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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夢想開始的地方。”
“是。”遊藝笑著應聲。
“那許忠導演又為什麼選擇遊藝作為電影男主演呢?我們瞭解到,這部電影的內容橫跨了男人的青中老時期,中年部分更是佔了大比重……遊藝今年也不過十九歲,這對您來說應該是一個比較大膽的選擇吧?”
“那倒稱不上什麼大膽不大膽,”許忠輕笑,“我記得最開始遊藝在茶館的路照被曝光之後,你們覺得我的新電影選擇了這麼一位油膩糙漢老男人也比較大膽。”全場都沒忍住大笑出聲。
坐在前排的楚曼曼不瞭解這個梗,撞了一下身旁溫誠的肩膀,嘴角笑容不變,困惑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什麼油膩糙漢?”溫誠還沒來得及開口,姜朗立刻把自己老婆拽回來,非常興奮的——任何讓自己老婆脫粉小鮮的行為他都非常興奮——把那條微博從墳底挖了出來。
這條拍攝於許忠茶館裡的微博,也奠定了‘油膩cp’的建立。
楚曼曼在這短短几十秒裡,視線在手機屏幕上的油膩大叔與坐在臺上的乾淨少年中間來回挪移。
完美演繹了在脫粉邊緣的來回跳躍的一個顏粉。
在楚曼曼糾結的時候,主持人的話筒已經對準了遊藝。
“我肯定是要謝一個人的。”遊藝笑著說,“應該說,顯而易見,我需要謝一個人。”嗯?
在場的媒體都忍不住舉著攝影機在全場的觀眾中循環轉圈,按理說這句話既然開口了,接下來正常的程就是謝公司、謝父母、謝老師……
“我一直一直非常崇拜和喜歡的偶像,溫誠。”不按套路出牌的遊藝對著臺下第二排中間的位置,嘴角揚起,開心笑著。
“因為一直想成為像他這樣的人,才使我更堅定地選擇了表演這條路。”遊藝燦爛地笑著,“而也是因為我選擇了表演,才會離自己的偶像越來越近。”無數地鏡頭對準溫誠,溫誠卻只看著臺上那個誠摯的少年,翹起嘴角,笑了。
只有溫誠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口在發燙。
這個之前被江良翰看到就不太自在的小孩兒,一轉頭卻可以在數百人的目光下,只看著他一個人,說出那些讓人耳熱氣蒸騰的話。
讓溫誠這個在演藝圈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還、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呢。……常訪談結束後,主創人員從熒幕前離開,遊藝幾人坐在預留出來的第一排座位上,剛一坐好,身後就伸出來一隻手了一下他的耳垂。
——果然也是燙的。
溫誠滿意地收回手正襟危坐地目視前方。
反而遊藝偷偷捂著耳朵回頭看了眼。
看到溫誠一本正經的表情之後,他忍著笑又悄悄轉了回來,也將目光放在漸漸亮起的熒幕上。
影片一開始,基調是活潑的,調清亮豔麗。
【“林平!”一位沒穿校服上衣的少年湊到了後排的座位上,“去上網啊?”被叫做林平的少年將校服上衣隨意搭在椅背上,此刻正翹起椅子前腿,百無聊賴地隨意晃著。他聽到同伴的邀請後本就沒有多少猶豫,眼角帶笑,直接站起身,一手撈起校服,一手搭上同伴的肩膀,笑著說:“走!”走出兩步之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微微偏頭看著自己座位的裡側。
在角落裡還有一個同樣的少年,他的椅背上同樣隨意搭著一件校服,其實仔細看過去會發現這件校服此刻的造型和剛才林平拿走的那件一模一樣,連褶皺的痕跡都完全相同。
“林安,一起?”
“不去。”如同剛才林平答應地毫不猶豫,這位林安也拒絕地毫不遲疑,“要高考了。”林平翻了個白眼:“又考不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林安抬頭,出一張與林平一模一樣的臉,“一年考不上就再考一年。”林平與林安對視,不說話的時候,兩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林平!”之前已經走出門口的同學又從門口出個腦袋,“走啊!”回過神的林平對著林安嗤笑一聲,轉頭小跑兩步離開。
“等著,催什麼催。”只剩下林安一個人的教室,角落裡的少年垂下頭繼續看書,一會兒又習慣地晃了晃椅子。】影片一開始,因為一次平常的選擇,林安和林平這一對‘雙胞兄弟’開始踏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107分鐘的觀影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直安靜到了最後一秒。
之前點映時有一條影評說這是一部過度真實引起不適的電影,影片中的林安並不是直接走向人生巔峰,而是永遠都比林平好一點兒。
那麼一點兒,卻成了林平到最後都攀不上的高峰。
本來觀眾都是對平庸不自省的林平恨鐵不成鋼,但看到林平在影片的最後一個孤單老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渾濁的目光透過眼前仄髒汙的小路看向天邊半垂落的夕陽,心底突然就浮上來了一些茫心酸。
恨不得指著這個男人破口大罵的心情吐出喉嚨時卻變成了一聲嘆息。
遊藝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電影剪輯完成的成品,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容易沉浸在角中的演員。當離開了拍攝片場,在他心中,熒幕裡的那個人就不是遊藝了。
電影中沒有演員,只剩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