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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用盡全身力氣才終於抑制住咳的衝動。
小心翼翼地從單下方朝依舊開著的大門張望過去,四周連同走道內都相當安靜。如果要逃走,現在或許就是唯一的機會了。
★★★在經過樓層大廳時注意到了牆上的掛曆鍾。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八,距離嗣月祭過去已近兩週,而從我被送進醫院到現在也四天了。
而那時,苦思冥想都無法找到脫身方法的我所想出的最後一種辦法就是製造這樣一個可以讓我從那所深諳的地下室離開的機會。
那實在算不上是什麼計謀,我只不過是在打賭而已,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不管他們是因為何種目的而將我囚在那裡,都說明我還有活著的必要。否則對於我這樣一個獨自闖入地的外人,在深山中抹殺以後再處理掉屍體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然不知讓我活著的用意為何,但只要讓我利用那一點就足夠了。
“用那種方式讓自己患上重病的話,或許就能獲得離開的機會。”當時我只是這樣想而已。如果不幸做過了頭,或是他們本就不介意我的死活,那我也只能認了。
在意識消散前幸好勉強穿好了外套,否則一定會被懷疑我是故意為此…尤其是那個女孩…似乎聽到有人叫她“安娜”?
…
她的力氣真的是超乎意料的大,竟然可以一腳將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踹到牆角邊…回想起來當初如果她給我來一下的話…身體不顫抖了起來…
那之後我竟然真的被送進了醫院,不過也確實病得不輕。低溫造成的衰竭反應以及原本就沒有痊癒的肺炎復發,持續兩天不退的高燒讓我險些送命,但最終也還是撐過來了…看來我確實命硬得如蟑螂一般。
如果不是依舊身處這種境地,此刻我一定在萬分欣喜地為自己慶祝吧?然而現在我只能屏住呼,強撐起虛弱的身體尋找一條不被發現的脫困之路。
一直守在病房內外的監視者都已經散去,大概正在醫院內四處尋找我的蹤影,出入口肯定也會被嚴密監視。我到底該怎樣從這裡脫身呢…繼續藏匿下去遲早會被發現,而且我並沒有足夠的體力和他們展開持久糾纏。就在我蜷縮在病房外的一個狹小雜物間隔板下,一邊緊張地注視著門外的動靜一邊苦思冥想的時候,機會再次來臨了。
一輛滿載著需要換洗的上用品的手推小車停在了不遠處的門外,護士推開門進入了空病房。
必須慶幸那小車內的空間足夠大,而且也有分量十足的清潔用品。因此當那位護士再度推動小車時,她似乎只是稍微猶疑了片刻就繼續推著它前進了,於是我得以跟隨它一起來到了大概是醫院後門的小院中,這裡已經有清洗部的小型貨車在等候。乘著她轉身去整理旁邊的的單時,我輕輕躍下手推車,避開視線,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從中。
★★★久違的天空此刻灰暗得彷彿被人攪亂的汙水杯般,雲塊隨著狂風捲動變幻著形狀。
雨下得很大,淅瀝雨音甚至蓋過了踏碎地面水漬的凌亂腳步聲。過去我從未在冬天裡遇到過這樣的大雨,但是一想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小鎮本身的詭異處,就覺得也不算什麼了。
邁開虛軟的腳步狂奔,不敢再在原地耽誤一分一秒。身上的衣服和鞋都是在雜物間中尋找到的,用舊的工作服和大得離譜的鞋子,腳步踉蹌著數次摔倒、再爬起。
不能上大路,因為我不知道追兵會從何處出現。從便於隱藏的樹林中穿過,儘量壓低身形前進。這裡是月見,整個島都是他們的掌控之地,我不會笨到在沿途尋求幫助或是直接跑回家。
大雨早已將從外到內的衣物淋透,溼冷粘膩的布料貼在身體上讓手腳覺沉重了數倍。靠藥物才才勉強壓抑著的症狀再度浮現,各種覺都在逐漸喪失,意識也在灼燒般的體內變得模糊。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沒有實體的雲霧中一般,飄渺而不實,搖搖墜。驅動腳步的早已不是軀體,而是強烈到佔據全部思想的不願停止的執念。
從小巷後方穿出時,聽到了距離最近的小店中傳來了廣播聲。在節目中不斷播的暴雨信息依稀可辨,我把身體藏在牆垣後方,有些猶豫地悄悄張望過去。
因為大雨的原因不少人賦閒聚集在小麵館中,一邊聽著廣播一邊閒聊,並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街角中那個淋得溼透的少年。
那麵館的老闆是認得我的,因為我很喜歡那裡的咖喱烏冬麵,已經算是常客。他的店裡就有可以撥打長途的電話,那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考慮再三之後,我小心地避開可能被人看到的大路口方向,繞了半個巷子靠近了麵館後門,和走回儲物間的老闆剛好打了個照面。
“哎?真澄?你……你這是怎麼了?沒帶傘麼?快進來避避!”他有些急切地招呼我,一邊走過來開門。
“我沒事…謝謝你,阿伯。那個…”他的態度讓我稍微放心了一些,看來御五家的搜索隊還沒有把搜尋我的消息散佈到鎮子各處。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摸樣一定是慘不忍睹而且非常可疑,但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考慮太多,徑直問道:“我有點急事想借用您的電話…請問可以麼?”
“呃…這個…”熱情的老闆聽了這個請求卻語了。心裡當即一沉,但沒等我追問,他已指著屋外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