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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自己卻淪落到鏡頭下,像個無能為力的死囚,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只能閉上眼睛承受。
宋星闌勾著宋謹的舌尖惡意地纏,耳邊的息聲像臨刑前敲響的陣陣喪鐘,水漬聲曖昧又無情,那麼清晰,宋謹的喉結在宋星闌的手心裡上下滾動,含糊的嗚咽裡帶著吃痛的氣聲。
他是真的想把宋星闌的舌頭咬斷。
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在確定如果自己再忍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的時候,宋謹一口咬在了宋星闌的舌尖上。
宋星闌一聲沒吭,乾脆地抬頭離,溼漉漉的相互分開,手上的桎梏也隨之鬆動,宋謹直接在宋星闌的嘴角上砸了一拳。
宋星闌被打得偏過了頭,他伸出舌尖在嘴角了,那副樣子毫無表情可言,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愈傷愈狠的獸。
那雙眼睛斜斜地睥睨過來時,宋謹渾身的肌都僵硬。
他被宋星闌抓著頭髮將後腦勺撞在牆上,耳邊瞬時嗡的一聲,宋謹幾乎眼冒金星,整個人墮入天旋地轉的失重裡,兩腿都發了軟。
“宋星闌你別發瘋了!”宋謹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聲音到底是多大,他兩眼發黑地靠在牆邊,羞恥、驚懼、怒火,以及那些一而再再而三被出來的恨意,他從沒有那麼一刻,希望自己沒有這個弟弟。
或者沒有他這個哥哥也行,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你咬我,還打我。”宋星闌的聲音低沉地隨著耳鳴聲環繞在宋謹的耳邊,“抓你頭髮都是輕的。”
“宋謹,真動起手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下場?”他說得理所當然,彷彿現下這個場面還算是在他留情的範圍內。
空氣裡只剩下雙方重的息,宋謹不肯睜眼,似乎這樣就能逃避掉一部分的現實。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只要宋星闌給個準確的答案,無論是什麼,宋謹都願意不計代價地去完成,他不想每次跟宋星闌見面都以荒誕的結尾收場,這一次是強吻,下一次又該會是別的什麼可怕的劇情,以宋星闌這樣的脾,宋謹不敢想。
“想多了。”宋星闌嗤笑,“讓我專門給你提要求,你還不夠格。”能被隨便對待的人,確實不夠格去要什麼答案。
宋星闌像是懶得再待下去,鬆了手轉頭就走,沉重的門因為慣在一張一合,門外的燈光明明和樓道里差不多,此刻卻好像更亮出幾分,隨著門縫的拉長和縮短,在門後的陰暗中投下時寬時窄的光線,卻沒半分捱到宋謹的腳尖。
宋謹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許久,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鈍痛一片,應該是腫了,嘴也是,血腥味經久不散,傷口一定很明顯。
他記得自己沒有帶什麼東西,也就沒必要一定要回宴廳一趟,宋向平現在自顧不暇,自己如果不出現,大家說不定還好受一些。
宋謹轉身往樓梯走去,雙腿僵硬得有些痠痛,下樓時都覺得吃力。
-那天晚上,宋謹只給宋向平微信留言說自己先走了,之後的事他一概不知,家裡會鬧成什麼樣他也避免再知曉,他只想離宋家遠一點。
就像當時初到宋家那樣,這種覺時隔幾年又再一次湧現,比從前更強烈。
第8章暑假裡有空的時候,宋謹會去一個大學同學開的甜品店裡幫忙,這位同學據說是對自己的專業實在不興趣,覺得還不如搞創業,於是拿著家裡的錢到處投資開店,只要是關於吃的,他都上趕著去考察。
店裡做甜品的是本市另一所大學的播音系學生,叫唐閔,宋謹負責收銀,偶爾忙不過來時,他還要幫忙打包和送甜品上桌。
雖然是在甜品店工作,但宋謹對甜品沒有半點興趣,他不愛吃甜的。
因為八歲的時候,生那天,宋向平給他訂了一個蛋糕。
那天宋謹被鄰居的接回家,母親還在上班,到家的時候,有個外賣員站在門口,說有一份宋謹的甜品外賣。
是一個緻的小王子蛋糕,宋謹記得自己當時很開心,問外賣員:“是我爸爸送給我的嗎?”外賣員笑著說:“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你爸爸呀。”宋謹便沒有再說話,他已經一年沒見到宋向平了,連提也不敢提,因為母親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
但是那天是宋謹的生,能收到這個蛋糕,是他一天之中最驚喜的事。
或許是一年之中最驚喜的事。
他將蛋糕抱回家,還跟鄰居說,晚上會送蛋糕去給她吃。
宋謹把蛋糕拆開,小心地上蠟燭,他沒有去動打火機,他覺得很危險,還是等媽媽回來再點蠟燭。
他盯著蛋糕上的小王子看了很久,眼睛裡滿載著亮閃閃的光,就像從前每一次過生一樣,好像自己什麼都擁有。
母親回到家的時候,宋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聽到開門聲,他猛地睜開眼,飛快地跑到門邊,說:“媽媽,你回來了。”母親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態,但她還是在狹小的屋子裡迅速地捕捉到了空氣中的油香,與屋子裡一切陰冷陳舊的味道清晰地區分開來,格格不入。
她問:“誰給你買的蛋糕?”宋謹說:“是爸爸。”後來的記憶就像狂風,卷沒宋謹所有的喜悅和期待。
那個蛋糕被砸到了地上,蛋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