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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耗費力。

但衛可頌覺得值得，他不覺得這遲到二十年的正義對秦鉞毫無價值，他想要給秦鉞所有正常人應該有的待遇，他就用盡全力給了。

秦鉞在他眼裡不是怪物，是那個雨夜裡他不小心沒追上的小孩。

衛可頌被秦鉞哭得手忙腳亂，他對著玻璃那邊的警察揮手，試圖讓警察給秦鉞遞一張紙巾，警察是聽說過秦鉞的光輝事蹟的，看到這位大總裁表情淡淡地落淚，活像是見了鬼，楞了好久才在衛可頌的示意下遞上了紙巾。

衛可頌寬道:“你啊，別和這些人生氣了，等出來了好好過子吧。”他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誒，你怎麼會喜歡我呢？等你出來，我給你找個更好的。”等你出來......出來了........

秦鉞被人連番供了十幾天，他始終是平和的，但在這一刻，他無堅不摧的情應系統突然崩潰了一個角，那些遲鈍的，劇烈的，被強行自我消化的負面情緒一股腦湧出，他低著頭雙手撐在厚重的防彈玻璃上，指節寸寸發白，幾乎被衛可頌一槍穿過這玻璃穿了心臟，潰不成軍。

眼淚滑過淚痣滴落在桌面上。

秦鉞的聲音一向是嘶啞的，他垂著頭，斷斷續續:“衛可頌，我出來之後，你收留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你在你院子裡放一個狗窩，我就睡在裡面，你和封荼在....在樓上睡，給我亮一盞燈，你偶爾推開窗戶看我一眼，對我笑笑，好不好？”他緩緩抬頭，眼眶通紅，悽惶又可憐，像條雨夜被淋溼的小狗，語氣甚至是帶著哀求:“好不好？”衛可頌徹底怔住了。

警察在後面喊:“探監的時間到了。”秦鉞一瞬間又變得面淡漠，他緩緩撐著檯面站起來，像是剛剛是失態從來都沒有過:“衛少，如果你做不到，你最好別讓我出去。”他不緊不慢地轉身，頓住回頭，平靜地開口:“你不會想知道養一條兇很大的狼狗是怎麼樣的受，我會把你周圍其他的狗全部咬死的，為了你家那條傻狗著想，你最好一輩子把我困在這個籠子裡。”秦鉞說完就往裡走，衛可頌忍不住叫住了他:“秦鉞！”秦鉞停住，衛可頌支支吾吾了半天，沒頭沒腦地喊道:“我會保護好傻狗的，你能出來還是出來吧！”秦鉞被手銬銬住的手緩緩攥緊了，他頭也不回地往裡走了。

在x國的總決賽舉行了，這次萬眾矚目之下，可頌俱樂部前所未有地大發神威近決賽，穆星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拿下了職業生涯的第四個獎盃。

他已經是個傳奇了，頒獎的時候連那位外國主持人都忍不住調侃他的緋聞:“嗨，你這是把失戀的憤怒都發洩在你的對手上了嗎，jupiter？”穆星頓了頓，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沒有失戀，我還喜歡他。”主持人呆住了，這種場合按照慣例是會用【情場失意職場得意】來解釋的，但這位來自東方的選手顯然沒有走尋常路，很耿直地反駁了這一點，他有些尷尬，又換了個話題:“你的獎盃現在有四個了吧，上帝，這可能是聯賽開辦以來獎盃最多....."穆星又搖了搖頭:“我只有一個獎盃。”主持人困惑地比劃了幾個手勢，陷入不解:“我記得你是前三屆聯賽的冠軍？”穆星:“我的確是，但前三次的獎盃都被我壞了，我本來準備做一個戒指用來求婚的，但我耗費了三個獎盃，他卻沒要。”主持人:“.....................”穆星誠實地道:“所以我只有一個獎盃了。”主持人哭笑不得地拍了拍穆星的肩膀，擠眉眼:“你真是個討人喜歡又任的小夥子，嗨！jupiter別難過！看看你的手上，是做戒指的新素材！”穆星終於出一個很淺很淺的微笑:“他不喜歡我送的戒指，他有送戒指的人了。”他對著所有觀眾高高舉起手上的獎盃，用的是受過傷的右手，他眉眼發亮灼灼閃光:“這次，就讓獎盃只是獎盃吧。”主持人尖叫地舉起拳頭用力揮舞:“讓我為冠軍歡呼！可頌！！jupiter！！！”穆星閉上了眼睛，汗水從他的鬢角滴落，他靜靜聆聽萬千人大聲喊叫可頌和他的名字，心澎湃又無聲，他在某一刻甚至恍然覺得受傷的傷疤又在燃燒，有種灼熱的疼痛，穿越皮膚肌骨骼，落在他的心口上，讓他他為這一刻戰慄。

——在他和可頌的名字，為榮耀並列在一起的時刻。

褚明洲關掉了療養所的電競比賽直播，時隔多年他還是不理解這種年輕人的活動，但這並不妨礙他看完了整場決賽再來說這一點。

他有一點不服氣，褚明洲喃喃道:“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也可以為可頌得冠軍。”穆星在他看來，沒什麼了不起。

老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後面，他已經學會了不在對主人的事多做評價，但是也不得不在心裡無奈地吐槽道，褚先生您就算是年輕二十歲，電競協會應該也不收殘障人士。

畢竟電競不像是奧運會，還有殘疾專場。

褚明洲坐在輪椅上，臉蒼白又帶著很平寧的淺笑拉開窗戶，陽光宛如蓬頭裡衝出來的水肆無忌憚在病房裡淌，他瘦了不少，但人看著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