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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只是默默地接受一切。
蒼白臉龐被糾結髮絲纏繞,恍如爬滿藤蔓的遺蹟,而少年那雙曾經清亮的琥珀般的眸子現在恰似廢墟的窗戶般,空而虛無地開敞著。如今的他雖然是作為麻倉葉甦醒過來,但卻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漸漸從少年身上缺失。
身體醒著,靈魂卻漸漸沉入無底的黑暗深淵,化為一具只會隨著控者舞動的傀儡。此刻的他,確實給我這種覺。
好所說的“完整地活到那個時候”是正如字面意思的那樣,毫無殘缺地將葉作為暗祭的祭品獻給黃泉的封印。
獻給神明的祭品不可是不完整的人類,所以他才得以免受致殘的極刑,麻倉好那天所造成的傷害已經是極限。
在夾層世界中接受初儀的神官自身的時間將會被放緩,因此體所受到的傷害的反應和痊癒速度皆會異常緩慢。據說是會慢到“以劍貫穿心臟也不會即死”這種程度,並以此為要素,構建起專為懲戒罪孽深重的神官而設計的祭祀儀式。以異常殘酷的方式來執行長達數天的死刑,對罪人造成的痛苦越強烈,安撫神明憤怒的效果就會越好。更具體的手法則是無法口傳的秘密,只有在儀式的時候才會知道。
大概,葉的命運就會是那樣吧。
或許那個少年真的是犯下無可饒恕的罪孽而不得不面對最終的裁決,但至少我希望那是在一切都清楚明白毫無遺憾的情況下來完成,而不是現在這樣!
在那之前,只有揭開這所有一切的霧,才能讓逝者靈魂得以安息。
★★★最後,我從麻倉葉口中得到的有用線索只有一條,那就是關於術的來歷。
這種極為生僻的法術在月見目前只有這位少年掌握,這也稱為眾人將他指為犯行者的最直接證據,而連他自己也無從反駁。
那麼,在月見真的只有麻倉葉一人才能使用這種術麼?葉的術又是何人所傳授?難道就沒有外人能來到月見使用那術了麼?
我將疑問全數拋出,但是很快被他一一否決。
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又全然符合邏輯。
月見只有我一人是人偶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少年再度如此說道,不容置疑的語氣。
“因為那並非是我的老師傳授的,而是‘繼承的秘術’。”
“繼承?難道是…”
“是特定人士才可以掌握的術,人選是由法術本身來選擇的。”
“法術本身……?”
“並不是說它是像式神(注)那樣擁有自身意識而選擇主人,而是術本身從創立開始就設定了某些條件,我只是恰好符合了那些條件而已。”
“條件?那麼說來就是術本身對持有者進行了限定吧?”
“對。月見一個時期只會有一位人偶師。他死去以後,術會由新任術師繼承。更具體的我也無法對你說明了……那已經是觸及術本身的實體…”
“最後一個問題,法術的載體是?”
“…因為你是麻倉家神官長,我想大概是可以告訴你的。記載著那法術的古書是御五家從先祖那裡傳承下來的密卷,五家分別保管著某一部分。只有被家主認可的法術候選人才能夠閱讀,其中有著不少鮮有人能夠控的術,我們平時使用的只是很淺的一部分。那捲物的名字叫做——”《超?佔事略決》。
完全沒有聽過的古卷,在我遍查手邊所及資料後依舊毫無線索。所以這究竟是一本什麼樣的卷物我無從得知,而葉能夠告之我的訊息也僅是極少而淺的部分,最重要的來歷、著者之類均為不明。
即使去問麻倉好或是其他神官長這種問題,估計也不會得到答案。
★★★深冬的山裡分外淒冷,雖然這裡的氣候多少也受到海洋的影響而應該比較溫和,但大峰山卻因為靈的聚集而氣溫偏低。在這種時候,大多島民都已經停止了田間勞作,進入歲末的修整中,鎮子上顯得分外冷清。
正是放學的時間,走在寥落的櫻花道上,因不斷思索而放慢腳步。三三兩兩穿著校服的年輕人從身邊經過,夾著些許錯落起伏的歡笑。
我不會被這種思緒染,也不會因為此而打亂自己的節奏,因為我從未覺得自己應該過著和他們同樣的生活。
不管多忙也還是儘量出時間上學,也只是應婆婆當時的要求,“去學校試試吧,和同齡人在一起應該能體會到不一樣的快樂”。可是木乃婆婆,您的話這次並不正確呢。對那些人我依舊無法抱有好。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吧?
不論成功與否,儀式結束之時就是我離開這裡的子。月見的一切對我來說,終歸都有結束的一天。
學校中的候補神官們照例會將常彙報上來,但那其中已經沒有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
西九條所在的班級沒有任何異樣,只是少了一位轉學過來時不多的學生,沒有人會對此過問。他只是靜悄悄地從人們身邊消失,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舊街上的西九條家有專人前去整理過,然後再由相關負責人處理後續事宜,“神隱”照例是最好的理由。
真澄的私人物品中發現了一個橙黃的耳機,我將它和幾張cd給了麻倉葉,那是少年向我提出的小小請求。
要聽的話會相當麻煩,但哪怕只是將它放在身邊也好。他如此說。看來那是他藉心靈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