人,“你們的計劃我已經知道了,很快段軍長和孫先生他們也會知道,你們可以死心了。”黑瞎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漫不經心的笑:“早就死心了。我能猜到你得到了誰的幫助,讓你陣前突然倒戈——不是這麼誘人的秘密,也說不動你對不對?但是我先提醒你,他們居心叵測,和你想的本不一樣。”他說著,邁出輕快的步伐,似乎是要走下城樓,周圍的士兵連忙來攔。
馮裕祥擺擺手,讓周圍的士兵不用管,於是黑瞎子就笑著,哼著小調,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城樓。
“他是這個王朝最後一位稱得上貴族的人。”馮裕祥在口畫了個十字,“讓他走吧,他已經無處可去了。”秋天的來臨讓整座城更加蕭索,黑瞎子走過低聲啜泣著的從紫城中刑滿釋放的人,走過剛醒來的百姓,他們似乎是知到什麼一樣,抬起了頭,直直看向了皇帝,他走過悉的戲樓,教堂,茶館,大清早,剛準備開張。
身上的傷口疼的很麻木,他走起路來聽見身體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被火燒燬的房梁。
很好,又來和我開玩笑了,那我就笑的大聲點讓你聽到。
他心裡這樣說。
生下來就有殘疾的是他,因為殘疾被視作希望的是他,用痛苦的人體試驗踐行希望,卻在完成自己作為一副藥材的命運之前,失去了要服藥的人,被當作皇子培養大,剛剛受封,王朝結束了,以為自己還可以為這江山做最後一件事,卻發現不止是江山,家都沒有了。
接下來又該把我捧到天上了?讓你失望了,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我覺到任何喜樂的情緒了。
他踉踉蹌蹌往前走,笑的滿嘴都是血腥味。
突然一個人從拐角處走出來,抱住了他。
“別怕,別怕……”那個人這麼說,好像有一次夢裡聽到的聲音。
解語花。
他用最後的思考能力拼湊出了這個名字。
然後再也笑不出來了,命運終於通過這個懷抱給了他最重的一擊,來證明他不僅能受到喜樂,這種受還可以無比濃烈。
哎。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昏倒在解語花的懷裡。
第二十章20解雨臣比誰都更明白樹倒猢猻散是什麼意思,解家,吳三爺,霍婆婆……他曾經以為自己捱過這麼多次,已經習慣了。
他架著黑瞎子在巷子裡躲躲閃閃,在這個荒唐的時代,皇上一朝無家可歸,總統一夜之間被趕下臺,自個兒管好自個兒是正事,一個落魄的王爺,對街上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奇觀,避之尚唯恐不及。
黑瞎子一個人踉蹌的撞到解雨臣的懷裡,總統府的事變解雨臣已經聽說了,他不確定有沒有人在追殺黑瞎子,但即使他們不動手,黑瞎子也已經是滿盤皆輸棋盤裡的棄子,皇帝自顧且不暇,暗懷鬼胎的各方勢力多殺他一個也不費什麼力氣。
總之先要保證他的安全。
解雨臣略加思索,能把他們兩個人藏起來的地方,而且一般人絕對進不來的地方,恐怕只有回到皇陵,解雨臣在姨娘手裡拿了陵墓的地圖,現在只有先回到那個地方再說了。
解雨臣跟著黑瞎子進入過這個地方,所以對機關破解的方法手到擒來,但是身上揹著一個神志不清的黑瞎子,他也不是體力很好的人,把黑瞎子進來也還是費了一些功夫。
黑瞎子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在發燒。解雨臣撕開陪葬品裡的布料,按照風水找到了引水進入的地方,沾溼了布料,回去簡單的給黑瞎子處理了一下傷口,用潤溼的布料給他擦了一下額頭和手心,現在這種景況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很少看到黑瞎子安安靜靜閉上眼睛的樣子,他們兩個一起睡,總是黑瞎子先醒,而在危急關頭,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