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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暗罵她不老實。

“都已經溼了，不如下來跟我一起洗。”顧十舟稍稍用了些力氣拉住應晟的手，隨即又緩緩扣住她的手指。

“好啊。”應晟沒有拒絕，她脫去了外面的短衫長裙，只留了貼身的抹和褻褲，踩著臺階上去，修長白皙的大腿很快就沒進了水裡。

“這衣服穿得我真是不習慣。”應晟腳踩在浴桶的底板，細長的眉微蹙，指尖在抹上輕輕扯了一把。

“我還好，你不喜歡就都脫了吧。”顧十舟笑著說。

她說的毫無雜念，像是為應晟著想，實際上心裡卻蹭蹭蹭地燒了起來。

在應晟也進入浴桶的一瞬，她身體裡的火就被無聲點燃了，一發不可收拾。

明明是在水裡，顧十舟卻覺自己的肌膚在往外冒汗，渾身熱得厲害。

應晟最瞭解顧十舟，更瞭解她的身體，不必顧十舟多說什麼，她主動送上自己的瓣。

水下的肌膚觸手溼膩膩的，顧十舟眼前的畫面逐漸濛起來，身體的熱一波一波襲來。

情至深處，顧十舟手指在應晟的後收緊，身體不可遏制地痙攣。

應晟察覺到後放緩動作，輕柔吻上顧十舟。

顧十舟心裡的悸動好似有些停不下來。

一頭烏髮被水打溼，黏在臉側，而她的下巴則放在了應晟的肩窩裡。

紅瀲灩，帶著點點水光，輕輕息著，眉眼更是嫵媚至極。

這一個澡洗得漫長，等顧十舟出來後，最明顯的便是那指腹在水裡泡出的褶皺。

應晟比起顧十舟稍微好一點，她晚了很久才進的浴桶，可也還是泡得有些發白。

顧十舟很是疲倦，上之後她摟著應晟的身，幾乎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呼逐漸均勻。

應晟也有點累，她一隻手撐著額心，另一隻手則在顧十舟烏黑柔軟的髮絲上輕輕了幾下。

一夜過去。

兩人梳洗過後，侍女又給顧十舟和應晟分別上了妝，頭髮也做成了緻好看的髮髻。

應晟這些子既是顧十舟的老師，又是顧十舟的伴讀，一直陪在左右。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考你，怎麼考你？”應晟見顧十舟看竹簡的時候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乾脆就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她什麼也沒說，就說要考我，什麼時候，怎麼考，一概沒提。”顧十舟說完拿起筆，在一旁研磨好了的墨汁裡蘸了蘸，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個小篆字體。

應晟見她練字的姿勢不對，上前握住她的手，又摸了一把顧十舟的小蠻，幫她調整姿勢。

“我寫的很難看吧？”顧十舟知道自己的字上不了檯面，她現在認小篆都還認不明白，勉強也就記住了一些簡單的筆畫，一旦遇到難一些的，她的腦子就亂成一灘漿糊。

“還好。”應晟這話說得毫無信服力，只是為了不傷及顧十舟的自尊心。

顧十舟撇了撇嘴，扔了筆，拿起竹簡，雙眼發怔似的盯著上面的鬼畫符。

她認得複雜的上古圖騰，認得各種跟風水相關的文字符號，卻獨獨對這小篆沒辦法。

就像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偏就不會繫鞋帶這樣的簡單動作。

顧十舟原本還因為小篆的事情起疑，現在她也開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天生就不認得這種字，所以她身體裡對於小篆沒有記憶也是正常的？

“別胡思亂想，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見顧十舟發怔失神，應晟曲起手指，在她的額心輕敲了一下。

只是輕輕的打了一下。

她捨不得太用力。

顧十舟微蹙眉梢，緩緩揚起下巴，看了一眼殿內的天花板，隨即肩膀垮下，長嘆了口氣，恨恨咬了兩下嘴。

“我就是不認得小篆，真是奇怪。”她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滿是懊惱無奈。

應晟笑出了聲，她上前，用指尖勾住顧十舟的下巴，像是逗貓那樣，指腹在她下巴上反覆著，顧十舟不自覺微微眯起眼，好似還有些享受，像只饜足的貓咪。

“說不定是我教學的方法有問題，你先隨便練幾個最簡單的小篆，反覆寫就是了，不用做別的，我去準備教案。”應晟彎下，在顧十舟的瓣上啄了一口，渾身散著淡淡的冷香氣，很好聞。

顧十舟低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應晟去了一旁的書案前，摸出了一卷全新的竹簡，握筆姿勢嫻，凝神思考了片刻，開始在竹簡上寫了起來，下筆很快，筆鋒凌厲，字如其人。

應晟寫的認真，顧十舟卻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撇過頭去看應晟。

應晟不苟言笑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在往外散著寒氣，冷得厲害，可偏偏她又生了一張嘴角微翹的瓣，給她冷豔的氣質增添了不少溫和之，甚至有些人。

高冷亦或是魅惑，應晟可以毫無違和地對接切換……

“好好寫，眼睛不要亂瞟。”應晟頭也不抬，清冷的聲音飄蕩而出，縈繞在殿內。

顧十舟像是還在上學的時候被老師點名，開小差被當場捉住，嚇得渾身一陣發麻。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筆，立馬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認真開始寫起來。

過了大約四十分鐘左右，應晟整理好了一份新的竹簡。

顧十舟見那高挑的身影朝著自己走過來，瑩白的手指捏著竹簡，姿態肆意慵懶。

“舟舟。”應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