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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是這個時間段被傳出去的。
這麼晚了,姜人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來上廁所,哪知道會有人在外面蹲守,就為了玩戲耍他。
趕集很熱鬧,會發生很多事,姜人只把給他帶來痛恨的一幕幕都經歷一遍,殺人埋屍的驚慌,被欺凌被侮辱,絕望崩潰……
姜人這是在變相的自殘,同時也在加深自己的怨氣。
或許他剛死的時候只是個普通的孤魂野鬼,正因為如此才變成了厲鬼。
陳仰看王寬友跟劉順,現在怎麼辦?
鬼氣讓劉順嚇沒了意,他和氣的提議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陳西雙沒說話。
劉順不敢再說第二句,他讓兩個小的來。
陳仰對王寬友搖頭,他在茅廁用光了勇氣,現在真的不行。
王寬友正在想怎麼說,背對著他們的陳西雙就轉過了頭,一張臉青白:“我想走走。”
“那……走吧。”.
與厲鬼同行,所過之處陰森無比。
陳仰兩隻手都在口袋裡,左手抓著沒信號的手機,右手抓著片,這兩樣像是他的左膀右臂,抓在指間稍微有了點安全
。
王寬友跟劉順在他兩邊,三人走成一排,不知道這一路會不會觸到什麼忌,他們都
覺如履薄冰。
陳西雙沒有再回頭,他似是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又像是一個很久沒回來的人,終於回來了一趟,隨便走走。
“桃花開了。”陳西雙發出沒有情緒的聲音。
這話頭要往下接嗎?怎麼接,還是不接?陳仰的腦子飛速運轉。
“到月份了。”陳仰聽到自己有點抖的回應。
“是啊,到月份了。”陳西雙走到一棵樹下,沒停留的穿過。
陳仰頂著張死人臉上王寬友跟劉順的目光,他倆眼神裡的誇讚都滯了滯。.陳仰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也沒
,還要跟厲鬼逛村子。
唯一慶幸的是,這是個附身在隊友體內的男鬼,不是長髮擋臉的女鬼。
希望能活著回去。
陳西雙只說了那句話就沒再開過口,他在村子裡走了一會,停在了一處房屋的窗戶前。
那是村長住的地方。
陳仰給王寬友跟劉順使眼,姜人不會無緣無故過來。
當年他可能也來找過村長,想讓對方幫自己主持公道之類。
陳西雙靜靜的站在窗外,一直站在那。
那窗戶是半開著的,裡面的人似是睡得很沉,沒有應到窗外有人。
起風了,陳仰的外套領子被吹得往脖子裡縮,又癢又冰,他打了個冷戰,一眼不眨得看著眼前的身影。
“三叔。”陳西雙忽然喊了一聲。
黑的窗戶裡沒有半點響聲。
陳西雙走近點,兩隻手放上去,半個身子往窗戶上一趴。
“三叔,是我啊。”依舊沒有回應。
陳西雙的腦袋往窗戶裡伸。
陳仰被這畫面刺的指尖一麻,村長也是姜家人?
屋裡傳出一聲謾罵,接著有個東西扔到了窗前,“砰”一下打在了陳西雙的頭上。
是個瓷缸子。
陳西雙的頭被打破了個口子,他也沒發出慘叫,只是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應該是走了。”王寬友上前。
地上的陳西雙突然睜開眼睛,王寬友直接拋掉修養爆了句口。
陳西雙被罵得一臉懵,他看看四周,更懵了:“我不是在撒
嗎,怎麼躺在這啊?”
“……”
“我被附身了?”陳西雙哆嗦著爬起來,窗戶裡就冒出一張人臉。
“你們怎麼會在這?”屋裡不是村長,是修鞋匠。
窗戶底下的瓷缸子沒了,陳西雙頭上的傷還在。
陳仰推測當年的姜人認為三叔是姜家對他最好的了,所以他想來尋求三叔的庇護,很有可能是想求對方在明天離開集市的時候帶上自己。
沒想到他三叔不耐煩的用瓷缸打了他。
陳仰按住要關上的窗戶:“來都來了,三叔,我們聊聊。”修鞋匠聽到陳仰的稱呼,那張糙黑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沒什麼好聊的,我跟你們不。”
“你跟他們不,跟我還行吧。”陳仰說,“我們在一起擺過兩天攤了。”修鞋匠要強行把窗戶關上,陳仰一拳給打破了半邊。
於是陳仰四人也不往大門口那繞了,直接就從窗戶翻了進去。
修鞋匠拿一副死了媽的臉招待陳仰他們,尤其是陳西雙,他看過去的眼神又恨又怕。
陳西雙捂著血的腦門縮在一邊。
“三叔……”陳仰開口就被訓了,修鞋匠跟集市上的判若兩人,他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動,呼出的氣息而疾。
“不要這麼叫我!”修鞋匠重複了一遍。
陳仰安撫道:“你先坐。”劉順靠著門,王寬友在窗邊,堵住了他逃生的通道。
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在和陳仰一起賭生死,希望找上姜人三叔不是違規。
修鞋匠並沒有被陳仰安撫絲毫,他一刻也不停的在屋裡走動,佈滿血絲的眼球胡亂轉著,一會看下,一會看頭頂房梁,一會又看土牆壁,整個人神經兮兮。
陳仰聞著他身上的鞋油味:“三叔,你是姜家人,怎麼會在趕集的時候從外地回來,支個攤子修鞋,還不住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