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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痛越來越厲害，然而他的越來越沒有表情。世界不再是一片純黑，投了些許光進來。足以照亮極為模糊的輪廓。但清明卻覺得周圍一片虛無，唯有手中的玉佩透出零星的真實。

走到了院子中央，前面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清明也跟著一頓，他的聲音清朗若初:“喬木呢？”料，那人卻是放聲一笑，身形陡然拔高，赫然是江湖上的縮骨法——“我不是在這兒嗎，清明？”什麼？！

這人是喬木？

清明死死捏著玉佩，對眼睛的刺痛不管不顧，努力睜大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楚。可是到頭來，還是模模糊糊。

“清明？”笑聲從喉嚨淌出來，“還是說我們的丞相——其楚？”喬木話音剛落，清明便應到了周圍多了許多人。這些人氣息很淺，內力深厚，是早就埋伏在這裡的。

這時候，其楚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他把玉佩鄭重地放在了口，“你沒事。”還好。

“我怎麼可能有事？我怎麼可能死？”喬木背過身，“就像十年前江南趙家那樣死得無聲無息？——動手吧。”隨著喬木一聲令下，實力高深的手下立即圍了過來，把其楚包圍在了中央。

其楚是宋國文官之首，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也極為厲害。哪怕失了明，身體受了傷，在十個高手的圍攻之下，他仍不落於下風。

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是一群武林高手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楚出現了差錯。高手決戰，一個細小的錯誤就會成為致命一擊。敵人抓住了機會，其楚受到重重一擊，角鮮血溢出。又是一些時候，其楚已經支持不住奄奄一息了。

這時候，喬木緩緩地轉過身，看了一眼戰局。

“十個高手，五個重傷。如果不是你暫時失明，情緒盪，恐怕勝負還難說。”那身湛藍的袍子，在戰鬥之中受到強烈波及，再也不能呈現出溫潤如洗的暖意。其楚狼狽地躺在地上，神卻不狼狽。他重重地咳嗽，又是一大口血。其楚沒有說話，他吃力地把那塊玉佩從懷裡拿出來，用盡畢生力氣——將玉佩捏得粉碎。

玉碎了，眼前的世界終於清晰，院子外面馬兒一聲長鳴，天空湛藍無比——其楚，死了。

·說也奇怪，清明很少到街上走，一個月也就一兩次。但只要他出現在街上，總會遇見笑得出八顆牙齒的喬木。然後一個人的散步，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兩個人。

就這麼在喬木的不懈努力之下，他在清明那裡的地位就迅速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唔，是不懷好意的朋友。

天空清澈透明，成朵的雲聚攏在一起。地上風呼呼地吹著，小孩兒藉著這風讓那紙風車呼啦啦地轉動。吹著吹著，紙風車就被吹走了，小孩兒哇哇地坐在土黃的地上哇哇哭。酒館二樓窗邊的喬木，瞧著那小孩兒哭得那麼傷心，可勁兒地笑了起來。

悅來酒館是有名的酒館，酒館裡的酒菜也是可口得很。據說那廚子祖上，是在皇宮裡做菜的。真假無從考察，反正這裡的飯菜好吃就行了。二樓靠窗的座位可是緊俏得很，可不是麼？吃飯賞景兩不誤。運氣好，還能透過窗看見護城河上乘船遊玩的小姐呢。那細細的柳條兒在風中搖曳，美人兒的衣裙也輕輕地飄起來。仙得很！美得很！

喬木一身白衣俊朗，倚著欄杆笑得歡暢。那風吹起來，他的髮絲飄飄揚揚的，可真俊！從清明的角度看過去，背後是藍天白雲。天湛藍湛藍，雲白軟白軟，那雲像極了他小時候苦苦求來的棉花糖。那人毫無顧忌地大笑著，沒有拘束，自在逍遙。

清明垂眸，端起酒杯慢飲。

“清明啊清明，你可是看我丰神俊朗，終於傾心。而後滿心羞怯，竟沒發覺杯中無酒了？”喬木轉過頭，恰好看見清明在那裡喝著一杯沒有酒的酒。他拿起酒壺，酒壺是白瓷做的，握在手裡十分細膩。他不由自主地瞟向清明搭在杯子上的手。不知那手握起來又是怎樣一番滋味？

喬木沒有問，站起身準備為清明斟酒，“其實，我也是心悅清明的。”作者有話要說:ps:後面是回憶部分第5章古代朝堂05酒清亮，直直垂下，落入青花瓷的酒杯裡，醇香芬芳，十分醉人。忽然，幾滴酒從杯中濺落出來，落到了清明的手背上。清明正準備收回手，沒想到不及喬木動作迅速。

“哎呀，我這倒酒的功夫，真是生疏了不少啊。”喬木握著那隻手，光看錶情，只有坦蕩二字可言。

“唔，以後我可要為清明多多斟酒。”清明一時怔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我自有隨從斟酒佈菜。”喬木也不在意，嘻嘻一笑，“清明果真有錢！那我更得牢牢抓住清明瞭。不知清明可否願意收我當做隨從？”

“我可不及你富有。”清明抬眼，打量著喬木間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探究的意味十分明顯。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頂好的羊脂白玉可遇不可求，就連等閒貴族世家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地拿出這麼大塊羊脂白玉給小輩。

本來按照劇本，接下來將會是一場針鋒相對。怎知喬木突然做嬌羞狀，“清…清明，我雖知你喜歡我，那也別在這兒就盯著那處啊。”清明: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這番攪動池水，轉移話題的功夫，是修煉到