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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沒有。”朝簡頭也不抬。

陳仰的上半身往前傾，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後一扯:“你躲什麼？”

“癢啊。”陳仰說，“你給我包紮的時候，呼噴上來了，我後背比較。”他繃住身子，肩到的線條越發清晰。

“嘎嘣”朝簡垂著眼咬碎片，喉頭劇烈的上下一滑，做了個嚥的動作。

紗布繞到陳仰口的時候，他眼觀鼻鼻觀心，當朝簡修長的手指蹭到他的時候，他的反應有些大了。

完了。

我太久沒給自己打了。

這手舉得不是時候，被小朋友看到就是耍氓。

陳仰尷尬的撈起自己的上衣，蓋彌彰的搭在自己部。

朝簡似是沒有發覺，他繼續不快不慢的給陳仰包紮，微涼的手指總能蹭到對方。

肩，腹，前，後背，各個地方。.朝簡給陳仰包紮好傷口就出了房間，他問向東要一菸。

向東啐了一口:“咱是情敵，你問老子借煙，是不是太不把老子當回事了？”話這麼說，煙還是扔了過去。

這傢伙不是不菸嗎，不是不喜歡陳仰菸嗎？現在竟然自己要。

向東在心裡冷笑，他必須助人為樂啊。

最好是一就上癮，成了煙鬼，做不成陳仰的乖寶寶。

向東惡意的想著，他把打火機也扔給了朝簡，故作關心道:“會點火嗎？要不要東哥教你？”

“叮”一聲響從朝簡指間溢出，他在昏暗的牆邊點燃煙，動作嫻的微仰頭，含著菸蒂了一口。

向東怒氣沖天，一把揪住朝簡的衣服:“你他媽的，自己就是個老煙槍，憑什麼管著陳仰，不讓他菸？裝個幾把啊！”朝簡滿眼戾氣的掃向衣領處的那隻手。

向東正要動手，他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猛地回頭看一眼從房裡出來的陳仰，罵罵咧咧的收回手。

“老子不會再給你這個綠茶鋪路！”向東冷哼了聲就走。

陳仰沒管向東，他被倚著牆菸的身影給懵了，說著菸有害健康的人，現在卻在菸。

而且得很兇。

一口，煙就燃掉一截。

陳仰走過去，眼神複雜的說:“我以為你沒過煙。”

“你以為？”朝簡半闔的眼底有明滅的火光，他閉起眼，像是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以為的很多事，往往都是錯的，哥哥。”陳仰無言以對。

“我很久沒過煙了，就一。”朝簡用著不鹹不淡的口吻，嗓音暗啞。

陳仰在朝簡這個年紀，煙得蠻兇，所以即便他冷不防的發現搭檔口口聲聲不讓他菸，自己卻得這麼練，也沒想去責怪。

十九歲，成年人了，就吧。

他也想兩口。

陳仰了，他正要去找向東要煙，半菸就遞了過來。

等陳仰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半菸已經被他銜在邊，菸蒂上面溼溼的，是另一人的唾。

陳仰著煙看夜空，聽旁邊人說:“我去大堂坐會，別跟著我。”他錯愕的望著朝簡拄拐走出牆邊，腦子一白，不假思索道:“注意安全。”那道闊的背影沒有回應。

陳仰的受有些奇怪，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是他跟朝簡做搭檔以來，對方第一次提出不要他跟著。

心情很不好嗎？

陳仰心不在焉的完煙走到隊伍那裡。

幾個手機的燈光跟燈籠圍成一個圈，香子慕在圈裡修石像，她的效率很高，現在已經修好三分之一了，看輪廓是個嬰兒，陳仰的猜測是對的。

女瘋子變得很安靜，她就站在香子慕身旁，一眼不眨的盯著對方手裡的石像。

氛圍有種薄弱的和諧，一戳就破。

錢漢跟葛飛都有傷，幫不上什麼忙，珠珠在給香子慕打下手。

陳仰看了會就轉身回房間，他走到門口時腳步一停，接著又提速進去:“畫家，你在幹什麼？”畫家彎著，面對著陳仰邊的袋子，幾乎把整個頭都都埋了進去。

陳仰走近的時候，發現畫家的狀態很不對，呼既重又亂，攥著袋子邊沿的手還在抖，這一幕跟休息站那個老任務者很相似。

陳仰在電光石火間明白了什麼。

是薰香。

畫家沒有直起身，他維持著那個姿勢，脖子往袋子裡伸，像是要把整個袋子都吃掉。

“我可以拿走這個袋子裡的衣服嗎？”畫家提出無禮又怪異的請求。

陳仰看著他瘦削的不像個活人的側臉:“只能給你一件。”我的搭檔也很需要。

後半句陳仰沒說出口，他知道畫家能懂。

畫家壓制著想要把袋子搶走的想法，費力讓自己恢復理智，他清醒了點就聽懂了，沒有得寸進尺，更不會胡攪蠻纏。

“謝謝。”畫家用看著救命恩人的眼神看陳仰，眼角發紅，嗓音裡有濃重的鼻音。

陳仰把自己的上衣給了畫家。

畫家拿著衣服離開，他很快回來，把一把亮晶晶的鑽石給了陳仰。

陳仰:“……”一不留神就成了富豪。

如果能解綁身份號，這輩子衣食無憂，陳仰一言難盡的想。

畫家沒有走。

陳仰看出畫家的心思，沒有直接給回答，薰香是朝簡從小診所那女人手裡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