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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的一雙眼,不知是不是在透著他看某某。
謝青疏哈了一聲:“我卻不知,草木化形竟有如此本事,往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瞧鳳夕。”他言語諸多諷刺,後續呢喃,卻是傷人傷己。
鳳夕閉著紅透了的眼,雨水往常最盛草木,可是此情此景,便是將他最後一點僥倖打破,他面青白,謝青疏一字一句將其中苟且說出十之六七,只是他並未猜中鳳夕的確是對他有情。
且因情而來。
鳳夕嘆了口氣,覺得慶幸又傷心,便是如此還是要硬下心腸道:“你本可早早發現,只是因對我的情意而諸多忽略。”謝青疏似因這情意二字略微失神,他頭疼得厲害,用牙齒咬著舌尖,待嚐到一點血味才止住,他道:“那鳳夕看我如此可憐,不如與我說說...你從何處得到此玉?”一雙桃花眼雖怒含情,此話一說,便落了下乘,你來我往的鋒最忌
急
怯,謝青疏問完才一驚,可鳳夕未曾聽出其中深意。他早就在等著謝青疏這句,從剛入侯府,每
每夜,輾轉反側不得眠,便是在等著謝青疏的質問。
鳳夕利出口,似是說過千百遍,:“謝公子四年前於北疆因敵入陷阱,我救了你,你對我暗生情愫,將家傳白玉送與我,但卻不知我亦是陷阱一環,”鳳夕看他,悲極痛極,卻不
聲
,“後謝公子被我出賣,九死一生被人救了回去。”三真七假,虛虛實實,再看不清其中內情。
“我不知是你出賣?”謝青疏問他,聲音越來越輕。
“你不知是我出賣。”鳳夕答的肯定。
“那我為何不記得你?”
“因他們說你還有用處,封了記憶。”
“我那時...定也是心愛你。”一字一句,含了血淚,是謝青疏自己遞給心上人刀,千刀萬剮,鮮血淋漓。
鳳夕驚懼,他抬了一雙眼,淚將落未落,卻不知這面上溼潤是何物。
“我從未對你有情。”縛言咒不縛假話,鳳夕揚起一點笑,漂亮極了,“我有心愛人,卻不是你。”驚雷乍起,神莫定。
“你為何與我說這些?”謝青疏聲喑啞似碎玉,頭痛
裂,一股腥氣漫了上來。
“因為謝小公子不是想要尋一個真相嗎?我給你這真相。”明明說的每一句,都是朝著謝青疏的七寸打,鳳夕自己卻是要忍受不住痛。
他想,沒有關係,他這一生貪度許多好時光,現下死在謝青疏的手裡也是快樂的。
“謝青疏,”鳳夕喚他,語意繾綣,似是情人溫柔絮語,“你我情緣已盡,恩斷義絕。”
“我負你良多,唯死而已。”鳳夕他說。
“殺了我。”他將自己每每夜仔細揣摩的話語盡數出口,高高掛起的心如今可以低低放下,竟平靜不少。
謝青疏靜默良久,才啞啞一笑,“我自是會殺了你,北疆細如何能活?”他撕去最後一寸薄薄的偽裝,抬手將那隻死鷹扔進了鳳夕的懷裡,見鳳夕顫了顫眼不看那死物,陡然生起一絲扭曲的快意,“我會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罷了。”謝青疏叫了一聲懷秋,見他捧著一碗稀奇古怪的湯藥進了院,雨水滴滴答答,落了許多在藥碗裡。懷秋他不敢看院中情景,只是顫手將其遞到了謝青疏的手上。
離去時聽到他家公子說:“這藥想必鳳夕也很悉,是你們北疆之物,還是好好的喝下去吧。”他還年幼,不曾懂情,只是覺得頗為傷心,眼前模糊一片,不知是為誰落得淚。
有情郎遇無情妖,終究是錯錯錯。
藥碗咔嗒一聲落了地,便似驚雷。懷秋慌忙轉頭,卻見謝青疏與鳳夕二人雙雙跌落於地,昏過去。
而鳳夕還被謝青疏好好地護在懷裡。
第九章最親密的有情人。
鳳夕被鎖在一間屋子裡,室內很大,卻沒有窗戶,只有一,一桌,一椅,還有一妖。
蠟燭在他最開始醒來的那便燒盡了,只剩白
的燭淚凝在桌上。微弱的火一滅,此處就徹底黑了下來。
他不知時間,四肢掛著沉沉的鎖鏈,一動便咔咔作響。鳳夕曾經在另一處見過,是用來縛住不聽話的花妖,以便責罰。此處隱隱透著血腥味,或許是謝府私設的暗處,靈氣全無,壓抑得緊。
鳳夕來謝府前被勒令每必須與外通訊,而今他被人囚
,不知北疆的人是否會來找謝青疏的麻煩。想到此處,鳳夕一笑,笑其為君死而君不知。
說到他此行目的,不過是希望尋個機會與謝青疏說,讓他不去北疆。只是中間諸多差錯,他又因著縛言不可說,如今遇上此事,更是不能說。
鳳夕他希望謝青疏與北疆再無緣分,一輩子待在這上京安安穩穩地活。如此,他必須要當這細,讓謝青疏不去深究。
無人來此處過問,除了每桌前一碗稀奇古怪的湯藥,雖說古怪,鳳夕卻也是常見的,不過是以前身處北疆喝的那些能讓妖生不出靈力的藥物。他被謝青疏從煙雨閣買下時的那
喝的也是這個。
說來,此藥對於其他花妖來說並不有什麼,無非是沒有了靈力。只是這其中含的一味與海棠花相撞,於他來說便是毒。
從前喝得太多,已是無藥可解,他壓著毒,拼著最後的一點氣運來了上京,希望能救一救心上人。
如此種種,便是動機。
為了讓謝青疏放心,他每都喝得乾乾淨淨。
不知謝青疏的父親謝辭如何了,鳳夕他想,其實他能救謝辭,只是不知現下這種狀況要如何解釋自己不是懷有異心,只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