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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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仙看著眼前的山道，欸的一聲:「還要爬山啊。」

「不準鬧彆扭，」媚仙子正，頗為忌憚的看了眼那紅楓，「師門上可不準飛。」……小山不高，不過三百餘階，眾女很快便到了頂。

黃昏裡沉著一股山林獨有的清氣。

四下靜謐，只聞風吹林動，啁啾鳥鳴。

山道盡頭，草木掩映間，卻見一點昏光閃爍，卻是個侍女打著盞燈籠，立在臺階盡頭。

見著幾人，這侍女連忙款步上屈膝道:「仙子回來了。」媚仙子嗯了一聲，當先推門進去。

玉瑛歪著頭去看這院門，但見烏瓦白牆，翠苔如網，看那一人合抱的漆柱上條條裂紋，這棟宅院顯然有些年頭了。

羨仙踏著有些痠軟的腳:「好多苔子……」進了院門，再到一道垂花門前，只見裡面零星又是一些女子，皆文靜端莊，戴著半截面紗。

見了眾人，紛紛行禮，道一聲「仙子」，倒叫的幾個剛入門的女孩兒頗不好意思。

「終於到了——」跨過垂花門，只聽媚仙子一聲嬌，好像終於失了拘束，纖手一簪子，甩甩頭，滿頭青絲如瀑滑落至峰，又取了一條紅繩，紮成馬尾。

這仙子雙手伸起時，緊繃的衣衫下，兩團豐腴豪和盈盈一握的肢極為扎眼，看得幾人都臉紅，轉過眼去。

小乞兒看著她那一頭錦緞似發亮的長髮，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髮髻，稍加對比，卻又抿起嘴來。

這一束髮，原端莊的媚仙子一下子變得相當青靚麗。

她甩甩長髮，看了踏著腳的羨仙一眼，忍不住又把這正犯煳的小公主抱在懷裡。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惹人愛……」媚仙子在羨仙身上呼嚕嚕地蹭了蹭，又唰地把玲瓏簪子到她小垂髻上，這才扭著翹，一擺一擺地領著眾人進去了。

「這裡便是你們後修行的山門了，我先帶你們看一圈，免得後修行，路了掉哪兒都不知道……」實際進來，這佔地十數頃的山院幾可與行宮一般。

媚仙子與幾個侍女領著她們，順著一條長廊走了足有小半盞茶時光，方見豁然開朗。

一處佔地半頃有餘的廣場，白磚漫地，三面圍著數座大堂。

此處莊嚴肅穆，落腳聲清晰可聞。

其間十數點侍女，打著燈籠穿梭，若螢撲閃。

遠遠地可看見夕陽下，數座亭臺樓閣地模煳剪影。

媚仙子一邊領著她們走去，一邊輕聲解釋:「這處便是中庭，你們後多在此處修行。四面是東西廂，前後院。後院是花園，西廂就是你們起居住處，東廂嘛……」

「狐狸姐姐?」

「嗯?」羨仙格格地咬著手指:「為什麼叫東西廂，前後院，不叫東西南北廂，左右前後院?」媚仙子一愣，沉默半晌也沒個所以然，只得磕了她額頭一下:「就你話多。」羨仙卻早有準備，捂著額頭護住，笑嘻嘻:「狐狸姐姐也不知道?」媚仙子不理她，直領幾人往西廂去。

西院緊挨著中庭，有兩層小樓二座，廂房十餘間。

樓下一處小小庭院，種著香竹花草，一條石板路蜿蜒曲折，直連著後苑。

幾人站在在後院花門口，探頭探腦往裡一瞧，只見其中花團錦簇，奇植異樹不知凡幾。

雖天較晚瞧不真切，仍是能看出佈置地相當心。

洇心想偷偷問羨仙，皇宮景比此如何?小丫頭卻已經趴在媚仙子懷裡，睡的輕呼連連。

「小丫頭，可別把口水在奴家身上。」媚仙子嘴下不留情，手上卻是愛憐的把小姑娘腦袋扶正，深深埋在那一條極為惑人的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