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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室做實驗,比如,圖書館晚上十點半關門,他偏偏十二點跑去看書。還有,小區的哪個大爺大媽把鑰匙落家裡了,大爺不去叫專業開鎖戶,就愛叫嚴非,一來二去也能賺點零花錢。總之一句話,要在江湖飄,撬鎖必學牢。
嚴非看不到那扇門,只好跟著沈默,他雙眼變紅,一邊走,一邊細細地掠過每一面牆,然後,在室內走廊的右手側,沈默停下了腳步,伸手去摸牆,閉著眼睛,似乎在應什麼。
突然,牆壁出現了一個亮斑,開始移動,漸漸地,亮斑經過的地方,連成一條光線,很快,一扇門的形狀出現了,這就是暗門。
沈默輕輕一推,兩人走了進去。
門內是另一番光景。紅為主調,紅的牆,紅的沙發,紅的窗簾、紅的桌椅,紅的垃圾桶……還有四處可見的紅玫瑰,整個房間像血一般鮮豔詭異,可心的佈置又很溫馨。
嚴非看見,鞋架子上擺著幾雙男鞋和女鞋,尺碼只有一種,約莫42碼,然後看見桌子上只有兩個杯子、洗手間只有兩個牙刷和漱口杯、兩條巾、廚房只有兩份碗筷、客廳的架子上放著成雙成對的擺件,皆是一男一女……在這裡,每一樣東西都在無聲地昭示著,這是一對郎情妾意的恩愛小屋。
他們走到一個臥房,聞到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正對門口的是一張桌子,放著四個封口大玻璃瓶,水是滿的,分別泡著王利來的頭顱、謝子君的眼睛舌頭、裴臨之的□□和孫楚楚的左臂,都很新鮮,跟活的一般。瓶子後面,也就是桌子中間,擺著三個盤子,三種口味的奧利奧高高疊摞,由左往右,是巧克力味、檸檬味、草莓味。桌子最裡邊的,是一個相框,彩照片,是何芳,她的眼睛神采奕奕,笑得很開心。
這張大桌子前面有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坐墊,桌上有四個碟子,每個碟子裡剩下一半的菜,兩邊放著一雙碗筷,有油漬的顯然是被人用過,另一個碗裡還盛著滿滿的米飯,沒有一絲動過的痕跡。
旁邊有一張雙人,頭放著一張梳妝檯,檯面全是各種化妝品護膚品,有新有舊,明顯是用過的,正上面的牆上有四個掛鉤,各自掛著長假髮,再旁邊有一個衣櫃,打開一看,齊刷刷一排女款紅衣紅裙,卻是男人穿的大小。
何芳雖死了四年,但一直都活在他的生活裡。
譚峰一年前從醫院醒來,就聽到了何芳被一個神經病殺死的消息,是何等劇烈的痛徹心扉?然而,本以為法庭可以替何芳討回公道,判殺人犯死刑,以命償命,可卻因一個神鑑定而無罪釋放兇手?雖然說,王利來是在意識混亂的情況下殺了何芳,按照法律規定,頂多送去神病院治療。
在愛情的國度,只有自由,沒有法律,只為對方赴湯蹈火,不問世間理為何物。
而這種自由,又不是絕對自由,陷入愛情的人,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只能戴著鐐銬跳舞。
忽然,沈默聽到外面有人在哼生歌,然後門開了,有腳步聲。
他低聲說:“任子揚回來了。”
“他一個人嗎?”若是有背後那兩個幫兇,不好對付。
“嗯,我沒受到血鬼和神使。”
“行動。”他們出了暗門,正好與三米外的任子揚面撞上,他捧著蛋糕,一臉驚愕:“你們怎麼會在我家?”嚴非說:“你叫譚峰,不叫任子揚,是連環肢解的殺人狂。”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悄悄後退,用平常的語氣說話:“我只是個老師而已,怎麼可能會殺人……”他扔下蛋糕,立即跑了出去,開車逃走。
嚴非沈默立即上車,追了上去。
在燈光明亮的大馬路,兩輛車一前一後,相隔約兩百米。
“沈默,坐穩。”話音未落,嚴非猛踩油門,開始飆車,他悉這一帶路,轉了方向盤開進另一條道,抄近路,眼看任子揚的車從左邊駛來,等前面那輛藍車往前一點,自己就可以立馬拐彎截車。
突然,一輛白的車從一個路口衝了過來,嚴非反應捷,立即後退讓開,白車就撞上了藍車的尾巴,擦傷嚴重,直冒白煙。
藍車停在路口,車主下車和白車車主理論,嚴非的車沒法拐彎,眼睜睜看著任子揚的車呼嘯而過,揚長而去。
“你大爺!給他跑了。”嚴非怒地一拍方向盤。
沈默說:“我去追,你保護好自己。”他一直跟著嚴非,是因為他不能完全確定幫譚峰的血鬼和神使在不在附近,他擔心自己一旦離開,嚴非會有危險。
“嗯,小心。”然後沈默化作一道黑影,彈丸似的在一排排車頂上飛速掠過,瞬間不見蹤跡。
嚴非看見前面那兩個人在說話,藍車車主指著他的車,對白車車主叨叨不停,後者一臉抱歉地說著什麼,別以為裝可憐裝弱小就可以抵消嚴非心中的一腔怒火,解開安全帶,下車打算去罵那個開白車的死白痴瞎子。
他剛下車,白痴瞎子就走了過來,禮貌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前幾天才領到駕照,今天第一次上路,我看你好像有急事,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眼前這男人,似乎是個混血兒,身材高挑,留著棕及肩發,微卷,黑眼睛,白皮膚,高鼻樑,嚴非見他態度很真誠,開罵的話反倒是自己沒理了:“算了,你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