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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石室內結界都已經撤除,包括之前有人暗中施加的窺探之術,只留下了錮祭人行動的咒縛而已。在我施行咒紋的這段時間裡,所有人都會退至暗之淵外,絕對止干擾儀式。
在開始之前有一段懺悔自白的時間留給罪人,但他看起來什麼都不打算多說。深髮絲襯得那之下的臉龐愈發青白,應該屬於少年的清活力早已消褪多時,深陷的眼眶和麵頰上的陰影都令他看起來有些可怖。
我已經來到很近處,他依舊半垂著頭,視線停在我身後不遠的地面上,絲毫不動。
我彎下,單膝著地立在他面前,極緩慢地抬起手臂。指尖落在他面上的時候到對方猶如被針刺般地瑟縮了一下。
那個瞬間,葉的心確實亂了。
即使早已經做好贖罪的準備,即使自己的神被啃噬殆盡,僅剩那名為“絕望”的蒼白,但身體卻對這觸碰有著無法磨滅的記憶,反地回應。
那一剎在黑暗中盪漾開來的漣漪是罪惡和恐懼,轉瞬又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他木然的臉龐似在迴避我般,目光始終向下。我和他應該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而且他的狀態應該也無法說出什麼來,因為我做出了對他來說最為殘忍的事,早已把他的心踐踏得粉碎,大概再沒有復原的希望。
葉有著異於常人的堅韌神力,但這不代表他的內心就沒有軟弱之處,畢竟他也只是個人類而已。
手指沿著微涼的肌膚下滑來到頸項處,就能覺到微弱起伏的生命脈動。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反應,最初的不適果然只有極短時間,現在的他不僅沒有言語、淚水,甚至連顫抖都停止了。
指尖觸到微敞開的領口,口上纏繞的繃帶清晰可見,那主要是用來固定後背上的包紮。經過那種酷刑,即使是年輕人也會留下永遠無法治癒的創傷。雖然雙手還能動,但恐怕再也無法揮動本刀了。
然而這一切與他都再無意義,他的心裡只有無邊的黑暗,所有的意識都被死亡與罪孽佔據。他等待的只有終結和消亡,而他相信我是來帶給他這一切的。
帶只是簡單地束上,輕輕一拉就散開來,披在少年肩頭的單衣也就無聲地滑落,出纖瘦的軀體,沒有被繃帶覆蓋之處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錯雜傷痕,構成詭異而殘的圖畫。
如同終於來到終點般,葉閉上了眼睛,沉默代替了無聲的嘆息,等待著我發動咒語。
舉起的手臂並沒有劃出咒文的軌跡,而是朝面前的少年伸出,他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我緊緊擁入懷中。只是那一瞬間而已,世界崩潰了。
被壓抑了多久呢?一旦心底的情緒驟然湧出,就再也無法抑止。
狂亂的心跳和灼燒般的溫度讓我的腦海一度空白,腥鹹苦澀的東西順著溼熱的眼眶滾出,沿著面具和肌膚的夾縫滑進嘴角。
我看不到葉的表情,因為他的臉正埋在我前,但此刻他的內心卻和我一樣,充滿了烈翻湧的情緒,身體也漸漸顫抖起來。
“……為…什麼?”被擠壓得幾乎不成句的聲音傳入耳際,也讓我從茫然中清醒過來。緩緩放開懷中的少年,讓他可以正視我的眼睛,驚愕正在取代他面上的絕望和茫然。
取下了臉上的面具,和葉四目相對。
“離開吧,葉。”我緊握住他的肩膀,不容他打斷地說下去:“還記得嗎,那是我們的約定。”注:言靈,語言構成的咒術。在本,古人相信言語中是駐留著力量的。正確的使用可以成為具有威力的術,使用不當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而尤其是關於自己的“真名”是不能隨意洩給另一個世界的住民的,否則就會失去自由,為語言的咒縛所困,而收復某些妖怪也需要用到“言靈”說出其真名。
注:平成2年,本年號,公元1990年。
注:在某些本神話裡提到,封閉的山村將偶爾來到的外來者作為祭品殺死獻神明,是出於排外還是恐懼的心理,無法考證。但是後來這種做法傳了下來,成為黑暗的祭祀儀式的一種。
注:身削,在祭人身上切割出複數個傷口但不讓其致命的刑罰,比較類似“凌遲”。據說造成的痛苦越大,安撫神明憤怒的作用就越好。這部分出自零-紅蝶。
後記:躺,電腦還是不大好tvt,所以先寫一些吧,以後再修正。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個提到前面來寫,不然一直拖著先寫回憶葉就太可憐了呀~w。於是,後面再慢慢解釋…歡各種意見~注:修正了幾個設定上的細節,如:嗣月祭為每年舉行一次。
第二十四章【雙葉】天空異常的低,光被厚重層雲遮蔽,都城籠罩在不祥的黑暗之中。失去了平間的繁華熙攘,人們驚惶地疾奔,街道上一片狼狽不堪的零落景象。
叫罵聲、呼喊聲、小孩子的哭聲,奔跑聲、車馬聲、器物摔倒於地面時的破碎聲,各種聲音糾結在一起,凝成毫無章法的旋律,它的基調是令人畏懼和戰慄的灰黑,中間混雜著零星的紅。
如同火光般躍動著的紅,發出了灼熱如岩漿般的溫度,讓人無法靠近。周圍的一切都逐漸變得模糊,一同融化在這因高溫而扭曲了的視野之中。噬著有形的存在,將其化為灼白的粉塵,在舞動的熱中不斷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