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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墨魚仔說完，又刻意強調了一遍，“必須是單身男子才行。”話音剛落，還在狀況外的張口笑不知被誰推了一把，踉蹌著撞到樹前，然後人群中有人高喊，“就他了！”

“的。”張口笑摸了摸鼻子。

墨魚仔用手指著坐在爸爸肩膀上的癢癢，說，“小朋友，記得拍照哦，要快！”

“站好！”墨魚仔拎起張口笑把他擺在正中的位置，又說，“撅起股！”笑爺瞪了大導遊一眼，卻被踹了下膝蓋，他股一撅一塌，頭還高高仰著。

只聽見一聲“拍”，快門聲四起，然後墨魚仔滿意地說，“這張照片，就叫做孔雀開屏。”人群中爆發出了鬨笑。張口笑看了管嚴肅一眼，竟然發現他也在笑，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還好看。

笑爺看著癢癢相機裡跟大孔雀似的自己，傻不拉嘰，覺得以後拍照都有陰影了。大夥兒見著廁所就去上了，張口笑在門口再次看見管嚴肅把管萌放下，輕聲囑咐著目送她進去。

笑爺看了女廁所前的兩條隊伍，又看著乖乖排隊的管萌，把她抱起來挪到另一條隊伍，說，“癢癢排這條，人少。”風掀起癢癢的花裙子，然後張口笑看到了她右腿畸形的關節。他沒敢仔細看，不動聲地幫小姑娘把裙子遮好。

他站在管嚴肅身邊一直等到管萌從衛生間出來，兩人這才一起進了廁所。

第5章笑爺急吼吼地扯開花褲衩帶子，掏出傢伙放水，他一邊放空著生理負擔，一邊目不斜視地盯著面前的瓷磚，對著空氣說道，“哥們兒，正式介紹下，我叫張口笑。”他的邊上站著管嚴肅。

但快到盡頭的時候，管先生還不吭聲。於是張口笑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只見管先生從容不迫地拉上褲鏈，透過縫隙能看到一條黑內褲。

張口笑空抖了幾下，覺自己忒麼太猥瑣了。

“管嚴肅。”

“啊？”

“你好，我叫管嚴肅。”穿戴整齊的管先生拔地站在一旁。

張口笑咳嗽了幾聲，慌忙拾掇了一下，管先生禮貌地把視線始終落在他上半身。笑爺想到管萌的右腳，忍不住問了出來，“癢癢的腳？”回應他的是沉默。

笑爺看著一言不發的管嚴肅，心裡酸了下，擺擺手說，“算了算了，當我沒問。”卻聽到管嚴肅低沉地說了兩個字，“意外。”

“哦。”張口笑低頭打著花褲衩的繩結，猶豫了下抬頭說道，“那你也不可能抱她一輩子吧，總要讓她自己走的。”管嚴肅也有些無奈，說，“沒用的，管萌不願意。”

“哎，那總要試著邁出第一步的。”下午的天又涼了幾度，沒過多久就下起了細雨，旅遊大巴載著大夥兒出了呀諾達景區就直奔檳榔谷。

只可惜，雨越下越大，眾人撐著傘興致缺缺地潦草走了圈，吃了頓還算過得去的團餐，就各自拎著路邊攤買的水果回賓館躺著去了。

張口笑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裹了件浴袍，開了罐啤酒，懶洋洋地靠在窗邊看夜幕下的大海。

他邊喝啤酒邊數著軍港裡停泊的軍艦。

身後的電視機自顧自地發出響聲，張口笑點開相冊，想把一手機載滿回憶的照片都刪除了。就在這時，一條新短信卻進來了。

癢癢:(^.^)張口笑看著短信樂了下，也回了個“癢癢好！”癢癢回了個“爸爸”，然後找出個像水花一樣的表情，張口笑知道這是說爸爸去洗澡了。

笑爺把空啤酒罐往垃圾桶裡一扔，兩個人互發了一陣表情，然後管萌就沒聲音了。

另一個房間內，管嚴肅擦著溼漉漉出來，就看見管萌趴在上睡著了，小手還握著自己的手機。他把小丫頭翻了個身，用被子蓋好，又拿起手機短信看了看。

兔斯基:？

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管嚴肅站著想了下，回了個“哥哥，晚安”，他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又學著加了個表情。

癢癢:哥哥，晚安o(∩_∩)o張口笑抿著嘴也回了個“晚安”，他刷牙時看著鏡子裡穿白浴袍的自己，想起癢癢叫自己兔斯基，忍不住又笑了下。

臨睡前，他枕著軟綿綿的枕頭，腦海中反反覆覆地迴盪著阿姆斯特朗那句“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嗯，就從一小步開始。

“早安，管先生。”張口笑蹦躂上旅遊大巴，管嚴肅正皺起眉清點著塑料袋裡的泳衣泳褲洗浴用品，今天去海邊玩，癢癢還在一邊睡得正。

“沒位置了啊？”張口笑自言自語了一聲，墨魚仔又接了幾個客人，只剩最後排有一個座位。

管嚴肅默默地把座位上的癢癢抱到了懷裡，拍了下/身邊的空座，示意張口笑坐下。

“謝啦！”張口笑見管先生一手抱著小孩，一手想去行李架上放東西，就順手替他擱了，還打量著塑料袋說，“東西帶得真齊。”管嚴肅卻略帶懊惱地說，“忘掉浴巾了。”

“沒事兒，到沙灘了到處都有賣。”張口笑隨口應了句，腦子裡卻閃現出剛才管嚴肅塑料袋上那行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