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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要不要我們先回去?換個地方拍攝?反正天還沒亮呢。”祁鳴搖了搖頭,“時間來不及,明天先談談看吧,網絡問題也不會影響拍攝。”而且雨後的天氣,說不定能拍出更好的效果。
小勤沒再說話了,他就看著昏黑的窗外,透過雨幕,像在自言自語那樣勸說自己,“明天會好的。”第二天。
聯通和移動的信號塔也歇菜了。
多事之秋,祁鳴嘆了口氣,竟然有種走到哪兒都不會太平的覺。
好在,有沒有信號與否,都不會耽誤他們的拍攝工作,上午和當地談了談,看在他們人不多,態度好,又答應絕不破壞當地環境,所有垃圾都會帶走的份上,最後還是很快就談成了。
新mv的曲風相對之前的個人專輯,要清新唯美很多。
按照甲方的電影來說,電影的主人公是有通的,而這個mv的畫面語言,則會相應添加魔幻彩,美化成音樂的力量,拍攝一個能夠用音樂和樂器戰鬥,維護世界美好的劇情。
其中需要外景的畫面,就是以祁鳴為主人公,在寬闊的草地上拉動琴絃,聲音化作彩與魔法,讓兵荒馬亂之下,被戰火覆蓋的殘垣斷壁、遍地荒涼重新煥發出自然的生命,長出綠葉芽。
他端坐在樹樁之上,面前是千軍萬馬,黑白灰三組成的野蠻、殺戮的力量,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野火紛飛。
就在他用琴絃拉出孤零零的樂聲,讓腳下身後生出藤蔓,生機、彩付蘇之時,眼前的將軍被觸怒了,長劍斬斷他的琴弓,槍火燃燒他的琴身。
悠揚嘶啞的琴聲戛然而止,他被槍指著,再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那些沉默著,無聲站在他身後、一直聆聽著優美琴聲的平凡百姓們,紛紛蹲下身子,在他催發出的雜草灌木中撿起各自的樂器,代替他,奏響了最波瀾壯闊的響樂。
一人被噤聲,一人被威脅倒下,停止演奏,於是萬人覺醒,並肩對抗野蠻的力量。
隨著響樂奏向高,象徵生機與和平的綠在草原上瘋狂蔓延,野花爭相怒放。
不是被人類修剪、心栽培過,整齊劃一、邊角都整整齊齊的草地,而是自由、無拘無束、沒有任何一處相同的雜草、野花。
在祁鳴看來,這片遊客不多,一直被放養,鮮少有人修剪管理的天然草原,就是最佳的取景地。尤其是一夜的小雨過後,那種生機蓬的覺更加明顯,不少地方在第二天的陽光下,都開出了各的不知名花朵。
出現在拍攝現場的人不多,畢竟不需要所有群演都來這裡集合,人數畢竟多的畫面,是可以後期再把他們p進去的。
所以今天在這裡拍攝的,就只有祁鳴,以及攝像人員。
祁鳴拉動琴絃,接近尾聲時,不知是手抖了一下,還是有些走神,琴絃竟然忽然崩斷。
他一愣,竟然沒有停歇,用剩下的幾琴絃,進行變奏,堅持著拉完了全部音符。
直至一切歸於靜謐,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又一琴絃崩斷了。
攝影師從後面探頭出來,詢問他要不要換弦重拍。
祁鳴搖了搖頭,“就用這段。”他站起身,看向小勤,“信號恢復了麼?”小勤站在比較靠外的位置,搖搖頭,“祁哥,估計要等我們回去都不會好了。不過你有急事的話,可以借用一下衛星電話?”急事?
祁鳴沉默了片刻,再次搖頭。
這應該……不算是急事才對吧。……另一邊,顧得白從飛機下來,摸出已經充好電,重新開機的手機,再次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依然是不在服務區,無法接通。
他問過工作室的人,說是祁鳴出去拍外景了,最晚三天就會回來。
祁鳴就這麼失聯了,或者說,對他失聯了。顧得白問了一圈,才發現所有人都不擔心,因為行蹤可以確定,祁鳴又不是一個人去的,肯定沒出事。
所有人都照常生活,不覺得電話打不通了會怎樣,只有他在擔心。
只有他在這裡像個神經病一樣,反反覆覆地撥打一串不在服務區的電話。
他嘆了口氣,抬手了眉心。
這幾天他因為前陣子太放縱,工作擠壓,到處開會談事情,除了最初手機沒電了一次,就再沒關過機。
那條手機自動關機前的未接電話,至今沒有第二次打過來。
兩天,一個電話都沒有。而他打過去了幾十通,或者更多。
直到那個姓任的又找上他。
第42章“你在給他打電話?他不會接的。”任之乾坐在桌子對面,稱得上英俊上相的年輕面龐上,是一絲帶著點嘲的笑意,“顧總,你有沒有聽到過一句話,叫做……”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得白表情木然地看著他,“可是該打的人,笑得再好看,還是要捱打的,躲也躲不掉。”任之乾臉上的微笑凝固住了。
“咳咳,那個……”任之乾旁邊還坐著另一個男人,方總。
方總從坐下來談事情開始,手裡那個擦冷汗的手絹就沒收起來過,這時候臉已經皺得不行了,想賠笑,笑不出來。
早知道顧總和這個任之乾關係差,他就不會聽信一面之詞,還帶著任之乾過來談事了。
真是夭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