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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監控已經壞了好幾天了，還沒修。”他們出了花店，嚴非打開副駕駛車門，沈默上了車，嚴非關了車門，沒有繞到駕駛位去，而是倚著車頭，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盒煙，出一叼在嘴裡。

嚴非提醒說:“沈默，車窗關了，煙會飄進去。”他拿出打火機點上，上次在醫院的菸區裡，沈默提醒他菸有害健康，說明他好像不太喜歡煙吧，可嚴非心情有點糟，想，讓自己放鬆一下。

沈默沒關，而是下了車，站在他旁邊，伸手說:“給我一。”嚴非有點驚訝:“沈醫生也菸？”

“嗯，會一點，偶爾會。”沈默第一次接觸香菸，是因為聽別人說，了心情會變好，他起初不信，當他三番四次快被孤獨和等待折磨成瘋的時候，他半信半疑地了一，自此相信了這句話。

在沒遇到嚴非之前，每到深夜，他都會上一，覺得從嘴裡吐出的不是煙霧，是對那人的失望、懷疑和絕望。

一百年，一百年，又過了好幾個一百年，他怎麼還是沒有回來？

他需要把內心產生的所有阻止他繼續等待的負能量，都清理乾淨，這樣一來，接第二天的，又會是一個全新的希望。他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地等過來的。

嚴非拿出一遞到他嘴邊，沈默往前傾，嚴非幫他點火，他了一口，吐出寥寥煙霧，看起來十分帶。

沈默說:“照洛愷這麼說，買藍妖姬的人不是神使。”

“怎麼說？”

“神使不同於普通的神，他們肩負著連接人界和神界的重任，地位特殊，直接對神帝負責，歸屬於神使管理協會，可以說是萬神之上。如果真是神使，他絕對不會把自己扮成一個奇奇怪怪的啞巴，這樣有損他尊貴的身份和顏面。”嚴非問:“那買花寫信的人是幫神使的？就跟任子揚那樣和他做易？”

“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神使隨便控制了一個人，讓這個人按照他的命令去辦事。”嚴非了口煙，吐了口氣:“反正現在什麼都查不到，信裡說地點在龍灣溫泉度假村，那我們就去看看，到底12月20號，會發生些什麼？”他繼續說:“第一個人的死亡，我們沒辦法阻止，只能儘自己所能，通過第一個死者的情況，找出辦法保護第二個人，然後據蛛絲馬跡，找出躲在暗處的神使，解決了這個罪魁禍首，才能從源上杜絕一切的死亡。”

“嗯。”沈默有點心不在焉，他在想，《奇聞筆錄》上記載的“深淵復活”指的是什麼，神使費盡心力收集靈魂復活這個東西，到底想做什麼？末暗雲……誰會招來末暗雲？

沈默為了和嚴非一起去龍灣溫泉度假村，同時也是使命要求，跟醫院請了假之後，就回家收拾行李，樓上的嚴非也在忙著收拾，明出發，比信上說的時間提早了一天。

今天是週六，嚴度秋回家了，她回到房間，打開書包，百靈鳥從裡面飛了出來，然後她去洗澡。

嚴非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去她的房間，窗簾緊閉，大白天開著燈，百靈鳥正閉著眼睛，坐在書桌上，好像是睡著了。

嚴非輕輕關門，上鎖，然後躡手躡腳靠近它，一把抓住，它立即驚醒，撲翅想逃，嚴非拿著鬼滅抵在他的腦門上，低聲警告:“別亂動，小心我斃了你，好好聽我說話，我就不會開槍。”百靈鳥聽了之後就沒動了，嚴非受到它的身子在發抖。

“沈默跟我說了，你叫阿蘭，是個混血。”百靈鳥的眼睛閃了閃紅光，瞬間變成了一個男人，脖子被嚴非掐著，穿的不是繡花長袍，而是緣城二中的校服。

阿蘭說:“既然王都跟你說了，我也不再瞞著你。”嚴非放開手，看著他一身校服，有些驚訝，問:“你這衣服哪來的？”他撓撓頭，那琥珀眼睛裡多了一點羞澀:“是阿秋……昨晚送我的，還說我穿得很帥。”嚴非揪起他的衣領，微怒:“什麼？你在她面前現形有沒有嚇到她？”阿蘭擺擺手:“沒有沒有，你放心，我們還做了朋友。”嚴非鬆了一口氣，放下手:“沈默說你不會傷害人，我也相信你，不反對你們朋友，但是，你在食動物的血的時候，不要被她看見，會把她嚇哭的，聽見沒？”阿蘭點頭:“嗯，我會的。”

“還有，我這段時間出差，你幫我照顧好秋秋。”

“可以，我願意永遠為她效勞。”嚴度秋早就知道了百靈鳥是阿蘭所變，可她到現在也沒跟嚴非提起過，嚴非也不打算拆穿她，他妹是他從小帶大的，他了解她，隱瞞自己肯定有她的理由。

這時，洗完澡的嚴度秋在拍門:“哥哥，你在我房裡做什麼？還鎖門？”嚴非開了門，戲謔地笑說:“怎麼？怕我把你的鳥生活剝了？”

“不是啦。”她往裡頭瞄了一眼，看見百靈鳥還在桌子上，還以為她哥發現了阿蘭。

嚴非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頭髮:“過來，我給你吹乾。”

“哦。”嚴度秋坐在沙發上，嚴非站在她面前，拿巾給她擦頭髮。

她問:“哥哥，你這次去度假村出差，沈醫生也陪著去嗎？”

“是啊，秋秋，在我面前，你不要叫他沈醫生，聽著多陌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