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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頑劣,不是好事。何況,他也該有些年齡相仿的朋友。
鬱寧到底是被他哄得點了頭,可卻仍舊悶悶不樂。
謝盞說,寧寧,陪我下山走走吧。
他眼神溫柔,看得鬱寧恍了恍神,抓住了謝盞伸過來的手,說,好。
又問,相公想去哪裡?
謝盞笑了笑,輕聲說,人間四時,山河萬里,我想寧寧陪我再走一遍。
鬱寧怔了怔,耳朵紅了,咕噥道,那相公可要抓緊我,那麼遠,我不認得路。
謝盞笑道,好。
第18章溫蘭庭孺慕謝隨有戀母情結。
溫蘭庭第一次見到鬱寧,是在宗門裡。
他好不容易求了師尊,能讓他陪著謝隨一起下山歷練,高高興興地,正要去告訴謝隨。
臨到門口,溫蘭庭放緩腳步,收斂了眉梢眼角的興奮喜悅,變得如同以往一般穩重,甚至理了理衣裳才抬腿轉過拱門。
沒成想,就見一人趴在欄杆上餵魚。
溫蘭庭愣了愣,謝隨這院子裡設了制,偌大宗門除了他,沒有人能輕易入謝隨的院子。
謝隨雖說子桀驁,可他修行天賦極高,掌教對謝隨都是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溫蘭庭問:“你是何人?”那人轉過頭來,溫蘭庭才發現他長得極年輕,看著還是個少年,眉眼無一處不緻,養出來的,皮堆雪似的白軟,眼睛漆黑純粹,乾乾淨淨的,像林間麋鹿,柔軟溫馴。
他眨了眨眼睛,細軟的手指還捏著魚飼料,一鬆開,就引得水中的魚群爭相攢動。
他看見溫蘭庭身上的藍白衣裳,恍然道:“你是寶寶的同門師兄弟嗎?”這人說起話來也軟軟的,細聲細氣,看著很是溫柔。
溫蘭庭遲疑道:“你說的人是……”
“啊,”他眉開眼笑,語氣輕快地說:“隨隨,謝隨。”溫蘭庭呆了呆,怎麼著也沒法將這人口中的寶寶二字和謝隨放在一起,他抿了抿嘴,說:“我是謝隨的師兄。”那少年眼睛都亮了,起身快步地湊過來,捱得近了,溫蘭庭聞到他身上有股子甜軟的香,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他說:“你是寶寶的師兄呀。”溫蘭庭看著他,猶豫著點了點頭。
他嘟囔道:“我都不知道寶寶怎麼一下子就長大了,他在宗門裡過得好不好呀,寶寶師兄,你和我說說他好不好?”溫蘭庭覺越發古怪,“……你是?”後來溫蘭庭才知道那少年是謝隨的母親。
他像妖怪似的,不會老,天真又爛漫,圍著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快活得像只漂亮的雀兒。
門開了,雀兒就飛到了那穿著僧袍男人的掌心。
二人並肩站著,鬱寧湊他耳邊小聲地說話。
謝隨就跟在他們身後,他已經長大了,少年拔,眉眼深刻清雋,卻有幾分飛揚跋扈的凌厲。
謝隨一向是驕狂凌人的。
可此刻的謝隨像變了個人,乖乖的,像個聽話的少年,生怕稜角鋒利將鬱寧劃傷了人,藏得滴水不漏,就連語氣都變得孩子氣,黏人又會撒嬌。
他們相識十幾年,溫蘭庭從沒見過這樣的謝隨。
謝隨卻沒有看他一眼,只看著鬱寧,像個要糖吃的孩子,滿眼的孺慕。
溫蘭庭恍了恍神,他修行天賦差,喜歡謝隨喜歡得沒了尊嚴,卻不蠢笨。謝隨偶爾幾句喜歡,都不過是隨口一說。
謝隨不愛他。
原來謝隨也會有這樣渴慕的眼神。
溫蘭庭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
臨了鬱寧走了,謝隨埋在溫蘭庭頸窩,深深地了口氣,問他,“我爹爹是不是特別溫柔漂亮?”溫蘭庭頭一回沒了羞澀和溫情,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謝隨恍若未覺,自顧自地嘆了口氣。
溫蘭庭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房梁,也輕輕地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