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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5第二十九章轟!轟!轟!轟!。
一聲接著一聲振聾發聵的音樂驟然響徹,瞬間燥熱了全場的狂歡。
繽紛刺眼的燈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帶著使人炫目的彩,滿場肆。
這世界,牛鬼蛇神,光怪陸離。
傅小年顯然無法適應這突然的變化,瞬間,世界變了一個樣,他從未曾想象過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面,接著,他又親眼目睹了劉戀一步步在這瘋狂的環境中失自我逐步墮落的過程!初時她還是有些清醒和矜持的,虎哥也沒有強行要求她做什麼,搭在她肩頭的手掌也還算規矩,只是時不時勸她喝酒而已。
對於酒,劉戀來者不拒,似乎在堵著氣,一杯接著一杯,很快整個人就開始呈現出酒氣上頭的輕浮,面上的表情鬆弛了許多,不時聽著旁人葷滿滿的笑話放聲大笑,因為酒的幫助,劉戀終於融入進了這樣瘋狂的世界,融入進了那樣一個裡氣的團體。
眼見劉戀的這般表現傅小年也是鬱悶地喝酒,陳明昊怕他喝多把酒瓶搶了下來:「如果你不想看了,咱們現在就回去,如果你還想看,那就別喝了。傅小年鬱悶地回過頭,繼續觀察。突然,他注意到這幫混當中有一個小弟將劉戀的酒杯趁她不注意拿了過去,然後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照著酒杯當中滴了幾滴藥。「!」傅小年怒極,想要衝過去卻被陳明昊攔住:「歇歇吧你,又不是第一天了,她會不知道?不論怎麼樣,現在都已經晚了!」聽到這話傅小年頹然跌坐在座位上,陳明昊的話很殘忍,卻也是事實,劉戀和虎哥在一起不是第一天了,從剛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她並不抗拒虎哥,該經歷的可能也都經歷過了,下藥?或許只是對雙方而言都周全的手段而已。
隨著那杯下了藥的酒灌進劉戀的嘴裡,她逐漸放開了自我,主動要著酒,情緒也高漲起來,沒一會兒已現酣態的劉戀坐在了虎哥的懷抱當中,放地笑著,親暱的摟抱著虎哥大的脖子,全然不顧平裡的形象,和這個夜總會里工作的鶯鶯燕燕別無二致。
這一刻傅小年一陣恍然,這還是當初那個陽光朗,美麗大氣的劉戀嗎?傅小年不由想到了大一開學的時候,陽光明媚,秋風利,劉戀坐在新生報道處前笑眼盈盈,那是多麼美妙多麼青多麼漫的開始啊,可怎麼,轉過頭,世界就變成了眼下這副鬼樣子了呢?瞧瞧,那個虎哥模樣五大三,如今脫了上衣出的健碩的身上畫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紋身,也佈滿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再想想剛剛他的所作所為……對,那個多嘴的眼鏡男現在還在舞臺上羞恥地打著飛機,原本還有些同情他的人們因為酒和現場環境的作用也將他當成了助興的工具,衝著他鬼叫不斷。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環境對眼睛男太過殘酷了,從他上了臺,脫了褲子之後,下的就一直軟趴趴的,硬都硬不起來,更不要說了,虎哥可是說話了,他今晚最少也要五次才會放過他。
眼鏡男遲遲沒有進度,虎哥便借題發揮,還是彤姐搶先一步上了臺,嘴裡應該是說著一些罵人的話,將他的兩隻手打開,當著全場觀眾的面竟然跪下來張嘴就把眼鏡男軟趴趴的雞巴含進了嘴裡,然後腦袋主動前後動起來。
「哦,彤姐牛!」
「彤姐威武!」
「臭傻!看你這次還硬不硬!」伴隨著臺下的各種聲音,眼鏡男在一陣難堪當中竟然硬了!彤姐見狀不僅加快了腦袋動的速度,還拉起眼睛男的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低裙裡!臺下又是陣陣怪叫。
終於,在彤姐的不懈努力下眼睛男到達了高。
彤姐可能提前覺到對方要了,想要退出來,沒想到眼鏡男突然按住了彤姐的腦袋,臉上出咬牙切齒的表情,死死將彤姐的腦袋按壓下自己下,這下可惹惱了夜總會的保安們。
很明顯,彤姐不想讓到自己店裡的客人為難,所以處處維護著眼鏡男,甚至不惜當眾用嘴幫他出來,可這傢伙倒好,竟然得寸進尺?當保安們爬上舞臺的時候彤姐的頭終於被放開,她一陣乾嘔,吐出了粘連著粘稠唾的,又難受地咳嗽了許多下。
保安們在舞臺上將眼鏡男按住,本暴打,被彤姐攔下來,不過經過這一下她也沒了替他解圍的心思了,留他一個人在舞臺上,自己則是一邊擦嘴一邊先行回到後臺。
「臭傻,好賴不分!」
「看接下來還有誰幫你!」
「接著擼吧,想啥呢?還有四次呢,不出來等著虎哥收拾你吧!」場下許多客人已然把眼鏡男當成了今晚最給力的表演人員,對著他各種吆五喝六。
眼鏡男發了一會兒呆,低頭看了看垂在兩腿中間溼漉漉的雞巴,又茫然地看了看場下開心的客人們,突然發了狠,將腳下的褲子甩到一旁後便跳下舞臺跑了起來。
「要跑?」眼鏡男並沒有逃跑,他竟直愣愣地衝著虎哥他們那幫人跑過去,順手抓起一隻啤酒瓶。
「不好!」劉戀還在那裡,傅小年擔心會誤傷到她,但他顯然多慮了,對於身經百戰的這幫混混而言,眼鏡男的進攻毫無威脅,輕鬆就制住了他,虎哥奪過他手上的酒瓶,照著他的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瞬間爆頭!酒瓶被雜碎,而眼鏡男的頭則是皮開綻,血不止,整個人瞬間癱軟。
「給我他拉下去!掃興的東西!」兩個小弟將奄奄一息的眼鏡男架起來從後門走了出去。
這一幕對傅小年而言是有驚無險,就在剛剛眼鏡男突然發難衝過去的時候他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裡,毫無疑問,如果當時距離近的話傅小年一定會衝過去攔下眼鏡男,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即便是這樣傅小年還是心有餘悸,坐回到位置上撫了撫口。
「你到底怎麼想的?還愛著她?還想複合?」陳明昊當然看到了剛剛驚險瞬間傅小年的反應,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屢次背叛愛情的下賤女人他為何不能放下。
陳明昊的話問住了傅小年,這次分手是他提出的,難道還想複合?當然不可能,這些天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劉戀當著林響木的面不知廉恥地的一幕,每次想到這一幕就恨得牙癢癢,可是,這樣就能說明不再愛她了嗎?如果不愛了,為啥剛剛會那麼緊張?如果不愛了,現在又為什麼會坐在這裡像小偷一樣進行窺探?「你看看你這死樣子!」陳明昊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人家吧,瀟灑的很的,哪裡用得著你來擔心?」聽到這話傅小年又轉過頭,果然,正如陳明昊所言,劉戀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剛剛那驚險一幕的影響,看起來反倒是情緒更加高漲,儼然已經喝多了的樣子。
在傅小年的記憶裡劉戀上一次喝多還是在大一辯論賽獲得冠軍的那天,那天喝完了就眾人作鳥獸散,他揹著人事不省的劉戀,有些吃力又有些漫地行在回去學校的夜路上。
回憶越是甜,現實就越是苦澀甚至令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