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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婦女彷彿鬆了口氣，將削好切好的蘋果放在盤子裡之後，就道:“起靈，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張起靈恢復了一貫的少話。

第04章五後。

吳拉開窗簾，“早。”

“早”，張起靈坐在病上，伸縮桌上是一碗南瓜粥，“今天早。”

“醒得早，在家也沒什麼事，就來醫院了。”吳站在窗邊，看他喝粥。不過，僅幾勺，就不再動了。

“怎麼，不合胃口？”吳看著那還剩大半碗的南瓜粥道。醫院的南瓜粥煮得還好喝的呀？吳記得。

“沒什麼，不太喜歡南瓜。”張起靈淡淡道。

難怪。吳突然想起什麼，又道:“皮蛋瘦粥你喝嗎？”

“嗯？”張起靈反問了一聲。

“皮蛋瘦粥你不討厭吧？”吳繼續問道。

“不討厭。”

“你等一下。”說完，吳就走出病房，回到了辦公室。再回到70號病房的時候，吳手裡多了一隻蓋著蓋子的陶瓷碗。放在伸縮桌上，掀開塑料蓋，吳說道:“再吃點吧，不過味道可能一般。”

“你呢？”張起靈問道，這應該是吳自己的早飯。

“我吃過了。不小心煮多了，剛好放在保溫桶裡還熱著。”吳解釋道。其實，本不是煮多了，而是不小心忘了解雨臣今天休息，於是剛好給了沒吃飽的張起靈。

既然如此，張起靈也沒再客氣，一口一口將碗裡的粥喝掉了。放下勺子之後，吳就拿起一旁的蓋子將空碗蓋好，放到了邊的櫃子上。

“很好喝。”張起靈溫聲道。吳的廚藝並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

“哈哈，那就好，現在我們開始檢查吧？”吳笑道。

之後便是一系列麻煩的常檢查。吳工作時很認真，一語不發，嚴肅的樣子與平時的溫潤有稍許不同。張起靈也不主動挑起話題，只是默默地配合他的動作。等到檢查完畢，寫完記錄，吳才開口道:“恢復得好，照常打個點滴，補點血和生理鹽水就好。”說完又想到什麼，“對了，醫院的早餐好像經常會有南瓜粥吧？”吳問道。

“嗯，好像是。”張起靈在普通病房呆了六天，其中三天都是南瓜粥。

“要不之後的早餐我給你帶吧。”吳道。因為沒有家人，唯一的周姨也忙得脫不開身，除了每午休時的探望，張起靈這裡就幾乎見不到其他親友，這讓吳無意識的偏心愈發明顯。

“不用，太麻煩。”

“沒事，反正前後我都要煮，多一個人的份罷了。”說完，便拿起文件夾走向門口，“好了，我去其他人那裡查房了，你的點滴一會會有護士來掛，我先走了。”第05章解雨臣來到科室之後，就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擠在走廊的盡頭，確切地說是70號病房門口。等走近一看，發現裡面竟然還有黑瞎子，把人拉到一邊，出聲問道“這什麼情況？”

“探病呀。”毫不正經。

“你這是把你們學校的學生都拉來了嗎？”解雨臣無語。

“那可就不止這點人了！再說，不是你說啞巴恢復得不錯，可以帶人來嗎？”

“我沒讓你帶一個班，”解雨臣氣得想踹人，“讓這些小姑娘和那些臭小子安靜點，別的病人還要休息。”

“是，謹聽花兒爺指令。”說著還虛行了個禮。

更想踹人了……

吳來到科室以後，同樣也看到了這樣一副場面，不過這時瞎子已經回到了病房，吳並沒有看到他。一頭霧水的吳就回到了辦公室，“小花，外面這什麼情況？”

“瞎子帶了學生來探病。”

“學生？”吳道，“張起靈也是老師？”

“嗯，和瞎子一個大學。”解雨臣說道。

“教什麼？”吳好奇道。

“法學吧，好像。”解雨臣道。饒是解雨臣，有時也不免奇怪，文學系的黑瞎子為何會與法學系的張起靈這麼。況且，兩人怎麼看都像是異度空間的人。但是這種私事，黑瞎子不說，解雨臣自然也不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