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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找何肆。

“現在是你表哥的特殊時期,需謹慎對待。”何勇說。

何肆表示理解,他轉學過來一年了,深知人不能依靠別人給的念想生活。儘管如此說服自己,心裡仍然湧上被背叛後的失意。

很久以前,他也被歐陽“背叛”過一次。那時他們一起去舞廳玩,歐陽說,何肆你上臺跳個舞,我就答應你一個願望,什麼都可以。何肆覬覦歐陽的新版遊戲機很久了,他快地說好,在土得掉渣的紅綠燈光下完整地扭了一首快歌的時間,出了一身汗,氣吁吁。

歐陽樂得不行,不斷跟周圍人介紹,看我兄弟,看我兄弟,像不像傻/,然後很乾脆的放了何肆鴿子:我剛才開玩笑的,哈哈哈。

當時何肆表面沉靜,忙著擦汗,實則內心遭到巨大的震撼。原來人是會騙人的。他天資普通,缺乏常識,反應過慢,這件事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教訓。

全都是因為有所期待。

有一個經典理論叫“範式轉移”,其原意是指當一個領域裡出現新的學術成果,就會掀起一場打破原有假設、法則甚至顛覆常識的認知革命。但在何肆對於成長的悟裡,範式轉移並不僅僅作用於認知層面,它還意味著取經驗、調整期待度,甚至對後的人際往來規則作出的修正。

他拿著何勇給的“表哥招待基金”,請劉子寒吃了一頓烤自助,兩個男孩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店員瑟瑟發抖。用餐完畢,兩人打著飽嗝,去便利店買思樂冰喝,正值s市下班高峰期,車水馬龍,連綿不絕,華燈初上,夜婉轉。

這時劉子寒說:“要來我家看電影嗎?”

“有點晚了。”何肆說。一部電影通常兩個小時,看完都深夜了。

他吃得很飽,腦子裡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回答問題。劉子寒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他,然後別過臉。

“你怕什麼?”

“沒有。”何肆說,“沒什麼好怕的。比起你的向,我更怕明早波/波我上去解反比例函數,那個我真的怕。”波/波是他們的數學老師,一個髮型大波、行事兇殘的中年婦女。

雖然是從小地方出來的孩子,但何肆從小喜歡看書,對世間千變萬化的思維形態抱持尊重的態度。那次出櫃之後,他們很有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

至少跟劉子寒玩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搶我的女朋友。何肆認為這沒什麼不好。

見何肆態度坦然,劉子寒有些慨地說,“我很早就知道自己是這樣了,也很認命,紋十字架在身上的時候,覺自己好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罪人,那天之後我決定以後一定要結婚生子,過很長、但很普通的一生。”

“如果一生真的很漫長,那還真是夠普通的。”何肆笑了,他的眼睛彎彎的,在溫婉的夜下,光彩瀲灩。

“但是我記得啊,”何肆忽然想起了什麼,出興奮的笑容,“加拿大的話,是可以結婚的啊!”

“恭喜你獲得了不太重要的知識。”劉子寒懶得理他,“走,回家了。”初二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何勇換了一個時下行的翻蓋式手機,把舊的鍵盤機給了何肆,教他怎麼把小小的磁卡出來再放回去,鍵盤機輕飄飄的,有一種廉價的塑料,但何肆還是喜不自勝。他把何勇的手機號碼存進通訊錄,然後是老家爺爺的座機號碼,然後……他登陸qq問晏尚覃,哥你手機號碼多少?

過了很久晏尚覃才回復他一串數字,說,“你有手機了?”

“有了。”

“彩的?”

“我爸淘汰下來的當然是彩的!”他笑著在句末敲出幾個嘆號。

最近何勇從技術人員升到了技術總監,帶了一個小團隊,經常要去別的城市出差,因為他所在的公司屬於某個國際品牌在亞洲的關聯企業,偶爾還要去德國總部跟當地的華人同事做。何勇不在家的子,給何肆請了一個保姆來做飯,那個保姆年紀大,說話鄉音重,何肆和她聊不上幾句。

過完年之後,晏尚覃就要為最後高考做衝刺準備了,何肆也掛念著自己的中考。目前所在的初中,放在區裡算得上前幾名,何況他還安然無恙的待在a班,然而只是稍微鬆懈了那麼一下,撲面而來的數學題就把他給整懵了。他就好像看著一個人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圓,等過一會兒再看,那個圓就變成了清明上河圖……

差不多就是這種震撼的程度。

他知道晏尚覃很忙,但很久沒和他說話,心裡總有點失落。明明何勇飛去了另一個國家,他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覺,可能是做留守兒童的時候習慣了吧。小孩就像狗,是活在當下的生物,適應力也強。

他找了一個週末,撥通了晏尚覃的電話。

怕他嫌自己煩或者不務正業,接通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哥,忙麼?我有道數學題做不出來。”晏尚覃在電話裡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聲線沉澱,經由電話過濾後帶著一些沉穩和清澈,說話語調不疾不徐,即使是講解枯燥乏味的題目也給人一種娓娓道來的覺。

何肆覺得他和晏尚覃之間的默契程度高到不可思議,比如說到一個需要畫圖的題,他倆能拿著手機,憑空在腦海裡繪製各種對角線、中位線,從而去求導陰影面積。

當他準備對這心連心的兄弟情誼吹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